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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感到不安的。
简单的寒暄之后,何朔和朱延禧退下。秦雪清看着天,云层滚动了许久,可是却盼不来那场及时雨。这次,是不是希望又落空了?她回到了内殿,看到了安详坐在书案前喝茶的朱正熙。
“你回来了?”她才走进,却即时听到了朱正熙的呼唤。
“你总是能很快就听出我的脚步声。”秦雪清笑着走近他。
“当然,连你的味道我都很快就能捕捉到。”朱正熙放下茶杯,伸手抓住她的手。
“你还喝着茶呢。难道我的味道还能将这茶香味都冲淡了?”秦雪清为他拨去了头上的一缕散发。
“是你的味道能让我的嗅觉自动就敏感起来。这是天生的。”
他拉着秦雪清坐下,坐在他的腿上。
“怎么样了?”他抱着她,将头靠在她的胸前,紧紧地互相依靠着。
“我放了他们回去了。大概能够接受些教训的。”
“你怨我吗?我这样对你的哥哥。”
“他不该在这时候贪这种小便宜的,这是他活该。”
朱正熙笑得有些闷闷地,他将头在秦雪清胸前磨蹭。
“希望他真能接受教训了才是。”
他将秦雪清抱起,靠在了书案上。
午后的阳光吹动着纱帐,那些凉凉的清风吹干了彼此身上的汗水。朱正熙拥着她,互相缠绵的身体,即使没有眼神的交流,也是像自然的连体一般,契合得无与伦比。
“镇北侯回来,可是有什么大事?”
凌乱的衣裳随便地披在身上,秦雪清细咬着他的耳垂,在他耳边呼出了气息。
“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喀尔喀人有些消息传来,对我们有利,镇北侯回来述职,顺便提出了跟喀尔喀人和谈的条件。他是提议与喀尔喀人议和,以达到和平的目的。”朱正熙吻着她,将她的头抱住,不让她乱动。“你吹得我心头痒痒地,真调皮。”
秦雪清靠在他的肩头,她看着那双空洞的眼神,无法想象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她开始为有这样的疑惑,感到痛心。痛到无法自拔。曾经以为可以远离的一切,似乎总是像梦魇一样缠绕着。
她的幸福,是不是总是在无端端地徘徊,徘徊在她接触不到的地方?
“正熙,你爱我吗?”她双手搂着他的肩膀,抱紧了他的身躯。她听到了笑声,也感受到了宠溺。
“傻瓜。除了你,我还能爱谁?”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秦雪清强忍着,不让这些水珠流下。
她心里想出了一句话,可是无法出口。她不知道这句话出口的结果,会是怎样,会不会,得不到她要的答案。
痛心,痛心。
如果你爱我,我也爱你,为什么我们不能安安静静地在这南苑里过世外桃源的生活,让那些南苑之外的事情让别人去处理,我们什么都不管?
复杂,复杂。
她又想到了朱延禧眼里的霸气,那种在朱延成身上没有的,震慑人心的霸气。
这心,有些害怕。
第316章 凉风寄心惊秋至上()
也许是心里有些焦急,就连这茶水都尝不出味道。看着霍三山从手里拿出的纸条,开始皱起眉头。还是那个缺了口的太阳,无比显眼。那贸然出现的小纸条事件,在霍三山的回京复命,似乎有了一些眉目。
“之前娘娘派遣微臣查访这小纸条的原由,臣沿着江南沿海一带明查暗访,很多民众一旦看到这样的纸条,就露出慌张的神情。”霍三山将纸条奉上。“后来微臣查访这纸条的来历,发现了一件非比寻常的事情。”
霍三山撩袍跪下,拱手抱拳。
“娘娘,微臣觉得这事态有些异常,请娘娘移步。”
秦雪清将眉头皱得更严重,她下了台阶,走到霍三山的身边。
“霍将军,这殿里本就你我二人,何必如此?”
