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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丽君对姐姐的话充耳不闻,指着柏震坤大叫:“柏震坤,你跟我验血去!”
柏震坤的脸红了红,不敢看曹丽君,更不敢看其他的人,把头低下,躲在了妻子曹丽文的身后。
柏震坤装了怂,身边的大儿子柏亦海,侧过身,冷笑着说:“小姨,你的脑袋抽筋儿了吧?你儿子需要输血,不找你儿子的父亲我的二叔,却咬着我的父亲不放,这是作何道理啊?”
曹丽君泪如雨下,扯着嗓子厉声道:“柏震坤,你不能躲着,你出来,你出来啊,你得救亦东啊,你必须得救亦东啊。”
柏亦湘没头没脑的过来,看着曹丽君泪流满面的样子,心里也挺难过的,她柔和劝解:“小姨,东哥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着急为我们也都理解,但是你再着急也不能犯浑啊。东哥是你和二叔的孩子,二叔才是东哥的爹。你不找东哥的亲爹,死咬着我爸也于事无补,我爸又不是东哥的亲爹。”
“他不是亦东的亲爹谁是亦东的亲爹?柏震坤就是亦东和亦南的亲爹,只有他这个亲爹才能救亦东啊。”
曹丽君这一喊,犹如一枚炸弹,炸蒙了手术室外的柏家人。这一消息,跟刚才酒店里的那一幕一样的壮观。这两个消息实在是太劲爆了,承受力小的,估计都得得心脏病。
曹丽君救子心切,她不能让柏亦东有事儿,不能让柏亦东有一丁点的事儿,因为柏亦东除了自小能花言巧语逗她开心外,最主要的就是柏亦东是她的依靠,是她的支柱,是她这么多年来明争暗斗取得胜利成果,所以,柏亦东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她也会玩儿完的。
曹丽君的思维已经慌乱不堪了,她现在只有一个年头就是救儿子柏亦东,而救儿子的最大希望就是柏震坤。
一零四身世露真颜()
“柏震坤,你不能躲,你给我出来听见没有?亦东现在是危在旦夕,只有你能帮他。你给我出来,你出来呀!”
曹丽君一边喊着,一边伸手就想去拽曹丽文身后的柏震坤。曹丽文却一掌按在了妹妹曹丽君的右肩上,用力一推,就把妹妹推到了对面的墙上。
曹丽君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曹丽文上前两步,“啪啪啪”几个大耳瓜子就摔在了妹妹的脸上。
曹丽文的眼睛恨意丛生,嘴巴吐出来的更是恶言厉语:“曹丽君!你勾引自己的姐夫,生下孽种,还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高声招摇,你的不要脸还真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现在孽种出了事,还想让我的丈夫输血救助,你以为我会答应吗?现在你的两个孽种自相残杀,那是你和自己亲姐夫苟且得到的报应。人在做天在看,我收服不了你,但老天爷不会放过你。就算你的孽种现在死了,也是上天对你的惩罚,是你偷人的报应!报应!”
每个人心里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没想到,一向软弱好欺的曹丽文也会有这么彪悍疯狂的时候,看来,兔子急了不但会咬人,而且下嘴是真狠啊。
自己的婆婆挨了打,作为儿媳妇梁碧娟和宋枚有心想帮忙,可一想到事情的缘由,再看看曹丽文那阵仗,两个女人不仅不好意思开口,更不敢惹。
曹丽文的巴掌,真是用上了吃奶的劲儿,曹丽君瞬间就觉得都听不见声音了。只看到姐姐曹丽文一脸的怒容和喋喋不休的嘴巴。她的头发被姐姐弄得狼狈不堪,白净的脸上红红的掌印特别的明显。
站在手术室门口等消息的小护士,迟迟不见有人过来,只见两个女人上演着激烈的生死搏斗,吓得也是肝儿颤。虽然她听的是云里雾里迷迷糊糊,但大概也听出了个一二三,真是一套老剧情,又是一出正室斗小三的戏码。
小护士本不想多嘴,但这节骨眼儿她不说话不行啊,毕竟救人要紧啊。于是,小护士又扬着声音喊:“父母不在,兄弟姐妹也行啊,病人可等不得,病人现在非常的危险,再耽误下去,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足足一分钟之后,曹丽君才能听到声音,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小护士说的话。
小护士的话,犹如一阵惊雷,让神思恍惚的曹丽君又瞬间清醒过来。柏震坤躲着不出来,心急如焚的曹丽君又把希望放在了柏亦东两兄弟身上。她摇摇摆摆的走到柏亦东和柏亦江中间,握着他们的胳膊,痛哭流涕:“亦东对你们那么好,只要你们开口他都是有求必应,你们谁没得过他的恩惠呢?所以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平心而论就算是个陌生人有了难处,你们也会伸手相助的是不是?”
