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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灶看起来好像一个巨兽怪物的血盆大口。
再看李月,六个多月的身孕让李月的肚皮上像扣了一个西瓜,她就那么侧对着小灶的门口迎着灯火坐着。明明是橙红的灯火照在她的脸上,可是就是显得她的脸异常的青白。她没有睡觉,可是眼睛也睁得不大。半睁着眼看着李清的火盆,那里已经不再烧纸了。
李檠强忍着悲痛和一旁的李婶打了招呼,询问李月的状况,得知没什么大事也就放心了。再回头看,只见小瑜儿还愣呵呵的跪在棺前仰头看着棺木,也不磕头,也不烧纸。
李婶赶紧一步一步的领着小瑜儿磕头烧纸尽了孝道,却没让他哭灵,只是把他哄得小声哭了出来,散了郁气就又开始哄他,之后让他去李月身边跟她说说话。
小瑜儿肿着两个眼泡,走到李月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娘。李月没反应,他也不叫了,就拉着李月的手用自己的两只小手包起来,低着头给她捂手。
李婶看着心疼,就搬过来一把椅子,把小瑜儿抱到椅子上坐着,让他挨着李月。
“清子爹,您去里间躺躺吧,赶路一天也够累的。”
“不了。李嫂子,您去歇着吧,我在这陪陪陪陪孩子。”
李婶看他直接坐在了李清棺材的另一边,就那样痴痴地望着棺材,也不说什么了,只是给他沏了一杯茶放到了他的手边。
正好张叔张婶两人来换李婶的班,几人打了个招呼没说几句话,就各自安静,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了。
第204章()
第二天一清早,孟县令并秦大哥和刘叔也从县上来了小灶,来吊唁李清。
“李老家主请节哀,李大少爷青年英才,天不假年,实在令人惋惜。但是李家还有李小家主,未亡人还需向前看啊!”孟县令上了香后,向右转身,和李檠行了一礼,之后要跟李月说两句话,结果看她是这幅样子便只说了一句“节哀顺变”就要去席上喝茶。
“孟县令请留步!”李月说了这两天来的第一句话,“我家夫君天命不该如此!是受了奸人毒害才成了这副样子!孟县令难道不给他主持公道吗?”
之后朱郎中站出来跪地低头哭诉李清中毒而死的死因,李大勇、张大宝更是明确提出彭郎中的嫌疑,而彭郎中从昨天起就一直表现的慌里慌张,这么一说更是让人生疑了。
“我相信彭大哥为人,并且他杀了我夫君没有什么好处。”李月在众人吵吵嚷嚷即将偏离主题的时候突然说了这么一句,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哈哈哈,别不是李元晟这段时间总是在外忙生意,就这文雅郎中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陪着你,你红杏出墙了吧?”这是一个尖细讽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位美华服的中年妇人并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的瘦弱小伙进了来。这青年看着和李清眉眼有些相似,但是眼底青黑,眼神浑浊,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
“你们来干什么?”李檠看着来人瞬间板正了脸色,黑着脸愤怒的低吼道。
“我们当然是来吊唁的。”
“父亲,我来给哥哥上一炷香。”李亚昆向李檠行了一个礼,嘴上说着上香吊唁的话,可是语气和表情任谁看都是幸灾乐祸、欣喜痛快的。
“孟县令,我怀疑就是这对庶出的母子害了我相公!”李月看着李亚昆这幅嘴脸真是来气,直接伸手指着他们母子就嘶吼了出来,“我公爹已经逐了他们回了南县,何苦在临县的外祖家还没到,他们家巴巴的赶了过了,出现在这。现在李家老父弱儿,我自己也不能顶事,倒是能让他们母子占尽便宜!”
父老乡亲们虽然在情感上相信李月,可是这两人虽与李清李月有旧怨,可是他们从没出现在福田村过,昨天事发的时候也不在。虽有动机但是没有机会啊!
于是李月独自一人哭得撕心裂肺,歇斯底里的指责着李亚昆母子,众人只能围着她使劲安慰,却不能拿这母子怎么样。
孟县令也只能从中调停,却不能让人拿人。
“你这疯妇别乱咬人。”田氏抚了抚头上的珠翠,傲慢地说,“怎么说我也是你婆婆辈的,由得你这样指责我。”
然后田氏又把头转向了孟县令,做出一副端庄的样子,“孟县令,我看就是这疯妇和自家雇佣的郎中有了私情,想要私吞李家家产才会出了这个事,您说呢?”
