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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那天你爷讲了什么传说了?”王双宝捅捅梁小慧,悄悄的问道。
“俺爷能讲啥,还是那些和狼有关的故事呗。”梁小慧吸吸鼻子,用纸巾捏了捏,“俺爷说一百二十年前狼群带着你先祖来的时候,村子里曾发生了另外一件事情。”
“啥事情?”王双宝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
“那你说,今天中午你们要去哪?还有布袋子里装了什么东西?”梁小慧不怀好意的坏笑着。
其实王双宝只是觉得无聊,便想小声地聊会天,没想到梁小慧竟还有交易可做。
“你问师傅吧。”王双宝想了想,还是觉的不说为好。
“哼,那你也问师傅吧。”梁小慧气鼓鼓的把头扭在一旁。
“双宝,你说初一你上山看到了有脚印通往一个山坳?”袁士妙突然发问。
“哦,是的,师傅。”王双宝点点头。
“还有狼的脚印和吸血蝙蝠也往那里去了?”
“嗯,那天山上雾气重,看不清楚,大概是这么回事。”王双宝不敢说死。
“明天我们上山一趟吧,好久没活动了,我想爬爬山。”
“好的,师傅。”
经过这几天气温的持续走高,除了背阴面尚有部分积雪,其余地方全都化尽了,这个时候上山倒也不会像上次那样艰难;不过,因为积雪的融化带走了热量,给人一种清冷之感。
谢蔷薇家的客人走后不久,一人从胡同里窜出迅速钻进门里,随后大门吱呀一声关上了。
“那是谢成京吗?”梁小慧拉了一把王双宝,她的火上的快消的也快。
“不像,”王双宝犹豫一下,“好像是谢家豪。”
他俩年龄相仿,体形也差不多,但是王双宝早上才和谢家豪分开,自然能记得他穿的那件衣裳。
“他去干什么?”
“可能想去卖点啥吧。”
谢成京在中州一个珠宝公司上班,据说有门路包销各种“宝贝”,而谢家豪此时上门,很可能是为了那十个大洋而来。
“卖啥?”梁小慧忽闪着大眼睛,萌萌的问。
“嗯”王双宝为难的看看师傅,避开了对方超有“杀伤力”的眼神。
“银元。”袁士妙站起身来,用脚底将地上的图案涂撸掉,“双宝,小慧,你们两个想问什么就答什么吧,没事。”
1898年春天,饥肠辘辘体力严重透支的王端亭倒在了兰沃子村的村口,有一只狼一直在守护着他,除了嗥叫之外,这只狼还一直伏在他身边为其取暖。
与别的村庄不同,兰沃子村的村民对这种看似凶残的生物并不反感,他们没有采取极端的措施,而是努力救治了野狼送来的这个人。
野狼走后,有村民在晒谷场旁边发现了一个黄鼠狼掘开的洞,之后村子里的鸡就遭了殃;但在此之前,村子里从来没有发生过黄鼠狼偷鸡。
于是就有人将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试图赶走王端亭,后来在村长梁宽的坚持下这件事才慢慢平息。
“后来呢?”王双宝感觉不过瘾。
“后来这个洞被填上了,再后来上面长了棵槐树,再后来谢家人来了,有人在这里盖了屋”梁小慧有些不耐烦。
“哦”
村子里的梁姓人是太平道教后人,阳气充足,那些阴性生物,比如黄鼠狼自然不会主动上门;这种平衡有可能是被携带着紫气的王端亭打破的。
“好了,该你了,你们中午要去干什么?袋子里装的是啥?还有谢豪豪卖的啥宝物?”梁小慧连珠炮似的发问,半是提醒半是威胁。
“谢林生的遗言是将炕洞里的二十大洋给王家,我只要了一半。”
“一半?你傻啊?”梁小慧倒急了。
“因为箱子里除了二十大洋还有根铜棍,上面刻满符咒,我想拿到它,就给了家豪一半。”
“袋子里装的就是那个什么铜棍?”
“是啊。”
“不对,你们中午要干什么还没说呢!”梁小慧急得跺脚。
“中午,我们要去谢林生家起个宝贝,可能是九节杖。”王双宝故意慢悠悠的回答。
“九节杖?”
