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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嚎声还在继续,王双宝却没听到师傅和小慧起床的声音,心想这两个睡得也太沉了。正准备下炕过去催一下,这时他突然感觉不对。
狼嚎还在继续,却好像是在外面传来的。而且,不仅是一只狼,而是一群狼!
“师傅,小慧,起来了!”王双宝不顾男女有别,推门而入,一通拍打,“你们听,有狼在叫,好多狼!”
“能有多少狼?”梁小慧摸出手机,她也以为是手机在捣鬼,按开之后却发现根本没有设闹钟。
“是安德烈斯吗?”袁士妙凝神倾听。
“我听过了,”王双宝重重摇了摇头,“像却不是。这些狼大约有十三只,却唯独没有安德烈斯的声音。”
“直说吧,”袁士妙咂出了其中滋味,“是狼人还是狼?”
“像是狼人。”王双宝咽了口唾沫。
“这终南山到底是怎么了?”袁士妙下炕穿鞋,“狼人、血族、玄妙会都过来凑热闹最好你们先打一场!”
“好像不叫了。”梁小慧示意禁声,“你们看,那群蝙蝠又飞起来了!”
月光下,一群大个头的蝙蝠在夜空中穿行,他们似乎正是由首阳山方向而来。
“这不是蝙蝠,应该是那些吸血鬼的变身。”王双宝看出了其中的差别。
“真要打起来了?”梁小慧莫名的兴奋,“在哪打?”
“看方向像是翠华山。”袁士妙对当地更熟,“那里是终南山的最高峰。与其说是打,我看更像是谈判。”
“看看去?”梁小慧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哼,”袁士妙冷哼一声,“双宝,准备晚饭,弄好一点,今天是中秋节。”
王双宝刚刚重做了那个北高加索山上的噩梦,紧接着狼人就到了。看样子他的梦境提示能力又重新回来了,让他不知是喜是忧。
在不带九节杖的前提下,无论是马休斯,还是贾斯汀,随便一个吸血鬼或是狼人,都能秒杀他们三个。不过,刚刚修习的太平要术可能会有所帮助,虽然尚不熟练。
不管怎么样,如果现在掺和进去,必死无疑。
“狼人是为了安德烈斯而来,”吃饭时,王双宝一边布菜一边再度抛出这个观点,“是血族故意吸引他们来的。”
“目的呢?”饿了的梁小慧智商下降的厉害,她的眼中只有食物。
“安德烈斯说过,他们和血族虽然斗了几千年,却不是非要灭掉对方才可以。其实他们是相生相存的关系。”袁士妙记起了这句话。
“反正黑暗生物越多,终南山的情况就越复杂,对中华道门来说,就更艰难。”王双宝也饿了,他的注意力也在食物上。
半小时后,三人吃饭喝足,这才有了闲情逸致赏月。反正血族和狼人的大战他们也插不上手,既然连杞人忧天的机会都不给他们,还不如赏赏月、喝喝茶来得更轻松。
“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声音了?”梁小慧打了个饱嗝。
“许是正谈判着吧。”王双宝随口接了一句。
“谈判什么?怎么瓜分终南山?”梁小慧打着哈哈。
“闭嘴。”袁士妙可不想听到这种说辞,进行了制止。
“你说人家血族本来就比狼族厉害,又有邪神复活,狼人怎么能斗得过血族?”梁小慧的嘴炮意犹未尽,“有什么可谈的?”
