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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谢宝山身体已经很差了,他天天躲在终南山青华山的崖洞里。血族无奈之下,与梁友贵妥协,出巨资由其想办法破掉天罡北斗大阵,起出了血族十三圣器中最重要的邪神尸手。
“师叔,为什么是我们去收血族的邪器,而不是谢宝山或者梁友贵呢?”袁士妙问到了关键之处。
“那口箱子是个奇特之物,”浮休道人举起了茶杯,“因为盛装邪器的缘故,箱子沾染了厚重的邪气。当年谢有灵将它与九节杖放在一起,这一阴一阳在一百多年的时间里达到了一种平衡。而九节杖这东西,血族和狼族的人是万万不敢碰的。梁友贵与血族的关系若即若离的,也非佳选。所以,他们干脆就由得你们去收取了。”
“对了,安德烈斯,”梁小慧歪头看着正在晒着太阳的狼王,“你为什么要扶持白金龙重振饿狼帮呢?”
“哦?”安德烈斯没想到还能问到自己,便半昂着头回道,“血族人用黑帮阎罗令控制着中州南部,以贾斯汀为代表的狼人操纵着玄妙会,我也想搞一个组织,以便能和他们对抗。很明显,白金龙是其中最适合的人选。他有勇有谋,对血族有着彻骨的痛恨,又曾是饿狼帮的四当家,当然要选他了。”
“哦。”梁小慧点点头,这只狼说得入情入理,让人无法辩驳。
“师公,”王双宝挠挠头,他一直在等梁小慧质疑浮休道人,却没等到,只好自己发问了,“关于梁友贵的事情你怎么也调查的这么清楚?就因为他是您的师弟吗?”
“说实话,”浮休道人呵呵一笑,“你们说的都对。我的调查中很大的一部分就是,有许多事情其实谢仓实告诉我的。”
“什么?”大家都愣了。,
“谢仓实在中州住院那几年,谢成功开始时为了阴元符录对其细心照顾,后来他见谢仓实没有一点透露的意思,便心灰意冷了,将谢仓实完全丢给了医院。”浮休道人顿了顿,“我在医院遇见了他,是他告诉我这其中的一切。”
“没想到,这个一直身处暗处的谢仓实,不仅不是个坏人,而且对我们帮助这么大!”
王双宝仰起头,望向了山顶的五个平台,那里是佛教中诸菩萨的道场。而菩萨是佛教中大慈大悲的代表,在他心中,谢仓实就是这样的人。
“阿弥陀佛!”在旁边茅屋之中,比丘尼释永真恰如其分地宣了一声佛号,“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第195章首阳山的来客()
“日出之光,光必先及。”
旭日东升,射出的第一缕光必定先照到的山峰,便是首阳山了。
据统计,在华夏境内共有七座首阳山,其中最负盛名的当属全真山脉的这一座。
当年不食周粟,在首阳山采薇而食的伯夷、叔齐二人,被农妇无心的一句话羞死。用现代人的眼光来看,会觉得这种死因极其幼稚、特别可笑。
这些人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作为借口,又把“好死不如赖活着”当成人生信条,苟活于世或者“活得好像一条狗哎”。
但是在古代,尤其是那些大儒、江湖义士们,将“气节”看得比什么都重。伯夷、叔齐在首阳山死后,儒家尊二人为圣贤,道家尊二人为大太白神和二太白神。世代享受香米与供奉。
当然,另外的六座首阳山都有类似的传说,难辩真伪。也不知是不是这两位仁兄采薇采上了瘾或者吃上了瘾,又想尝尝别的口味也说不定。
首阳以阳为名,自然正阳之气充沛。
但是,凡事有一利就必有一弊。在首阳山的背阴面的峡谷里,有一个洞口,那个洞口直通着地下的溶洞。而那个溶洞,就是血族人在终南山的寓所。
阳气轻,上浮;阴气重,下沉。因此,首阳山下的溶洞里阴气颇重,适合血族的黑暗生物们居住。
邪神该隐在洞里已经居住了数月,一直没有外出。据安德烈斯说,该隐已经找到了克制威力无穷的左手反噬的方法。藏在地下不出的原因就是这个方法尚无法自如的应用,正在勤加练习之中。
说来也怪,作为邪神出世的最重要的操纵者谢宝山,袁士妙等人只是隐约看到了一个背影。而另外一个重量级的人物“生意人”梁友贵,也不过是一面之缘。但是,那位大名鼎鼎威名远播的邪神,他们很早就见过了,并且与之交过手过数次。
