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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抱起手稿,对着两人匆忙行了个礼,冲出了房间,恰好撞上了要进门的清轩,垫着脚尖伏在清轩耳边小声的说:“少爷和姐姐在办事!”拉着清轩跑开了。
午后空气闷热,唯独水榭边偶尔有风,四周绿荫如盖,郁郁葱葱。周嬿婉带着彩月在水榭中纳凉,自从嫁入楚府已经月余,除了见不到楚云舒,她所享受的物质与尊崇都是少夫人该有的规格,但这些在周嬿婉的心中这些比起楚云舒不值一提。
一粒棕色的药丸滚到了周嬿婉的脚边,她俯身将药丸捡起,顿时花颜失色,战战兢兢的对着四周轻喊:“谁在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四下静悄悄的,只听见周嬿婉急促的心跳声,一个纸团从厚厚的凌霄花墙后被抛到了她的脚下,准确无误。
周嬿婉将纸团徐徐展开,不时的向四处观望,纸团上的字迹规整清晰:宋玉落是前禁军统领宋楠之女。她急忙将纸团在手心,悄悄的向着花墙靠近,猛然转过花墙,但却什么都没发现。
周嬿婉回头瞥了一眼彩月,主仆二人急匆匆的回了扶月楼,彩月将房内服侍的婢女统统遣了下去,为周嬿婉到了一杯凉茶:“小姐,他是要帮我们吗?”
“此人武功高强,这颗毒药做的也精巧,显然他是知道我想干什么的,现在又给了我这个信息,他想要什么?”周嬿婉将纸团再次展开,盯着那几个字出身。
当日恨极了宋玉落,本想买通厨子毒死她,但思来想去如果她暴毙身亡楚云舒必定深究,以他的心智如何不会查到她的头上。
正在犹豫见,一个纸团裹着一颗棕色药丸被丢到了她的脚边,纸条上整齐的书写着一句话:冰寒之毒,重则经脉俱损阳寿难续,轻则肌理受创终身难孕。
周嬿婉仔细的验了这颗药丸,散发着淡淡的梅子味道,如果没有这个字条当它是颗梅子糖也是可信的,这样精致的毒药毒坏了宋玉落,他楚云舒能查到什么呢?
“小姐,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彩月打断了周嬿婉的沉思。
“让小厨房准备一桌云舒爱吃的晚膳,为我挑件素净的衣裳,我们去前院!”周嬿婉点了蜡烛将纸条焚为灰烬扔在面前的茶碗中,又看了眼那颗棕色的药丸,在手中把玩了一下也扔进了茶碗。
云舒用了午膳就去和玄珩商量事情,玉落躺在床上睡了半日,起来时已经过了未时,随手绾了头发到厨房为云舒准备晚膳,玉落忙和完天已经暗了,洗了手坐在院中等着云舒回来。
云舒进了楚府径直奔向合欢苑,人刚过垂花门,周嬿婉穿着一身素白的纱裙迎了上来,笑意盈盈的对着云舒说:“夫君,我让扶月楼的小厨房准备了你爱吃的雪霞羹,特意请你过去尝尝!”
“嬿婉客气了,以后不必再费心了,告辞!”云舒从她身边绕开,快步朝着合欢苑走,若被玉落知道了,又要多费唇舌去解释。
“夫君是否过分了,你我自幼相识,现在成亲已经月余,你却未同我好好说过话,用过膳!”周嬿婉跟在云舒身侧一同朝着合欢苑方向走。
“我是如何娶的你,你心里清楚,好自为之吧!”云舒沉了脸,当初对周嬿婉确实还有愧疚之情,但是在清轩查到她对镇国公的药做了手脚,又对合欢苑下了毒,心中十分厌恶。
周嬿婉挡在云舒面前,凄凉一笑,“云舒啊,我爱你那么久你心里很清楚对吗,可你却这么残忍,从未给过我丝毫的机会,可是我还是放不下你!”云舒并未多看她一眼,推开她的手臂,刚要迈步就听,“云舒可识的前禁军统领之女?听说人就在凤里”
合欢苑的大门被缓缓拉开,玉落清冷的站在门下,看着纠缠的两人,于情她该冲过去将自己的男人拉回来,于理她该忍气吞声的过去给周嬿婉请安,因为她不过是个侍妾,所以她什么也没做,就是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二人。
“玉落妹妹啊,明日我和顺天府孙夫人约好了去挑选胭脂,有什么需要姐姐帮你带回来的吗?”周嬿婉将云舒的胳膊搂在怀中,笑颜如花的看向玉落。
“小落我和嬿婉有事要说,你今日自己用晚膳吧。”云舒撂下话,甩开周嬿婉的胳膊,大步朝着扶月楼方向走去,他不敢看玉落失望的表情,更不想见到她的悲伤和无助。
夏日的夜总是来的很晚,天边火烧的云霞掩在了天边,院中四处都掌了灯,和着璀璨的星光,将门下的玉落照的更加孤单,茯苓唤了她几次,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门下望着扶月楼的方向,他是否也会温柔的为她布菜,柔情的敦促她多吃些?
