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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体的位置,我已经给你标注好了,此行一定是危险重重,不过临去前,我们还要做一件更重要的事。”
师叔所说的更重要的事是指暂时想法镇住黄河里的蛊虫,因为此去宁夏路途遥远,一来一回最顺利的话,也得用几周时间,怕是等不到我回来,两岸的百姓就会多半变成僵尸
当日一起拜完了列为师祖,就让李小坏拉着去了昨天大桥塌陷的地方。
说来也怪,昨晚九点多钟,黄河突然结了冰,当时省里巡视组的人正在现场,还包括不少电视台的记者,所有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很快电视台就报道了这一现象,美其名曰“黄河结冰灵异事件”。
我们的去的时候,两岸边已经围了不少人,都是闻讯赶来满足好奇心的,可惜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滚滚东流的黄河水。
黄河不就应该是这样么?没有结冰啊!众人纳闷道。
我们到现场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小振,小坏,找找附近有船吗?”
师叔看着两岸的看热闹的人,皱了皱眉头。
找到小船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因为这几天黄河的反常表现,很多打渔的小船都选择了停业休整。
船的主人是附近的一户老光棍,见到他时,这人穿着十分破旧,一手划着船,另一只手还拿着一个酒瓶子,瓶子里的酒还剩一半。
看他醉醺醺的样子,就知道大清早的已经喝了不少了。
上午就能把自己灌醉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这是在一次吃饭时,张凯龙说过的话。
那人自称姓胡,让我们喊他老胡。
老胡一听我们要雇他的船,呵呵大笑起来。
“你们你们也算是胆子大的,昨晚我就睡在河面上,河边突然结了冰,把我的船冻了起来,我我这破船也值不了几个钱我半夜去放尿的时候,听到冰层下面有奇怪的声音,熙熙攘攘的,好像是赶集一样。”
“像是赶集?”陈老三听到这话,两步挤了上来,反问道。
“那声音就像是赶集一样,我趴到冰面上一看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我赶紧问。
“好多人呐!来来回回地走动,真的就好像赶集一样!”
陈老三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忙问:“你不会是喝醉了吧?”
老胡一边摇着头,同时又是大口酒下了肚,喝完后,左手在嘴上一抹,呵呵傻笑了两声。
“我老胡一年里至少有二百天在醉酒中,人生百年常在醉,也不过三万六千天嘛,可我身醉心不醉,昨晚的那一幕是千真万确的啊!”
我们几个互望了一眼,其实都相信他的话,看来黄河里隐藏着东西,比我们预料的还要可怕。
师叔问老胡还敢不敢带着我们去一趟河中央,说给她二百块钱。
一听二百块钱,老胡乐的嘴都合不拢了,大概最近没捕到多少鱼,卖酒的钱也没了。
我们上了船,老胡这船不但小,而且十分破旧,坐上我们四个人后,已经没有别的空间了。
李小坏有些担心船会翻,就问老胡能行么!老胡一拍胸膛,喊道“你们就瞧好吧!”
按照师叔的指挥,船缓缓的驶向了昨晚大桥塌陷的地方,停在了河的中央。
“小振拿出那把剑!”
师叔一边从他的包里掏出罗盘和佛尘,一边喊道。
他罗盘上的银针在不断的抖动,师叔一边看着一边再次指挥老胡调整船的位置。
“好了,就停在这里吧!”
师叔说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枚铜钱,然后默念了一段道咒,随手把铜钱扔进了水里。
“念‘黄河镇鬼人’!”