“狼族不是有狼皇吗?”王双宝想起了梦境中提到的加内特和理察德。
“狼皇还能斗得过神吗?”梁小慧翻了翻白眼。
“照你这么说,血族几千年来一直比狼族厉害,可也没见着狼族被消灭啊,他们肯定有自己的办法对抗血族。”可能是安德烈斯的缘故,不知不觉之间,王双宝话里话外总在替狼族说话。
“我们再等等吧,”袁士妙看了眼窗外又大又圆的月亮,“也许今天晚上安德烈斯会再来找我们的。到那时,我们就知道狼族为何而来了。”
第187章无为道长()
无为道长生于清光绪年间,至历经晚清、民国、新中国等三个阶段,去世时已逾百龄。在解放之前,他一直是个闲云野鹤式的存在。一方面他以阴阳先生为职业,走遍华夏大地;另一方面他确也是个挂名的全真教道士,在龙门派也是有师承的。
解放后,阴阳先生那一套行不通了,便上了山,浮休道人就是那个时候拜在他的门下。那场史无前例的十年浩劫中,他已年逾古稀。可是也没有逃得过去,据浮休道人回忆,那时他们经常被一群造反有理的年轻人押着到处游行,身心俱受摧残。
梁友贵八岁离家。他跟着无为道长修道时大约就是改革开放之初,那时会儒、释、道三家学说重新兴起,有了较为宽松的环境。
如果重新整理玄诚子掌教的几句话,当袁士妙质疑终南山这处道教盛地为什么会引来吸血鬼和狼人时,玄诚子的意思就很明显了:“无为而无所不为。”再联想到后来的“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也就是说,所有这一切,都是早已作古了的无为道长所为,而他所用的手段就是无中生有。
翠华山上久久没有消息,袁士妙便讲起了无为道长的故事,转眼已近午夜。
“无为道长的徒弟是浮休道人和梁友贵,浮休道人的徒弟是那位闫道长?”梁小慧听得入迷了,“那无为道长的师傅是谁,闫道长的道号又是什么?”
“无为道长的师傅据记载是清净散人,但是他常年不在山上,可能只是个挂名的;”袁士妙被王双宝解开了心里的疙瘩后,气已经顺了,“闫师兄是浮休师叔的首徒,道号云清;守重阳宫第一道门的云成是闫师兄的师弟。”
“说起来,”梁小慧忽闪着大眼睛,“我们进重阳宫的前两道门也太容易了些。云成道士只是想关门,云清道士见到九节杖就直接让开了。可他们还是无为道人的徒孙。”
“如果真的是无为道长无所不为,”袁士妙顿了顿,“那他可能是改革开放之后才做的这些事,而那时候浮休师叔早已自立门户了。”
“梁友贵的道术很高明,应该就是无为道人所传,”王双宝继续着这个思路,“他背后有狼族做靠山,能和血族定协议,原来都是拜这位无为道长所赐啊。”
“他们究竟看上了终南山上的什么?”这才是最困扰袁士妙的问题,“真的是这里的仙气,是终南捷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如果能联系到浮休道人,可能就能解开这个谜了。”王双宝提醒道。
“浮休师叔云游四方,只有给所有的道门挨个打电话,才能大体上知道他的踪迹。”袁士妙手一摊,现在她连重阳宫都进不了,根本不可能做这件事。
“要我说,血族和狼人为什么要上翠华山顶呢?仅仅是因为那里最高吗?我看未必,可能上面有什么东西也说不定。”梁小慧想到了银钟山腹的狼王坟,那个地方曾经也让这些黑暗生物趋之若鹜。
“它们的东西也敢放那里?”袁士妙用的疑问语气,她已经不再对终南山那么自信了,“那里可是终南之极啊。”
“真是的,”梁小慧开始抱怨了,“安德烈斯怎么还不回来?”
就在此时,从翠华山方向又传来了几声狼嚎,伴随着狼嚎的又是那群大蝙蝠,趁着月色向首阳山方向飞去。
“血族真的将首阳山作为他们的地盘了?”梁小慧嘟着小嘴,“这些东西怎么没打起来呢?真的只是谈判?”
“我更关心的是狼族,它们会去哪里呢?”王双宝试图用望远镜看清翠华山的情况。
可惜那里山高林密,距离又远,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异常。
“等着吧,也许安德烈斯也快到了。”袁士妙第一次如此热烈的期盼狼王安德烈斯的到来。
让她失望的是,等到第二天天大亮时,她从睡梦中醒来后也没见到安德烈斯。
“师傅,”王双宝起得早,他又去山溪里背水了,“我刚才看到永真师傅已经回来了。”
“哦?说什么了吗?”袁士妙一边梳着长发一边问。
“和你猜的差不多,他和古道爷都上南五台赏月了。说是看我们这边紧闭着房门,就没打扰我们。”王双宝撇撇嘴,“可是我问她昨晚上有没有听到狼嚎,她却说没有听到。”
“没有听到?”袁士妙的手一抖,一根梳子齿断掉了,“怎么可能?”
“是这样。”王双宝摇摇头,也是难以置信的样子,“等古道爷回来后,我再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