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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怀孕后可有什么不适?"
楚云蓉的脸上露出担心的神色,无论真心假意,凌天歌都十分受用。
"没有什么大碍,倒是比平时容易累些。"
凌天歌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然后又露出一副羞涩的模样,"幸好皇上关心本宫,叫太医院最好的太医最先照顾本宫的情况。"
接着缓了缓,又说:"他又担心本宫心情不好,送了许多稀奇的玩意给我。"
房间里倒果真是多了许多世上难求的宝贝,绕是呆久了丞相府,楚云蓉也不由露出向往和贪婪。
凌天歌心中暗笑。
一饱眼福后,楚云蓉才巴巴地对凌天歌说:"父亲叫我叮嘱娘娘你好好保重身体,毕竟这里面可有不少人期待着你肚子里的龙种不保呢。"
凌天歌暗自冷笑,她当然会注意,然后让那"龙种"发挥他该有的作用。
但她面上则是适时地露出了感动以及担忧。
"可是昨天本宫才差点被奸人所害。"
旋即露出惊慌恐惧的神色。
"是谁胆子那么大。"
"还不是那个柳若昕,她不仅平日总是爱勾引皇上,昨天竟还想推我下水。"
凌天歌语气带上哽咽,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可怜模样。
楚云蓉听了当下也是一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下午,艳阳高照,深宫中弥漫着异样的气息。
秋鸾殿门口熙熙攘攘,不停传出娇笑声,原是后宫各妃子都前来道喜。
而柳若昕此刻却是刚起床用膳,因为她平日便不喜对人伺候,此时晚秋又不在宫内,里面冷冷清清的,只有她一个人。
但是她丝毫不在意,懒洋洋地坐在餐桌旁的软榻上。
晚秋从外面进来,给她行过礼,便跟她说起这件事情,一脸义愤填膺,还忍不住抱怨了几句。
"不就是坏了个龙子吗?怎的就这么稀罕了,所有人都巴着。"
柳若昕当即板下了脸。
"晚秋,不管怎样越妃她都是皇妃,她肚子里都是龙种,你说的这些话要是被有些人听见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柳若昕加重了语气,这宫里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一句话说错了,都有可能脑袋搬家。
晚秋惊了一下,然后一脸委屈地低头,发髻一动一动得。
柳若昕看了觉得她这副样子实在可爱,绷紧的脸一松,忍不住笑开了。
看见她笑了,晚秋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娘娘,您怎的还能笑。越妃娘娘本就总是针对您了,现下又怀了龙种,以后您的日子就更加不好过了。"
"罢了罢了,等本宫用完午膳,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柳若昕一边喝着粥,一边淡淡地说。
"娘娘?她昨天还想诬陷你呢?"
晚秋立刻忘记了刚才柳若昕的警告,一脸愤愤不平。
柳若昕知道她一心护主,也不怪她说话太放肆,反而向她解释此番前去的用意。
"昨天的事本宫不会忘记的,可是现在越妃怀的是龙胎,所有后宫妃子都去了,我们若是不去,便会落人口实,会有人说本宫妒忌,到时候又会生出一系列事端。"
晚秋心中虽然仍然有气,但也觉得柳若昕说的确有道理。
她当下便给她张罗起来,想让柳若昕艳冠群芳,让那些嫔妃都在自家娘娘花容月貌面前惭愧。
可是柳若昕却阻止了晚秋,只是让她给自己准备一套素净的衣服,还不能用香薰过,还让其他宫女端了一盘清水过来,把脸上的脂粉洗掉了,只是涂上了淡淡的口脂。
又叫宫女把头发上繁重的装饰解了下来,绑了一个随云髻,顺手插上一朵珠花,并不做其他任何装扮了。
晚秋拿来了一袭水绿色对襟半臂襦裙,心里甚是不解,娘娘这样子素净打扮,岂不是让人比了下去?
