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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逸沉默了,他思考着自己该如何向李成昆开口,将军府素来都是明哲保身的,并不会介入什么党派之争中,但是过于关心东方昱华的事儿,甚至是搀和进去,都不是很恰当的举动。
李成昆也是默不作声,没有打算主动开口问些什么,他是知道自家崽子的个性的,既然一回府就来见自己,就代表着李元逸迟早有话是要和自己交代的。
“我”李元逸眉间蹙起,张了张口,还是咽下了嘴边的话,他并不想让李成昆为难。
“干脆点,有什么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个姑娘家似的。”李成昆顿了顿,接着说道:“你要是不想说,就不用勉强自己和我说。”
李元逸顿了顿,终究是开了口:“将军,我觉得自己可能会给府上惹来麻烦。”
“此言何意?”李成昆也是严肃了起来,直视着李元逸,他看得出李元逸眼神里的纠结与坚定。
“我目前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我还是想弄清楚一些事情。”李元逸说道:“而我的举动,会让将军府陷入党派纷争之中。”
李成昆看着自家崽子这副模样,也是猜到了两三分李元逸这种态度的原因。
“自我接手这府以来,就决定了,李家再不掺和党派纷争。”李成昆望着李元逸:“你应该知道这是为什么以及意味着什么。”
李元逸没有说话,低垂下眼帘并未言语,他很清楚李成昆的意思。
自从上一代家主,李成昆的胞兄李程远去世后,将军府的兵权就一点一点被压缩,李家也是有着衰败之势,宫里的那位,很明显的有着打压的意思,李成昆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就收敛了锋芒,主动放权任由自己一点点的被架空,而是慢慢把李元逸推上了领兵将台。
李元逸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永远不会仅仅只代表自己个人,而是会被放大被曲解,被用来攻击李成昆,用来给将军府挑事儿。
看着眼前这崽子默不作声一脸凝重的样子,李成昆倒是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沉重了,年轻人嘛总是要敢于尝试的,瞻前顾后像什么样子,便伸手敲了李元逸一爆栗:“小脑袋瓜子瞎想什么呢,你想干什么就去干,我好歹还在这儿戳着呢,就算是惹出啥乱子老子给你兜着。”
“将军”李元逸微楞,他倒是没有想到素来谨慎沉稳的李成昆,会说出这般随性的话来。
“想当年,你个小屁孩也没和老子商量过,就抗婚了,一去边疆那么多年,这会子倒是长大了,还知道问老子意见,啧啧啧。”李成昆摆摆手:“不要怂,就是干。”
李元逸听这话,也是心头一热,将军一直是当初那个护短的将军,倒是自己瞻前顾后了。
“有些挂念在心头的事儿,要是不弄清楚咯,会膈应自己一辈子的。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顾虑将军府,老子可是管事儿的,哪里用你小子乱操心。”李成昆起身拍拍李元逸的肩膀:“吃完早饭就回房休息吧,昨儿一夜没睡,就算你身子骨好,也不能瞎熬。”
李元逸看着李成昆的背影,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感觉到一阵轻松。
堂堂男儿,想做什么就应该放手去做,瞻前顾后确实也不是他李元逸的性子,不论背后有什么复杂势力,叶黎的事儿自己是管定了!李元逸简单粗暴的定下了自己的目标。
半个月就半个月,等叶黎身体好些了,自己便去问她。
至于东方昱华的事儿,李元逸相信以那个家伙的才智,定会脱身困境的。
然而,现实总是不遂人愿的。
李元逸这早饭还没吃完呢,就见一个小厮匆匆的跑来,说是来了宫里的张公公,这手上还捧着明黄的圣旨,请将军府上的李小将军前去接旨。
李元逸自是二话不说的撂了筷子,疾步向着门口走去,这脸色也是阴沉的厉害。
李成昆也是被这事儿给惊动了,也是前去听张公公宣读圣旨。
圣旨内容大约是说,帝都附近几个山头流寇四起,危害百姓,治安不定,让李元逸带兵去围剿贼寇,并且要求即刻出发,耽误不得,弄得情况很是紧急似的。
不管这情况是否真的紧急,单说这朝中武将那么多人,清理山贼这种事儿,完全可以让当地的衙门自行解决,根本没有必要,特意让李元逸这个官衔二品的将军,亲自带兵去处理。