邪神该隐上过谢成功的身,上过红衣圣女谢蔷薇的身,也上过精心挑选的卢安康的身。这些临时替代者虽然一个比一个合适,但终究不如自己的身体好。
唯一的缺陷就是那只威力巨大的左手,时不时控制不住,有可能反噬自身。至于邪神找到的控制方法,据浮休道人的推测,很可能和终南山以及道门功法有关。
至阴之物自然需要至阳之物与之中和,在无为道人长徒和关门弟子两人合力之下,是完全有可能找出克制之法的。
浮休道人到后,袁士妙等人居处已经满员,只好住在古文中的屋子里。平日里他们还是继续研究太平要术和龙虎山功法,在浮休道人的帮助之下,已经接近完成。
那些被吸血蝙蝠王偷来的确定派不上用场的太平经注碎片,也被王双宝捣碎,装在另一个小瓶里。
浮休道人说过,这些太平经注的残片之上附有历代太平道掌教的纯正阳气,在配制某些方剂时加入之后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会有更多的胜算。因此王双宝也将其视为至宝。
日子一天天过去,梁小慧的请的周假马上就要结束,却一直不见对方有任何动静。
“师傅,明天我要回去上课了,要不然期末考试就完了。”梁小慧既有些不情愿又有些无可奈何。
“学业为重。”袁士妙非常开通,“这边的道也修习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你们可以自行领悟。这样吧,你把车开去,等有事叫你就是了,反正也不太远。”
“好的。”
梁小慧知道,血族的人惧怕阳光,要动手也是在夜间。从西京到这里不过一小时的车程,应该来得及。
傍晚的时候,王双宝在溪水里捉了几条鲫鱼,准备清炖个鱼汤给小慧饯行。正在他小心地在溪水旁的岩石上处理鱼鳞和内脏时,突然嗅到了一丝奇怪的味道。
“永真师傅,你闻到了吗?”王双宝问。
此时的比丘尼释永真正在念经给鲫鱼超渡,闻听此言心中恼怒。现在的她,其实充斥鼻腔的都是那种淡淡的鱼腥味道,根本闻不到别的东西。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浮休道人端在屋前,指点着袁士妙一些道门功法。两人正聊得起劲之时,浮休道人突然停下了。
“师叔,怎么了?”袁士妙不解。
“谢宝山到了。”浮休道人站起身来,向溪流走去。
谢宝山这三个字不啻于一声惊雷,直接惊得袁士妙等人瞬间有些慌乱。好在他们迅速做出了防御的态势,各持宝物各捏手决,紧跟在浮休道人之后。
只有王双宝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抓着条死鱼,呆呆地望向溪谷出口的方向。不知何时,释永真已结束了超渡,收起蒲团回到屋中,将房门紧关。另外一边的古文中也是如此,闭门不出。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与其誉尧而非桀也,不如两忘而化其道”一个光头老者远远的从溪谷走来,边走边吟诵着庄子。
看他走路似乎并不快,但是转眼之间,这位老者就来到了浮休道人的对面。
“谢兄,不知今日莅临溪谷,有事见教否?”浮休道人打了稽首。
“呵呵,”谢宝山红光满面,看上去最多六七十岁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连个师兄也不叫吗?”
“你未入道籍,恕不能以此相称。”浮休道人微微一笑,“谢兄,你的头发哪里去了?”
说到这里,王双宝突然想了起来。他曾在手机中见过谢宝山的照片,那时的谢宝山与现在有很大的不同。
区别最大的是头发,前几天他离开崖洞时阔头发还在;再就是面相,照片上的谢宝山虽然也是看不出年岁,但是面色苍白,一脸病容。
“你的徒弟子侄都是这样招呼客人的吗?”谢宝山没有回答,却看向了那些九节杖、青锋剑
铜磬,以及警惕的眼神。
“都收起来。”浮休道人向后摆摆手,“谢兄在这里,我们全部加起来都过不了十分钟。”
“见笑了。”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