突然想到越妃如今怀孕,娘娘这身打扮才最保险,不引人注目便不会引火烧身。
可是就是这么一副素净打扮,搭上柳妃娘娘如天仙般的曼妙身姿,竟有种飘飘欲仙的谪仙意境。
柳若昕只带着晚秋来到了秋鸾殿,叫晚秋把带来的纳兰止赏赐下来的补品给了秋鸾殿门口的宫女,叫他们不要通传,就直接走了进去。
主座上坐着凌天歌和一个不认识的妇女,满头珠钗,妆容精致,虽略有老态但可以看出保养不错。
柳若昕便可猜出该人必定是丞相府的人。
不过那人不过一介臣妇就敢坐在主座,让其他嫔妃坐在下座,相必这凌天歌也是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就忽视了宫里的规矩。
但柳若昕也不是个多嘴的,其他宫妃不说,她自也是不会自找没趣。
倒是这屋内的女人见到她这身素净到极致的打扮,都是有些诧异,但看到即使如此,这女人都是如此美丽,心中妒意横生,但是她们什么都没有说。
楚云蓉看见柳若昕,眼睛不由地露出惊艳,侧身问凌天歌,"娘娘,那是何人?"
凌天歌眼底恨意流转,声音却一如往日淡然,甚至掺杂着些许忐忑,"那便是本宫同你说起的柳妃。"
楚云蓉自是听出了凌天歌的忐忑,当下心中便有了主意。
楚云蓉下来同柳若昕行了礼,然后便说:"其他娘娘都早到了,不知娘娘是因为什么事情迟迟不至。"
这话说的,令得旁边的晚秋也攥紧了手,一位大臣的妻子竟敢质疑皇妃,这可是大不敬之罪。
可是这人后面站着的可是越妃,后宫唯一一个怀有龙种的妃子,身份自是不同。
但是柳若昕也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
"本宫中午贪睡了些,起床晚了,这不一起床用完午膳就来看越妃娘娘了。可是,哪里想到,我一进来就看见夫人你坐在主座上,可真是令本宫大开眼界。"
一张嘴就被堵了个严实,楚云蓉的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其他嫔妃不少人也在心中暗暗叫好,她们看见一个身份比自己低的人坐在高位又怎能不气,但是她们实在是不敢得罪越妃,便也只能默不作声。
如今柳若昕把她们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各人心里都不由得一阵痛快。
但是还是有一个人坚持与柳若昕作对,那便是宛妃。
"越妃姐姐不过是思念亲人才叫她嫂子坐在她身边的,我等都能设身处地,怎的在柳妃看来就是那么不堪,想必你心中定无亲情概念罢。"
说着,她还向上面的凌天歌投去感动的目光。
"好了,大家都是姐妹,何必如此针锋相对。嫂子,坐回本宫身边吧,我相信妹妹们也不是不通人情。"
柳若昕把两人当做跳梁小丑,对她们自导自演的这部戏完全不上心,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宛妃,自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就坐下了。
不过有的人并不想柳若昕如此自在,楚云蓉同凌天歌相视了一眼淡淡地开口道:“柳妃娘娘,臣妇的确有失体统,但是也是太过思念妹妹,这才失礼,还请娘娘还是莫要在意的好!”
“夫人说笑了,本宫也是随便一说而已,希望夫人不要太在意”
柳若昕目光冷淡。不带一点感情,可是嘴角却一直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只是,若传到了皇上那里,怕是有所误会!”
听出柳若昕话中的意思,楚云蓉勾唇冷笑,还是随意寻了一个位置坐下。
“既然柳妃娘娘如此恪守礼教,臣妇自然是随和!”
众人见见此景,都十分惊讶,再看向凌天歌的脸色,铁青无比,十分清楚柳若昕此举惹恼了凌天歌。
有人喜,有人忧愁,有的人甚至为了巴结凌天歌,更是坐离了很远,对于这一切,柳若昕了然于心,但是并不在乎。
“夫人说笑了,倒是本宫有些多嘴,再怎么说,夫人也是越妃的嫂子。”
“嫂子又如何?哪及娘娘的位分大?”
楚云蓉面笑肉不笑的望着眼前女子,心中一片冷意。
这个女人,还真是够难缠的。
柳若昕淡淡的喝了一杯茶,谁也不知道她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好了,柳妃妹妹也是为了宫中规矩,可是为了所谓的工具伤了和气,这总有些不妥,所以此事还是了了的好。”
凌天歌缓缓开口,而楚云蓉也是见好就收,回到座位上。
很快,一顿食不知味的宴席就这么结束了,柳若昕告辞后回到了寝宫。
第二日,旭日初升,宫里面早早就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