然而军令如山,身为将士,李元逸不得不接旨,心情却异常的很。
虽说当今圣上会时不时的,让自己做些这类杂活儿,但李元逸总觉着今儿这事,和昨天晚上脱不了干系,如果说东方昱华是被刻意的接近宫软禁起来,那么昨儿晚上在飞花小筑的自己,定是同样引起了当今圣上的关注,甚至同样可能成为要被处理的目标。
今儿的这则圣旨,这敲打的意味就很明显了。
李成昆更是心如明镜,这圣旨虽然表面上是宣给李元逸的,然而这其中意味,是说给自己听的。
宫里那位,怕是对将军府,又一次彻底的起了戒心。
第76章 百花宴会()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帝都依然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平静。
叶黎觉着,自己在七巧坊日子过得比想象中滋润,除了必须定时定量服用的难喝的要死的中药,身子还感觉有点子虚弱有点子容易乏累意之外,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症状,搞得叶黎都有些恍惚了,总觉着已经离那场骇人的中毒吐血的事儿隔了好些日子。
一切似乎都和从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生活就这么按部就班的继续着。
叶黎身体状态虽然还不是很好,但一日日调养后,气色好了许多,也用不着总是躺床榻上静养,于是还是按着往日的模式,开始接客,注意少量饮酒就可以了。
宁小侯爷要是来七巧坊呢,那自己就陪着宁函彬喝茶聊天弹琴下棋什么的,要是宁函彬不来的,自己就会去陪一些指名自己客人,或者是在一些场子里跟着梅之欢这位头牌,静静做个龙套。
梅之欢对她也很照顾,安排的都是喝喝茶的清雅场子,不需要喝酒,对身体健康也没意多大影响,活儿轻松,这打赏也阔气,银子也好赚。
叶黎觉着,不知不觉来这个世界一两个月了,总结一下,目前这情况还算是安稳。
也许自己就这么在七巧坊混上几年,做个咸鱼,生活安逸貌似也没什不好,不过这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叶黎也是自嘲笑笑,自己何时也变得这么天真了,也变得倦怠了。
叶黎心底深处总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她很清楚,自己的安逸日子可不会过太久了。
如今是十月中旬,天气渐凉,晚间的风吹在叶黎身上,也是有了一丝侵骨凉意。
今儿宁函彬有空,倒是来自己这儿玩了一会儿。
“看什么呢。”宁函彬解开自己身上的罩衣,轻轻披在了叶黎的肩头:“小心着凉。”
“银杏树,很好看,我很喜欢。”叶黎浅浅一笑,转过小脸,看向宁函彬:“小侯爷把衣服给了我,自个儿不冷吗。”
此时宁函彬和叶黎,正在七巧坊的后花园里闲庭散步,顺便聊聊天思考一下人生。
“我不冷的。”宁函彬露出一个关切而温和的笑容:“最近还好嘛?”
“挺好。”叶黎最近几日确实没遇到啥烦心事儿:“小侯爷呢?今儿怎么想起我了。”
这十来天里,宁函彬来七巧坊的次数并不多,至于东方昱华和李元逸,叶黎则连影子都没见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大家都比较忙。
“瞧你这话问的,想起了就来了呗。”宁函彬随便扯话答到。
叶黎看了宁函彬两眼,倒也不深究,她看得出今日的宁函彬,眉宇间存着疲惫和凝重,莫约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儿,才来七巧坊找自己解闷的。
“今儿月亮真圆。”叶黎也就岔开话题,欣赏起夜色来。
宁函彬也是仰视着夜空,笑到:“一轮圆月光华动人,倒是可惜挤没了繁星。”
“小侯爷今日可真是多愁善感。”叶黎觉着宁函彬今日还真是反常。
宁函彬露出一个很浅淡的牵强笑容,眼眸里却丝毫没含有什么笑意,目光里倒是有着让人看不透的忧伤:“雪梨姑娘,我”
“嗯?”叶黎看着宁函彬这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奇到底出啥事儿了。
看着叶黎秋水一般的眼眸和纯粹的目光,宁函彬抿了抿唇,终究是咽下了自己想倾诉的话语,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