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收了笑,却刮着脸皮:“真是没羞,孩子还不知道在哪呢,便准备给他(她)弄一堆债。”
她也发觉自己失言了,索性不说了,反正她主意已定。
“我准备参加下一届米兰时装节,你帮我吧,我付你工资。”
裴小伍听了,眼前蓦然一亮,“真的,那太好了。”
这的确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一来,他终于肯振作起来了。
二来,诚如他所提,她可以赚到一份薪水。
三来,她又可以跟他学习了。
乌啦——
打心眼里欢呼一声。
“不过,我的工资不那么好赚的,你要有思想准备噢!”迟枫漫扫了她一眼,轻啖出一句。
裴小伍不怕吃苦,用力地点点头:“嗯,我知道,我一定努力!”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不过,对于一个温度变化不是很大的海滨城市来说,冬日的阳光还是很暖和的。
迟家的大花园,占地十几亩,置身其中绝对令人心旷神怡。
花丛中,男子面如冠主,坐在轮椅上捧书而读,女人清纯而靓丽,立在画架前挥毫,一起组成园中另一道风景。
四周很安静。
的的的——
三声低鸣打破冬日早晨的宁静,林肯无声地开了过去。
裴小伍执笔的手,随之轻轻一顿,不过半秒,屏气凝了神,继续涂鸦。
不过还是被人发觉了,啪地一声,厚厚的书挥过来,照着头上便是一下。
伴随着一声斥责:“分什么神?”
噢——
只是分了半秒钟的神而已,要不要这么狠?
“不服气啊,手伸出来。”
omg!
她没有不服气啦,只是委屈地,不对,是可怜巴巴的瞄了他一眼而已。
“我保证没有下一次了。”打掌心好疼的,裴小伍赶紧认错带求情。
对面的人眉一挑,“三下。”
“你看,手还在痛。”她将手伸到他面前,掌心斑斑,试图唤醒他的同情心。
那人不为所动,加了码:“四下。”
“好啦好啦,打就打。”裴小伍泄气,早就听说他为师严格,现在算是领教了,不过,仍作着最后的讨价还价:“打左手,右手我还有用。”
车中,后座上的人,静静地透着华美不凡的味道,透过后视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年轻夫妻似乎又在玩打情骂俏的游戏,双眼微感刺目,迟睿收了视线,微微闭了眸。
直到车在廊沿下停住,男人才睁开眼睛,下了车。
“看,二少奶奶又受罚了。”
“嘻嘻,真好玩。”
“活该,看她就不顺眼。”
……。
一众下人趴在一楼窗台上,一边看戏一边发表意见。
迟睿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一对身上。
第九十七章 驯妻游戏(2))()
女人一身开司米线裙,粉粉的蓝色,看上去好清新。
此刻,正怯怯地伸了手,巴掌大的精致小脸皱成一团,一双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小可怜见的模样,惹人心疼。
只是,她的可怜似乎并没打动对方的心,一柄介尺,高高地扬起,重重地落下。
啪——
隔了这么远,都听得清晰无比。
他的心,仿佛也挨了一下,猛地收紧,再张开。
“好,打得好。”
“哎,这也太重了吧。”
“第二下又来了。”
……
窗台边,看戏的人比那对主角还要兴奋。
“咳——”
眉头一拧,迟睿重重地清了一下嗓子。
一众下人这才看见他,吓得脸色俱是一变,轰地一下,作鸟兽散。
他本来不想管闲事,这下子,却不得不管了。
迟家向来以高贵、典雅治家,即便父亲在的时候,那样严肃的一个人,数次举了戒尺,也从未落下来一次。
迟枫是疯了吗,众目睽睽之下,玩驯妻游戏。
“老师,最后一下免了吧?”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好痛呃!
“不可以,不然,你怎么长记性?”戒尺再一次高高扬起。
重重落下的那一瞬间,被人一把捉住了。
“枫,你闹够了没有?”
