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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我们能看出来,梁友贵当然也能看出来。”
“那现在怎么办?”王双宝直接就着水舀子喝了口水,“还有梁友贵怎么跑到景区去了?”
“梁友贵去的那个地方不光是个景区,还是全真教的祖庭,可能他和掌教玄城子师叔有些交情吧。”袁士妙曾经也是个商人,但却不想用商业的思维评判此事,“我们还是抓紧研究太平经注,这才是当务之急。”
“您不能回去打听些消息吗?”王双宝将水装满了水桶,再背到了身上。
“我不想回去。”袁士妙颇有些傲气,“更不想理会他们,全真教真正让我佩服的人只有师叔浮休道人。”
说到这里,王双宝突然想起了袁士妙交给赵黑子的法门,也记起了这个曾于白七叔有过命交情的浮休道人。
“他老人家在哪里?”王双宝迈步走着,歪头看了眼景区方向,“也在那里?”
“不知道,”袁士妙一脸心向往之的表情,“师叔云游四方,现在不知道在哪里呢。”
“师傅,刚才在洞里时,你感觉那山洞深处有什么没有?”王双宝回过头来问。
“是有点奇怪,不过也不敢确定就有个人。”袁士妙眉头微蹙,“你呢?有什么感觉?”
“说不上来。”王双宝不想妄加猜测。
梁小慧被留下来看家,刚开始时她还躺在炕上看着打印好的太平经注,看着看着犯了困,头一歪睡着了。而她那流着哈喇子露出肚脐酣睡的不雅形像被袁士妙全都看在眼里。
“小慧,”王双宝红着脸推了推衣衫不整的梁小慧,“师傅回来了。”
“哦!”梁小慧瞬间反应过来,“庄周梦蝶,到底是庄周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庄周?”
“是梁小慧变成了懒虫。”袁士妙根本不上当,“你就这么虚掩着门睡着了?万一来了狼怎么办?万一被人偷走了书怎么办?”
“我梁家后人还会怕狼吗?”梁小慧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扯了扯皱巴巴的衣服,“再说这附近哪有人。”
“我们遇见黄三泰了。”王双宝接过太平经注,塞到被子底下,“他非要买刘金东的崖洞。”
“啊?强拆拆到终南山了?”梁小慧的反应竟然与袁士妙极为相似。
“是啊,还是小心点吧。”王双宝抢在师傅之前数落着她,以防她俩再生口角。
毕竟是1800年前的道家经典,语言晦涩难懂、佶屈聱牙,袁士妙也不得不借用手机网络才能勉强看得懂。这里没有电,但是门外有个太阳能板,白天能给房子供一点电,当然主要是为了给手机和笔记本电脑充电的。
王双宝学问有限,在师傅和小慧讨论求证的时候,他便翻看着谢仓实编写的阴元符录。里面有些观点有时候正好能解释太平经注和太平要术的东西,并且生动易懂,省去不少功夫。
袁士妙常常因此感慨,这可能就是谢宝山之流的阴阳先生能布出十二都天门阵的原因。因为他们更懂得变通,能适应这个时代。
天色渐暗,又到了晚饭的时候。正当王双宝准备升火做饭的时候,赵黑子去而复返。
“这么快就回来了?”袁士妙有些惊讶,从这里到溪谷来回至少一个半小时,也许赵黑子是无功而返。
“三家只有一家人在,”赵黑子笑了笑,“他们家太小了,没我住的地方,我做完采访就回来了。”
“来蹭饭蹭住呗。”梁小慧语带调侃。
“顺便也给你们做个专访。”赵黑子眼睛里透着一丝狡黠,“当然也要蹭饭蹭住喽。”
“好吧,欢迎。”王双宝倒是很好客,“正好晚上好好聊聊,你就和我住一起就行了。”
晚饭相对简单,熬了一锅玉米粥,拌了点山野菜,再把中午剩下的菜处理一下,加上一罐沙丁鱼就搞定了。
“这么豪华啊?”吃惯了压缩食品和方便面的赵黑子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他在这大山之中也呆了半月了,早就清肠寡肚了。
“我说过的,我们和外界是有联系的,只能算是半隐。”袁士妙在赵黑子难以置信的眼神中给他斟满酒,“溪谷有一个比丘尼,还有一个道士,一对画家夫妇,你采访的是谁?”
