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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后来的喀尔喀人来了,那些强劲的骑兵劲旅,都躲不过他的三层火力射击阵和炮兵的火药,骑兵的大刀,步兵的三角剑法的重重冲击。
朱正浩算是将他的才华发挥得淋漓尽致了,就像是天生的战场上的胜利者,注定要在这样的情形下,功成名就。然后,得到他,应得的地位。
应得的地位。他是本来要做皇帝的人,可是他甘愿,屈服于一个小孩子之下。如果当年,他揭竿而起,自己尊为皇帝,恐怕也没有人可以反对。可是,他没有。
酒杯举起,秦雪清将复杂的情绪藏起。
“祝皇帝,王爷,凯旋而归。”她径自将酒饮尽,将空杯翻转。背后的成儿,在马车上,静静地站着。小孩儿似乎从来就懂得,他该去干什么。他的表情,是秦雪清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严肃。
从几天前,当他知道他要去前线,表现出来的,就是兴奋。好像终于可以出去外面了,小孩子自然,欣喜。可能他还不知道,他要面对的,是怎么样的场面。大哥和三哥破天荒的,没有反对这样的决定,本来,她还以为,这是最后的屏障。连已经在前线的二哥,也没有反对,竟连连说,好事,这是好事。
如今,孩子真的,要长大了。
“先帝传业未继,遇逆贼当道,然蛮人入侵,复逆贼之歹意,天下兴亡,危急之秋,朕受先帝之命,平定南方,兵甲备足,奖率三军,当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复我冀朝江山,还于旧都,朕以讨贼兴复之效为己任,告先帝之灵于天上,望同心协力,大功得成。”
朱延成稚嫩的声音,无比响亮,他举起酒杯,将酒倒于地上,复又斟满,对着秦雪清,点点头,一饮而尽。既而,再斟满。
“王爷定与朕同心,共成大事。”说完,他一口饮尽。
朱正浩对着他,笑了笑。
“是,臣等,定不负皇上所望。”
他的酒杯,换了一个酒壶倒酒。秦雪清拿过皇帝的酒杯,一闻,是茶。她的心里,有了些微的,感动。
看着朱延成上了马车,朱正浩一跃,上马。
“放心,这酒,是个形式,小孩子怎能喝酒?当然是,以茶代酒了。”他复又看了看那马车。“他自己也知道,所以,他只喝茶。”他加重了笑意。“你看他刚才说得多溜,从几天前,这话让他背,他就义不容辞了。你不要以为,他还是个小孩子,这人小鬼大,从那天说了要带他去前线,他就已经开始跟我磨蹭,要去打仗了。”
“放心,相信我。”他的马一声嘶鸣,向前奔去。
行军的脚步声,整齐而划一,那浓烟冒起,秦雪清突然觉得,心,不再慌。
不慌。很平静。平静。
第218章 悲莫悲兮生别离下()
一切都很平静,也很顺利。那运河的水,似乎真的发挥了作用,将那喀尔喀人盘踞的向阳城,真真正正地围了个“水泄不通”,最后,那城里的守将卡什尔,只能眼看这粮草用尽,无望投降。
破了向阳城,豫军又进了一大步。离着京城,也是越来越近了。喀尔喀人果然是凶猛,似乎也真像是打不死的,打掉了一批,又有一批出现。本来那在黄土高原里剩下的残兵旧部已经不足为患,但也不知怎的,又纠结起来,而且,来势汹汹。
李胜在五年前自告奋勇地要入军营参军,他的那些威猛品性和热血豪情,一到了战场上,就像是突然地得到了发泄,十分神勇,凶悍无比,接连的几场前锋战役,就杀出了一个“李大刀”的名声,说是他的那把大刀所到之处,无人幸免于难,刀一挥,头首即刻两相分离,毫无悬念。无论是闵海的军队还是喀尔喀人,叫阵的时候都有些怕看到这个“李大刀”的出现,都怕了这李大刀的刀光一闪,这战还没打,颈上的脑袋,就先保不住了。
李胜在黄土高原一带,已经和喀尔喀人盘旋了有些时候,如今喀尔喀人卷土重来,恐怕,也是一场硬战要打了。
这男人在前线打仗,在这河汉城中,却有一个人,跟着,心神不宁。
秦雪清看着一直在发呆的翠菊,轻轻笑了。她走到翠菊的背后,晃了晃她手上的铃铛,既而伸手,抢过。
翠菊像是突然被吓到,惊慌失措地,跳了起来。
“娘娘,娘娘……”她后退了几步,差点撞到了木几上的盆花,终于,稳住了心神。
秦雪清轻轻地咳了一声。将手上的东西,在她面前,晃了晃。
“这个,是什么东西啊?”