师叔朝我喊了一声,自顾闭上眼睛念起了道咒。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念了起来。
念到第三遍,我就赶到整个船身隐隐摇晃起来,四周的河水也已经变得异常浑浊,水面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滚。
又念了两遍,船身抖动的更厉害了,水下竟传出阵阵嘶鸣声。
突然师叔喊了一声“停”,我停止念咒后,下意识地低头往里面一看,顿时吓得差点跳起来。
我低头看的同时,水里也有一张脸正睁着白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看。
再看陈老三和李小坏及船家老胡,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看来他们仨早就看到了水里的东西。
再次看去,水里悬浮着至少十几具尸体,这些尸体都是仰面悬在水里,眼睛瞪得很大,白眼珠甚是吓人。
“老孙,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缓了缓神,忙问师叔。
“师叔,一边向水里撒纸钱,一边小声解释道:“这都是枉死在水里的人,之前被水中的蛊虫控制住了,咱们刚才念咒,唤醒了他们残存的意识,于是挣脱了出来。”
我又问:“咱们咱们唤醒他们,有啥用啊?”
“至少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现在隐藏在黄河里的蛊虫本身并不能兴风作浪,必须借助别的物体,这其实是你的话提醒了我。”
我一脸的懵逼,忙问道:“我的话?我的什么话!”
“你昨天说在河底见到了摆动的水草,见到了附在尸体上的田螺,我猜其实这些河里的生物都被蛊虫控制住了!”师叔顿了顿,指着河里的浮尸继续说“被蛊虫控制住的还包括河里这些尸体!”
第229章()
黄河浮尸对于我们这些生活在黄河边上的人而言,并不稀奇,说出来你可能未必相信,其实每年死在河中的人至少几百个,这其中有一半死尸是找不到的。
一般情况下“民不告,官不究”,特别是在洪涝年间,从上游冲下来不少尸体,谁都不愿意管闲事,有时候没人的时候,某部门还会派人偷着把冲上岸的尸体拖回河里,让她顺河而下。
说到黄河浮尸,我记得七八岁的时候,村里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因为家庭成分问题,村东头姓魏一家的弟兄俩中,哥哥是老光棍。在老百姓心目中,光棍是不能投胎转世的,即便是去世了,家里、亲人有能力的话,也会想法花钱找人娶个阴亲,当地俗称“找干骨”。
所谓的阴亲就是意外死亡的未婚女的。
姓魏的这家并不富裕,当时找个“干骨”的话,好的几万元,最便宜的也得一万出头,他家根本拿不出来。
巧的是那年夏天,黄河上游漂下一具穿着红衣服的浮尸。夏天温度高,尸体在河里泡久了,浑身已经发胀腐烂,根本就认不清面貌。
本来这事应该赶紧打电话通知派出所,可谁也不愿意沾惹这事,报案人还要录口供,一遍遍被询问。这时,姓魏的这家的哥哥刚去世几天,弟弟正为哥哥一直是光棍而自责,看到冲上岸的浮尸后,突然有了个想法。
他先是买了几盒烟,递给看热闹的街坊们,然后花了几百块钱,到火化场找了几个干活的,把尸体装进了准备好了棺材里,趁着夜色偷着埋进了哥哥的坟里。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这事很快就传遍了附近几个村,那个时代的乡亲父老大都淳朴,这件事一时间还被传为了佳话,都说若这穿红衣服浮尸是个女的,那老魏家就赚大了,省了好几万块钱,如果是个男的,那也没事,都当是在黄泉路上给他哥哥找了个一块下棋的。
我插播这个故事,只是想说明黄河里时常可以看到浮尸,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黄河浮尸会以这种方式存在
我看着河面仰面躺着的浮尸,几分钟后才缓过神,问师叔:“带我们来到这里,不会就是看这些尸体吧?”
叔叔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我首先想证明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如果正确,那咱俩这世上仅存的黄河道人就派上用场了。”
“啊?你和我?咱们能做什么?”我问。
“我们能暂时镇压住黄河,让河里的邪祟之物和远古的蛊虫暂时无法结合。”
我觉得自己隐隐听懂了师叔的话,于是点点头,等着他的吩咐。
然而师叔拿着罗盘看了好长时间后,竟然什么都没做,而是让老胡把船划到岸边。
陈老三和李小坏也是一脸懵逼,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师叔一直没有说话,上了岸后,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递给老胡,然后他下午三点准时在这里等着我们,承诺到时候会再给他五百块钱。
四个人上了车后,师叔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让李小坏开车去最近的棺材铺。
棺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