梁小慧瞬间眼睛瞪的滚圆,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第42章山()
农村正月里互相吃请非常频繁,现在条件好了,吃的好了喝的也多,一到中午村里大街上就见不到人,取而代之的是家家户户的吆三喝三、觥筹交错。
谢林生家是村北的老宅,估计也有一百年的历史了;因为这本是谢宝山家的祖宅,袁士妙对这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定要亲自走一趟。
打开老旧的院门,一股阴暗潮湿之气迎面扑来。这符合村子的整体风水格局,梁姓人多半占据了阳气充沛的地方,而谢家人正好相反,选得多是阴气充足的地点。
这里离晒谷场不远,站在院里能清晰听到小孩子放鞭炮取乐的声音。
“是在这里吗?”袁士妙待院门关好,这才指着猪圈发问。
“是的,”王双宝点点头,径直走了过去,大约回想了一下,指着圈墙上一块带字的汉白玉石板,“应该就是这里。”
那块石板应该是过去的一块墓碑,在那个疯狂年代的“破四旧”运动中,毁坏了文物不胜枚举,更何况是墓碑了;但是这么偏僻的山村用汉白玉做碑非常罕见。
袁士妙将手伸进缝隙,仔细的摸着上门的字:“显,妣莫卡维,考谢有生”
很明显这是谢家主支谢有生的墓碑,但奇怪的是他的妻子竟然有名字,还是个很奇怪的名字。
“哪年立的,谁立的?”梁小慧急不可耐。
袁士妙摇了摇头,墓碑是断的,只有上半截,看不出立碑人以及立碑时间。
“师傅,有什么不对吗?”王双宝感觉师傅的神情有些凝重。
“第一是材质,”袁士妙抽出纤纤素手,拍打着上面的灰土,“这是上好的汉白玉,只有京郊防山一代出产;第二是谢有生的妻子,在那个年代女人有具体名字挺奇怪的;再有就是墓碑是阴石,用它来藏九节杖最合适不过,能遮挡阳气,问题是这是谁砌在这里的?”
“不是谢宝山就是谢林生。”梁小慧推测着,“谢有生和谢有灵本来就是刨坟的,这墓碑应该是从哪里偷的吧。”
“有道理。”袁士妙想起初识谢成功时,他曾自嘲是“刨地”的,没想到有这层意思;这墓碑的阴气很重,似乎在阴地放置了很长时间,远不止百年。
“师傅,那九节杖呢?”梁小慧一副猴急的模样。
“里面有个布包,竖着插在里头”袁士妙翘起脚来看了看,“怎么才能弄出来?”
“把上面这层拆掉,然后就能抽出来吧?”王双宝是农村孩子,这种拆墙盖屋的小工活难不倒他。
猪圈的圈墙用的材料很复杂,除了当中这块白乎乎的方石板,其余的多以青砖、土积为主;王双宝在得到允许后动手将最上面的一层的青砖卸掉,再探进手去摸到布包,用力抽了出来。
“就这么小?”梁小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传说中力量卓越本事通天的九节杖竟然只有一根笛子那么长。
袁士妙拿着布包到井台处,小心的打开了早已腐烂成渣的粗布,一根圆圆的黄杨木棍出现了,看上去时代颇为久远。
“倒真是有九节,”袁士妙仔细数了一遍,“上面这些汉字是甲骨文吧,没想到历史这么久远!”
甲骨文盛行于殷商时期,距黄巾军起义差了周朝、春秋战国、秦、东汉四个朝代,足足一千多年。
“师傅,这木头棍子怎么还一头粗一头细啊,”王双宝眼尖,指着九节杖的末端说,“下面明显细了一圈。”
“算了,先收起来吧。”
袁士妙担心九节杖的阳气引起外面人的警觉,便装到了乾坤袋之中。现在乾坤袋中有两样宝物了,一阴一阳,阴的是方形黄铜棍,阳的是九节杖。
“这俩东西放在一起不会犯冲吧?”梁小慧心事真不少。
“不会,有乾坤袋着罩着,它们在一起阴阳相辅更安静。”
王双宝将圈墙尽量回复原样,又问:“师傅,要不要去屋里看看?”
“嗯。”
袁士妙本以为此次山村之行有惊无险,已顺利过去,没想到又发现了众多疑点:鬼门出现在红衣圣女的屋后,整个村子竟是个风水局,又找到了怪异的细方铜棍、九节杖,似乎所有的一切还远没到结束的时候。
“师傅,我觉得九节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