翠菊迫不及待地,将这装着铃铛的小荷包,抢了过来。晃动的小铃铛,清脆的响声入耳,荡漾心扉。翠菊从刚才有些茫然的神情,变换得,有些欣喜。她一脸甜蜜的笑容,红着脸,不敢抬头。继而轻提脚步,“娘娘,奴婢准备了酸梅汤,现在去取来。”她将铃铛荷包收到袖中,轻轻一福,有些笑意,转身而去。
秦雪清看着她的背影,想起过去,也不知怎么回事,这李胜和翠菊,就这样好上了。无声无息的。听着这翠菊李大哥李大哥地叫着,如果不是要打仗,恐怕他们早就成家,应该也是,儿女成群了?
原来这姻缘,真是千里一线牵。
她有些欣慰地笑笑。看到了门外,有人影。
“娘娘,秦大人来了。”莫卫天的声音传来。秦晨睦缓慢地,踱步而进。
“大哥……”秦雪清正准备迎上大哥,却见大哥的神情,有些失落。
秦晨睦自己走到木椅上,径直坐下。片刻之后,他开口。
“前几天,我派去打听当年京畿营事儿的人回来了,有些以前的京畿卫,现在尚在的,都说那年,”他停顿了下,看了秦雪清一眼,“就是宣泰十三年的那天晚上,京畿营也有大火,后来发展成了山林大火,很多人,在那时,都烧死了。”
秦雪清走到他面前,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京畿营也有大火?所以,这朱正熙的最后的希望,之所以,破灭?可是……
“这怎么可能呢?”
“那些人,有些都断手断脚的,他们说,那天,不止有大火,还有人投毒。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散失了战斗力。”
秦雪清握紧了手臂。心里隐隐的,有些愤怒。这么卑鄙的行为,是谁,到底是谁?
他们正说着,却见莫卫天匆匆地进来。
“娘娘,秦大人,大刀军营急报。”
秦雪清接过莫卫天手中的奏折,打开一看,心里,揪成了一团。
第219章 却道天凉好个秋上()
是夜,悄然的烛光,透过那纱窗,静静地,昏黄的颜色,看似,很温暖。这院子里静悄悄,只是偶尔的风吹树摇,多了一点生气。
秦雪清从房里出来,已经在这院子里,站了许久。那面前的纱窗和烛光,人影曳曳,那纱窗后,烛光下的人儿,正在默默地,辛勤地,甜蜜地,穿针引线。她的影子放得很大,一动一动的手,还有一点一点,细致地抚摸着手上的衣裳,都仿佛在诉说着,无限相思。月儿来了,云儿来了,月儿忽隐忽现,云儿飘飘荡荡。
满月。是不是象征着,人月两圆?
秦雪清一直在心里翻腾,止不住地,想不到,该怎样去,说出心里的话。她轻轻地走上台阶,敲门。
叩,叩,叩。那纱窗后的身影,越来越近。
“娘娘?”翠菊打开了门,神色甚是惊讶。“娘娘有事,只要派人来叫奴婢就好,怎么……”翠菊惶惶的神情,加重了秦雪清本来,就不安的心。
“哀家睡不着,所以来瞧瞧你,在做什么?”
翠菊收拾起桌上的衣物,笑容有些羞赧。
“只是奴婢闲散无聊,所以绣些衣物打发日子而已。”
秦雪清拿过她手上的衣物,看着这加入了她细细真心的一针一线,到口的话,隐忍着,说不出来。
“这些……是绣给李胜的?”
“嗯。”翠菊只是轻轻地应着,微赧着想再次收起衣物,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神态,充满着,细细的温情。秦雪清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坐下。那些衣物被抱在她的怀间,有着,很慎重的,很慎重的,怕被损伤了的,意味。
秦雪清拨了拨她的头发,将她头上的簪子,簪好。翠菊突然伸手,将簪子拔下。她对着秦雪清笑笑,站起身,转身走到柜子前,将衣物放下,拉出上层的抽屉,拿出一个木盒,将簪子细心地收入木盒,又轻轻地擦拭了木盒的表面,将木盒,放入抽屉,轻轻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