柏亦海狠狠一甩,甩开了曹丽君的束缚,唇角一勾,冷冷讽刺的说道:“小姨,你说的很对,路上的陌生人有难,我们看见了也会力所能及的帮上一把。可,柏亦东是陌生人吗?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小姨,听过这句话吧?你做了孽没受到惩罚,自然得有人替你受这惩罚了。”
曹丽君摇着柏亦江的胳膊,可怜兮兮的说:“亦江,你去好不好?你心肠最好了,你去好不好?小姨求你了,求你了行不行?”
没错,柏亦江是心肠软心肠好,但也得分什么事儿啊。这事儿,母亲是最大的受害者,如果他去了那就寒了母亲的心。他不能因为一个伤害过母亲的人,而寒了母亲的心。他没有像大哥那样表现的那么激烈,他只是把头一低,默默不语。
又等了一会儿的小护士,见还是没人来,正想着再次催促,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几个医生走了出来。
曹丽君、梁碧娟和宋枚都冲了过去,曹丽君抓住最前面的那个医生,急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我儿子怎么样?”
梁碧娟也追着问:“医生,我老公怎样?”
医生摘下口罩,一脸遗憾的说:“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但那一刀正中心脏,而且扎的太深,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三个女人冲进了手术室,柏亦东躺在手术台上,脸孔雪白。一个护士正拿着一床白单往他身上盖,从脚到脸,整个都盖住了。
曹丽君扑过去,扯开了白单,推搡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柏亦东大叫:“不!不!儿子!儿子!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妈怎么办?妈还有什么指望?儿子啊,你醒过来,你醒过来吧!”
梁碧娟在另一边儿,也是眼泪疯奔,又哭又喊:“老公,你别抛下我跟孩子啊。老公!”
宋枚站在不远处,泪流满面,默默哭泣。
医生的话,虽然不够洪亮,但足够让柏家的人听见。这一结果,让曹丽文脸上闪出一抹笑意,那是一种报复后的快感。而,柏震坤先是一怔,很快松了口气,仿佛是刚刚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柏亦海阴恶刁滑,妻子陶桃不以为意;柏亦湘冷笑嘲弄,汪思贤事不关己;柏亦江两口子,和他们不太一样,他们脸上都是恻隐同情,但他们的神情很淡很淡,淡的几乎看不出来。
和柏震坤一家表情各异不同的是,柏震衡这一边儿,所有人的表情一个词就能概括,那就是淡漠。
医院走廊里静寂了几分钟,曹丽文说:“走吧,待在这儿也没什么用,我们先回去吧?”
曹丽文路过柏震衡身边的时候说:“二弟,这是你的家事儿,我们不好多说什么,就先回去了。”
柏震衡平静的看着,平静的点了点头。
柏震坤走过来,俯在柏震衡的耳边问:“你一直都平静的不行,这事儿你是不是一早儿就知道了?”
柏震衡看着这张让他厌恶到吐的脸,平静无波的反问道:“你也是一早儿就知道了吧?”
柏震坤一脸的得意,声音也不由的提高了些:“亦东和亦南是我的儿子,这事儿从他们一出生我就知道。”
柏亦海本来虽母亲一道走着,听了父亲的话火勃然变色,猛然转身,阴鹜大喝:“胡说什么呢?”
柏震坤被儿子这一吼,把头一缩,老实了下来。
曹丽文听了丈夫柏震坤刚才的话,再看看他畏畏缩缩举步不前的样儿,顿时也是火冒三丈,指着柏震坤忿然说道:“你不跟着我们回去,留在这儿作死呢?我告诉你,立刻跟我们回去,否则永远的别回去了。”
柏震坤再也不敢多说一句,一溜小跑儿跟了过去。
走廊里,柏震衡闭着眼,紧紧合着的老唇,哆嗦蠕动了一下,然后舒出一口长长的气。片刻之后,他睁开眼,把头一侧,正对上小儿子柏亦北那对深邃的眼眸。
四目相对,一个老眼冷漠探究,一个俊眸冷酷研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