迟枫缓缓对上一双愠了薄怒的眸子,似笑非笑:“哥,你还真喜欢管……闲事。”说话的同时,眼底的戏谑无限扩大。
他明白弟弟的潜台词,人家夫妻的事,你老喜欢插一杠子,算什么事?
“你打人,就不对,我还非管不可。”
只是,有人未必领情:“大哥,我们夫妻间的事,别人管不着。”
女人的眼角还挂着疼出来的泪水,刚才还朝挨打的手呼呼吹着气,转脸却冲着他说,他们夫妻间的事,别人管不着。
迟睿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有病啊?
“哥,我现在不是在教训老婆,而是教训学生,作为一家之长,你还真管不了。”迟枫抚着鬓角,漫不经心地笑。
充塞了戏落与嘲弄。
迟睿抓狂:“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兴体罚。”又哼了一声:“你这样能教出好的来,我还真不敢相信。”
“哥,在教学生这项上,我会证明,我,比你强。”
那慢条斯理的腔调,意味深长的笑意,明显是在讥讽他当初的失败。
迟睿有些恼。
这不怪他,裴小伍实在太笨,也不是做生意的料,现在害得他这个曾经的老师被人耻笑,真是气煞人了!
“那我倒要看看,你都教了些什么?”迟睿沉了怒气,反而笑着,一把扯上画架上的作品。
有人在一边嘀咕:“又不懂。”
极小的声音,仍被他听到,不由哼了一声,眯了眸,带着明显轻视意味地扫向手中某人的“大作”。
这一看,有些心惊。
老是听到她说学设计,学设计,可他从来没有好好地过问一句,现在一看,小女人的确很具功底。
不过,他现在只想挑刺,不想表扬人。
“抽象主义的画有逃避现实的意味,可惜你的心并不宁静。”他看着那大块的色彩、线条、形体和构图,不禁蹙了眉头,“迟枫,你没看出虚无吗,这很危险。”
裴小伍震惊,他居然懂画,而且读懂了她的内心。
啪,啪,啪……
是迟枫在由衷地击节赞叹。
“哥,你的鉴赏水平没有随着身上增加的铜臭味而削减,真是难得!”
迟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这是在夸人,还是在损人,好啦,你们继续吧,我要是再管,我就……”他咬牙:“不姓迟。”
“那你姓什么,对了,干脆跟妈的姓得了。”迟枫像个孩子,冲着哥哥的背影拍掌大笑。
笑完,收回视线,发现女人还在发呆。
“喂,傻了。”他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噢——
裴小伍如梦方醒。
“作为世家子弟,从小便与各类高雅艺术耳濡目染,可以不成名成家,但必须都懂得一些,这是出入上流社会必备本领之一。”迟枫解释道。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收回刚才那一句嘀咕,“老师,我走偏了,对不对?”
“是,他的评价很中肯,这就是我打你的原因:艺术不容许浮躁;而虚无,虽自成一派,我并不喜欢,因为它会让人厌世和消极。”
一番话,有如醍蝴贯顶。
“谢谢老师。”她由衷地感谢,感谢上苍让她结识与师从这个男人。
迟枫突然板了脸:“接下来的任务,设计五十种不同风格的婚纱,不完成不准睡觉。”
天哪——
五十种,还不能重复,看来今晚又得熬夜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叹归叹,她挥舞着拳头给自己打气。
迟枫抓住那只拳头,摊开,往掌心轻轻地吹气:“疼不疼?”
“你试试。”不问还好,一问,掌心火辣辣的,脸上的表情顿然戚楚起来。
迟睿走回门口,鬼使神差地回了一下头,正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帘,唇抽了抽,转脸径直进了大厅。
“您是没看见,二少爷一手捉住二少***手,一手举起戒尺,啪……”
一进门,便听到方姐正在绘声绘色地讲演。
刚才,好像叫好,嚷着快点打的也是她。
“大少爷。”方姐蓦然看见他走过来了,倏地住了口,讪讪地笑:“我去给您沏茶。”
迟夫人满脸伤神的表情,向他招手:“睿儿,你终于回来了。”
“妈,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