乡亲们七嘴八舌的骂田氏臭嘴巴、烂舌头,彭郎中更是一改之前的低存在感,直接站到人前声明自己和李月是清白的。
“清白?那你说说,这毒是谁下的?”田氏看着彭郎中轻飘飘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这汤不是我,这”
“说不出来的吧?听你们村里人说,这出事时可就有你在场。”
孟县令也是皱眉无奈,这彭郎中虽然有嫌疑,可是李月声称信得过他的为人,乡亲们也愿意相信。现在田氏又这么大张旗鼓的说出私情一事,李月坚持只说相信彭郎中的为人,不就又绕回到怀疑两人有私了么?真是
这时,张大叔并张宝柱和二丫也来吊唁上香,虽然看着这安静的氛围觉得诡异,到底也什么都没问就安安静静的上了香站到了一边。
“怎么?孟县令想徇私枉法不成,这最大的嫌犯可在这里呆了半天了。”田氏看见二丫来了,赶紧又添了一根柴。
乡亲们听了这话赶紧出声维护彭郎中,可是也渐渐说不出来有力的维护的话来,这时二丫也听明白了,趁着众人声音低下去的时候,看似安安静静、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彭郎中身边,其实众人都注意到她了。
“相公,你跟县太爷去吧,查清楚了,证明你的清白,不让那女人在说嘴。”二丫还拍了拍彭郎中的手臂,“良儿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看他,以后咱们一家过好日子。”
二丫最后一句话一出来,村里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孟县令的脸色也铁青了。这明白的都知道两人早就和离,彭郎中生活不如意才被李清顾念旧情聘了进来,并且深得重用。
这要是把李清害死了,至少两个药畜场和小灶鸳鸯就得让彭郎中帮着经营现在小瑜儿在李家那边,继承的肯定是李月肚子里那个,就算是个小子,等到能掌事的时候,这产业可不一定是姓李还是姓彭了。
第205章()
在众人的沉默中,孟县令让秦刘二人看管起彭郎中,因为是嫌疑人,倒也不用捆绑,只是在小灶角落看管起来,待到回到县衙细细拷问才能知道这背后的缘由。
众人掀过这篇,都先紧着李清的白事。毕竟明天就是第三天,总要考虑这入土为安的事宜。
李清人生的大半时间是在福田村的,李裴氏的坟茔也在这里,因此李月说是按照李清遗志,要把李清安葬在福田村。
“儿媳,这元晟到底已经认祖归宗,总要回到李家的地界上去啊”,李檠听了李月的话,一改往日的慈祥样子,强硬地说,“县东门外二十里处有片沃地,从前元晟小时,爱在那片地上玩耍。”
“不可!”李檠话音刚落,田氏立刻阻止。
那块地可是个风水宝地,从前李家未发家前,那地便是李家自开的荒地,谁知竟是肥沃得很。三四亩的地方竟能供起一家子一年的粮食,李家也就渐渐有了盈余做生意,这块地也就成了李家的宝地。可是那李元晟可算是横死的,还是那样恶毒的毒药,就算不看风水,也不能直接入土,还是烧了才能免除祸患。
“我李家的事,岂容你插嘴!”
“那李元晟一个横死鬼,怎么入得宝地?”
“他是我的儿子,就入得!”李檠气的一把抓住田氏的衣领,“再说,元晟如何横死,你不应该更清楚吗?”
“我”田氏被李檠吓了一跳,眨么着眼,磕磕巴巴了一会儿才能说出整句子来,“我怎么会更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
“对啊!父亲!母亲什么都不知道啊!”李亚昆也害怕李檠,可是不能让他当着众人的面打田氏,那样可就在孟县令面前坐实了不孝的名声了。在这举孝廉的年代,以后自己别想沾李家一点的光,何谈继承家业呢?
“父亲,母亲也是为了咱们李家以后的家业着想,不是拦着大哥入李家啊!再说,母亲带着我连夜赶路来给大哥上香,这是让我对大哥表恭孝啊!”李亚昆说着,还给李檠跪下了,更是惨兮兮的语气,好像下一刻就要嚎啕大哭出来了一般。
“恭孝?那等元晟入了宝地,你便去宝地种上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