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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下床,披起衣裳。她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他缓慢的动作。在他扎腰带的时候,他转过身来。
“帮我?”
下得床来,她拿过他的金紫蟒,伸手穿过他的手臂,靠上了他的身子。
第262章 敲断相思何相续下()
静谧的空气中只有环扣相撞的声响,轻轻拍打他的衣裳,小心地,捡拾沾粘上头的,一根发丝。整理完毕后,他的笑,变得很暧昧。
“要不要,我从大门出去?”
秦雪清的手,轻轻地颤了一下。他大笑开,笑声特别地爽朗。他笑完,突然严肃了起来。他的手臂,握住了秦雪清的肩膀。
“嫁给我。”
他的声音传进秦雪清的耳朵里,一瞬间,在她的脑袋里炸开。
“你说什么?”秦雪清的身子颤了一颤。她很害怕地,耳边响起了他刚才的话语。
“嫁给我,我要你。”他握住秦雪清的肩膀,拉着她往他的身边靠。
秦雪清再次听清楚了他的声音,那些已经炸碎的思维,拼凑不起回应的想法。
“你疯了。”她打开他的手,“疯了,疯了,”她转过身不想再看他,“别说那些胡话了。”
背后一点声响都没有。许久之后,有些微轻轻的,叹气。
“我们这样,又有何不同,不过就是,过一个形式而已。”他的手很用力地,扯转过秦雪清的身子。“十三年前我们要一起逃离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这是必然的。虽然事实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样,可是如今,我们还需要顾忌什么?”
秦雪清抓紧了他的手臂,毫无意识地挣扎。眼前有些模糊了的影像,似乎他的样子,都有些扭曲了。
“别说你这样的异想天开,没有人会赞同,你这样,要置我于何地?你要我,怎么去面对成儿,怎么去面对天下人?”
“你现在是嫁给我,关天下人何干?”他握住了秦雪清的手,拉着她越靠越近。“你就是太在意这些,才会让我等了这么多年。当年你说你放不开秦家的人,所以不可以,如今你说你放不开你的成儿,还是不可以,你永远都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他的手臂非常用力地,将秦雪清禁锢在怀中。唇瓣的撕咬,变得异常地蛮横。
隔间外的敲门声响起,侍女的声音传来。
“娘娘,奴婢侍候娘娘起身。”
秦雪清浑身一个激灵,奋力地想要挣开,不想,朱正浩虽然已经停止了他的吻,却一手捂住了她的嘴,手臂依然禁锢着她。
门外安静了片刻。
“母后,儿臣给母后请安。”
秦雪清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复杂的表情,他一直地,没有动。
片刻之后,他的手,开始松了。
门外的响声,再次响起。
“母后,儿臣给母后请安。”
“听着,我不能再等了。”他一把将秦雪清拥到了身边,“等皇帝的登基大典一完,事情到了一段落,我就会,”他的手松开,他一把推开了秦雪清,急切地看着他,“我会向你的成儿提起。只要你愿意,没什么不可以的。”
他那急切的眼神里,充满了浓浓的渴望。门外的敲门声开始急促,他终于放开了手。
“等我,别怕。”
他似乎是一咬牙,坚毅的表情浮上,挑开了窗户,一闪身,消失了。
敲门声,越来越重了。秦雪清的心剧烈地跳动。那一下一下的声音,要把她的心,往碎里敲。
第263章 人间一梦冷蝉鸣上()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
秦雪清走到窗边,轻轻地扶起窗叶,看到了窗外灰蒙蒙的一片。那个刚刚出去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窗外是江边水面,想是昨天,他就如此地,涉水而来。
侍女整理好了房间里的凌乱,躬身走了出去。外隔间有瓷盖碰杯的声音,还有啧啧的,吃东西的声音。
秦雪清走出了暖阁,看到了那已经在桌面上,大快朵颐的孩儿。
朱延成看到秦雪清走了出来,停下了手中的筷子。
“母后。儿臣给您请安来了。”
朱延成一边嚼着嘴巴,一边已经站了起来。鼓鼓的嘴里,像是塞满了东西。
秦雪清笑着走到他身边,示意他坐下。侍女端上了翠玉碗,碗里的汤,飘着清香。
“好吃吗?”