越想心中越是伤感,猛地将门关上,一步跳上了合欢树下的高台,依着树干坐了下来,有气无力的对茯苓说:“帮我拿两坛酒来!”
茯苓知她心中难受,将两坛子酒水放在玉落身边,悄悄退了下去,玉落拿起酒坛咕咚咕咚几口便喝了干净,望着天空傻笑,左手去摸索身边的酒坛,手指划过土壤和树干的衔接处,圆润的一道划痕让玉落顿失了醉意。她回到廊下取了一盏灯,对着树干处向下挖去,随着土壤被掀起,树干上的划痕逐渐浮现在眼前,玉落一惊瘫坐在地上。
字迹圆润勾连,这是北荒的文字,是一段咒文,虽然北荒国破后很多文化都已经消失,但这段文字却怎么也不会忘记,连枝庙的佛殿中满是这段文字,它是一段祝福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咒文。
文字落款的位置上有一支精致的桃花雕刻,那灵动的姿态与她发间正簪着的桃花簪如出一辙,玉落颤抖的伸出手将剩余的土壤一点点拨开“荔菲萱”!有些事情渐渐明朗了起来,娘亲她曾住过这个院子,而这个院子的前任主人是:楚绍庭!
二十四年前楚绍庭死在了这个院子里,院中古树上有母亲刻下的咒文,而这些刻字是被人故意填上的,但谁能料到竟会有破土而出的一日。
娘亲多年来珍视的那只乌木簪子是出于楚绍庭之手?楚府说是一个女刺客杀了他,那个女刺客就是母亲!曾经相爱的人为何生死相搏?楚云舒是否知道真相?
一个个问题连珠炮般轰向自己,却总觉得这其中少了些什么,褰裳眷恋的眼神是望向这颗合欢树的,他在意的是娘亲!玉落颤抖的将土一捧捧填了回去,靠着符文的位置望着天空苦思冥想。
第三十九章 暴力()
云舒进了扶月楼,房中摆着一桌精致的美食,屋内却没有一个伺候的婢女,他站在门前冷冷的看着周嬿婉:“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我现在解释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周嬿婉坐在桌前,为云舒布菜,“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我没有同谋或者后台。让你天天过来也是为难你,每隔三天你过来陪我用晚膳,如何?”
“你怎么变得如此不堪!”云舒无奈的闭了眼,转身离开,出了扶月楼近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云舒神情严肃,犹豫的看了眼合欢苑的方向,径直去了天音阁。
玄珩和庄红锦已经在阁楼中久候,见云舒进门红锦为他斟了一杯酒,端到他面前:“你也知道了吧?”
“是,怎么这么快,消息可确实?”云舒接过酒杯,放在了桌上,因用力不稳,酒水从杯子的边沿处洒出了几滴。
“确实,皇后有孕,张维必要所动,如果生下来的是个男孩,陛下和楚家危矣!”玄珩目光坚定的注视着云舒,“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来!”
“时间不够,现在张维必是派了人重重照看皇后,我们的人进不去。”云舒面上难得有了紧张的神色,当日将解药交给张维时已经做了这种猜想,但却没有想到会如此的快,真实让人措手不及。
“你那边要抓紧了,我明日进宫请旨迎娶户部尚书嫡女柳月玫。”玄珩将杯中美酒一口饮尽,虽然自己不在意娶谁,可心中仍有一丝难过。
“我定当尽力!”云舒深知这其中的关巧,拉上户部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这世上又会多了一个伤情的女子,不免担忧的看了一眼庄红锦,红锦对上他的眼眸只是浅浅一笑。“那我先回去了,有些事情还要安排!”云舒行礼出了天音阁,对着身后的近卫说:“去霏晗阁,通知司家所有管事过来!”
阁楼中的烛火轻轻跳跃,庄红锦和玄珩相对而坐,两人自那日后保持着往常的关系,但一提及娶妃的事情就会陷入僵局。
“殿下,早些回去吧,我累了!”红锦起身朝着门外走,玄珩并未阻拦,盯着酒杯中的残酒,酒杯中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