“那对画家。”赵黑子端起杯,轻吮了一下,一股酒香味瞬间包裹了他的味蕾,“另外两家都不开门,画家说他们都不在。”
“你说那句话了吗?”梁小慧插话进来。
“说了啊,‘其生若浮,其死若休’,”赵黑子放下酒杯,又夹了块沙丁鱼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连说两家都没人开门,最后的那对画家倒是开了门。”
“哦?真的不在家?”袁士妙也有些奇怪,这些隐修者平时行脚也是在附近,不会走远的。
“采访顺利吗?”王双宝把菜往赵黑子旁边推了推。
“顺利是顺利,”赵黑子苦着脸,“可这对夫妇才是真的半隐,他们一年只有春秋两季在山上,主要是作画,夏冬季节就回去了。”
赵黑子的意思很明白,画家并不是他想找的隐修者。
“若是真的想了解他们,”袁士妙呷了口白酒,“就要像他们一样的生活,至少两三个月。”
“哦!”赵黑子恍然大悟,“我的时候有限,等来年暑假可以试试。”
赵黑子晚上和王双宝睡在一起,劳累了一天,沾枕头就着,睡得很香。
第二天,梁小慧要回去上学。经过一番软磨硬泡再加上王双宝说好话,她总算拿到了车钥匙。赵黑子也要返回中州,正好搭梁小慧的车去火车站。
山上又剩下了袁士妙和王双宝师傅俩,他们还是像往常一样,参研道经,学习各种符录的画法以及咒语的使用。其实王双宝之所以比梁小慧画符画得好,并不是天赋超过了梁小慧,而是因为学习的时间更加充裕。师傅待他也更耐心,自然进展的快些。
“师傅,怎么从来你没听你说过你的师傅呢?”闲来无事时,两人在松上品茗闲聊。
“我的师傅?”袁士妙的眼神中充满了怀念,“他十五年前就羽化了。”
“能不能说说他的故事?”王双宝央求道。
“我师傅玄鉴老人是他们这一辈中年龄最大的,我是他的关门弟子。当时他七十五岁,我十五岁。我在他身边整整学了十年道,那是我一声中最快乐的时光。后来师傅故去了,我也就下了山,继承父业帮忙经营那家道源公司。”袁士妙完全沉浸在回忆之中,“师傅和父亲是记年之交,我是母亲早亡,跟着父亲生活,后来他也得了重病,这才将我托付给了玄鉴老人。父亲去世后,我继承了他在公司的股份。”
“他老人家在哪里修道?就在前面的景区吗?”王双宝既同情又羡慕师傅的遭遇,“他当过掌教吗?”
“他志在修道,没有当过掌教。平日里就在南面的南五台修道,有时间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那浮休道人和玄城子掌教呢?他们有什么故事?”梁小慧不在,王双宝也变成了话篓子。
“他们?也都是我的师傅。”
第180章寻隐者不遇()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
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选自唐。贾岛寻隐者不遇
黄三泰的意外出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袁士妙和王双宝不得不加快研习太平经注,谁也不敢保证让那个喜欢做生意的梁友贵先学成了又会闹出什么玄虚。
主动权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或者尽量掌握在自己手中。
不过,更让袁士妙意外的是刘金东的那个山洞的秘密以及溪谷那边两位隐修不在家的事实。
现在细想起来,刘金东大学毕业时只是二十出头,现在也不到三十岁,如何能耐得了山上的清苦?而他身上的仙气也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有点问题。
至于那位比丘尼和道士,袁士妙和他们比较熟悉,知道他们平日极少下山,是真正的隐修者。
左思右想之下,她决定和王双宝去溪谷走一趟。
比丘尼是佛教的称呼,俗世中一般称她们为尼姑,是终生修习佛教的女性,她的外出通常是每天的行脚,一般是在清晨和傍晚;而另外一名道士更是一名医者,平日里偶而会在上午出门采药,下午一般在家或者打座冥想,或者研磨药粉,很少外出。
王双宝在山上呆了不少时日,却只在属于他们的小茅屋附近,从来不曾远离过。这次去大溪谷是第一次翻过前面的山梁,让他有一点小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