“嗯。”
朱延成已经坐下,还是不停地动着筷子。
“慢点。怎么就这么饿了?”
朱延成停了下来,鼓囊囊嘴,突然不动了。他放下筷子,拿起桌面的手绢,偕了偕嘴。他刚想说什么,屋外有人走了进来。
“奴才回皇上,陵王爷已经,捕完了树上的蝉了。”
朱延成转过头,看了来人一眼。
“朕知道了,这蝉啊,可真是叫得人心烦。多亏了陵王太叔叔,要他老人家如此大动干戈地为朕捕蝉,才解了朕的烦心事。朕真是要,谢谢他了。”
朱延成的脸色,似乎在一瞬间,变得严肃。
“传了陵王太叔叔来吧,就说朕,已经考虑好了。”
朱延成说完,看着来人退出去,一转头,对着秦雪清眨了眨眼睛。片刻之后,来人带了一个步履蹒跚的矮小个子走了进来。
秦雪清仔细地端详了来人,加上刚才听到的话,心里,早已明白了几分。
那个走进来的人,正是当年那个“朱溜须”,那个跟秦雪清仅有几面之缘的,朱正熙的皇叔,朱崇理。
第264章 人间一梦冷蝉鸣中()
这个人的突然出现,似乎,真有些意外。比起那之前遇到的任何人,都要意外许多。这些年他不是没有消息,而是从一开始,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个名副其实的“墙头草”。朱正熙当皇帝的时候,他是闵太后的“马屁精”。后来闵海当政了,他又成了闵海的走狗,专帮闵海铲除不肯服从的朱家族人。他今天竟然会在此出现,即使是想到了“意外”,恐是,还不太贴切。
或者应该完全不用“意外”,而是,意料之中,才对。
秦雪清看着他艰难地跪到地上,手上捧着一个小瓷钵子。等他跪好了姿势,他伸长了手臂,将钵子举过了头顶。
“回皇上,这蝉,奴才已经抓完了,皇上可是,还有其它吩咐?”
他的声音轻得有些过分,音调时高时低,似乎还夹杂着,些许的谄媚。
朱延成装了个奇怪的表情,眼睛顿时,睁得浑圆。他站了起来,接过朱崇理手上的小瓷钵,嘴上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真是难为太叔叔了,太叔叔如此为朕着想,实在让朕,不得不佩服啊。”说着,他将钵子递给了身边的人。“太叔叔如此,叫朕如何过意得去?”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有违圣恩。奴才有幸为皇上办事,那是奴才的荣幸,皇上如此,折杀了奴才了。”朱崇理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匍匐下了身子。
“太叔叔何须如此,让晚辈的,都恐忘了辈分了。”朱延成说着,重新坐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几乎趴在了地上的朱崇理了。
“不敢,不敢,奴才怕是,杂事烦扰了皇上,皇上龙体安康,是奴才的福分。”朱崇理一直趴着,头也不抬了。他的头发已经灰白,身子看起来,倒是有些老态龙钟了。
朱延成没有再说话,静静地看着趴着不动的朱崇理。片刻之后,他的声音,幽幽而出。
“皇叔恐怕,已经混淆不清,亲疏辈分,忠孝仁义,”朱延成拿过刚才的那个小瓷钵。“皇叔可曾想过,寒蝉凄切,总有一天,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背负责任?”
朱延成走到窗边,将那钵往窗外一摇。那些纷迭而起的黑影,跳跃而出。此起彼伏的蝉声,争先恐后,鸣叫而出。朱延成抓紧了小瓷钵,往地上一甩。一声响亮的碎瓷声,惊断了蝉鸣,有一瞬间的安静,尔后,复又恢复了,那唧唧啾啾的声响。
朱延成走到朱崇理的面前。低头看着他。
“太叔叔如果真要得到福分,朕到有一个办法,让太叔叔从此可以,心安理得。”朱延成走到秦雪清的面前,像是在,向她示意什么。
秦雪清微笑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点头。朱延成也对着她点了点头。
“不如太叔叔就留在金陵皇陵,为族人守灵,求个心安,添些福分吧。”
背后的朱崇理突然抬起了头,直起了身子。满脸的恐慌。
“如果太叔叔不愿意,那么朕,也不会为难太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