霍三山伏下身子,秦雪清随之蹲下。
“娘娘,微臣不敢张扬,因为臣发现这纸条的始作俑者,有可能是……”霍三山低下头,声音也放低了,“这是臣,查出的结果……”
霍三山说出的名字,让秦雪清顿时站不住,脚有些疲软地,差点要跌下。幸好站在一旁的小喜子及时伸出手。
“娘娘小心。”小喜子的声音也放得很轻。
“你确定这是事实?”秦雪清站起身,甩了一下水袖。
“臣不敢妄言。”
秦雪清揪着心回到座上坐下。门口有小太监应声,小喜子跑了出去。回来时,脚步急促起来。
“娘娘,皇上来了,还带着成国公求见。”
秦雪清疑惑地看着小喜子,小喜子将头放低,不言不语。
“他来做什么?”
“娘娘,奴才觉着,应该也是跟这小纸条有关的。”
秦雪清看着小喜子,心里凉飕飕。
“不会是,皇上就是派他去查访这件事的?”
小喜子微微地,点点头。秦雪清顿时火从心气。
“你之前怎么不来回禀?是不是哀家平时太纵容你,让你现在如此胆大妄为?”
小喜子吓得瞪大了眼睛,霎时跪倒在地惊呼饶命。
“你自己去内务府领三十个板子吧,记住这是哀家特意赏你的。去!”
小喜子的嘴角抽搐,哀哀怨怨地出了殿门。霍三山退下,朱延成领着朱正浩走进来。
“母后为何生气?”朱延成显然看出了变化。
“奴才不长进,自然要罚,而今什么事都瞒着哀家,自己拿主意了得,当真上天了不是?”秦雪清带着幽幽的怨气出声。
朱延成和朱正浩互看了一眼,不置可否。秦雪清看着底下的两个人,心里的感触更深。
不管这中间有多少情份,为什么,总是事事都要牵扯?
第317章 凉风寄心惊秋至中()
“母后,儿臣得到些消息,就是想要与母后知晓,好作定夺。”朱延成从袖中拿出了那小纸条。
“什么消息?”秦雪清的语气变得懒懒淡淡地。
“儿臣发现这纸条在沿海一带很是普遍,且是人人见得这图便慌张,连连说不知。”
“真是如此?”
“这是自然。”朱延成收起了小纸条,“儿臣觉得这件事事关重大,必是要母后,心中有数才是。”
“那你说哀家必须做什么准备,直接道来。”秦雪清将手搭在扶手上,托着下巴,状似无奈。
“太后,容臣一言。”朱正浩从进殿行礼之后,一直都保持着沉默,他一开口,即打断了朱延成本要应答的话语。
“臣亲赴当地查明实况,发现了这等怪事,这本就是特殊之事,说来人人闭口不谈也是应该。这无可厚非。但臣并不觉得这事情有何蹊跷,天旱生灾,老百姓生活艰难,难免会心存幻想,这图只是一时兴起之作,带着愿望祈求天旱早日消失,天降祥和大雨,去除灾难。但有些人,就偏偏喜欢指鹿为马,混淆视听,小事扩大,断章取义,让事情变得异常地严重,似乎还偏生出讽刺的说法,让人迷惑不清。臣认为,这只是某些人的有心而为,意图制造事端,不足为惧。”
朱正浩说得坦荡荡,似乎这事情真是如此的简单。
“不足为惧?成国公,真是这样认为?”
“是。”
秦雪清沉默地盯着他,想看出他眼里的一丝一毫不寻常之表情。可是,没有。
“皇上,你的看法呢?”
“儿臣并不这样认为。只是,暂时没有真凭实据。”朱延成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些犀利的神色。秦雪清捕捉到这一点,倒是有些震撼。她的嘴角扬起。
“这事情,皇儿自行定夺,但为以防不测,这小纸条的事情,必须警戒。”
“儿臣明白。”
秦雪清抬起头,看到朱正浩眼里的神情。他闪烁着光芒的眼睛,带着,欲言又止。
朱正浩走了,留下了朱延成。朱延成坐得歪歪扭扭地,似乎心不在焉似的。秦雪清走近他,将他的身体摆正。
“怎么这样子?难道留下你跟哀家说说话都觉得别扭?”
“不是……”
“那……你该跟母后说实话了?”
朱延成别过头,显得有些慌张。
“说是不说?”
朱延成低头,抚弄自己的衣裳。秦雪清轻轻叹口气。
“你常常召江闻莺陪读?”
朱延成点点头,没有出声。
“你喜欢她?”秦雪清单刀直入,朱延成终于抬起头。
“是。求母后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