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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展颜一笑,声音清甜,语声淡淡,“这是好事,等了十二年,终于可以下山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在这十二年中,多少个日夜里,云生都曾与无忧二人,一同臆想着山下的一切,热闹的集市,往复的行人,还有各色好吃好玩的东西。
但行心不准自己下山,渊水亦不准无忧下山。
所以闯不出竹林阵的她们两个,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凌云峰上。
如今无忧得偿所愿,却应该高兴才是。
只是,从小便在一起,一同生活了十二年,相伴着从少不更事的孩童,到如今二人身姿俊朗,婷婷玉立。
突然之间,一个人要离开了,总会令人觉得,有些伤感。
无忧来杏花林,便是同云生道别的。
当日晌午,云生又见到了那些护送无忧上山之时的黑衣人。
第14章 酒后误事()
无忧临走前,回身与云生说,“我知道你是长安白家嫡女,待你下山之后,我便去白家找你可好?”
云生笑着点了点头,“好。”
只是,万事皆有变数,将来的事情,谁又能完全说的准呢。
当夜,出乎意料的,行心亲自做了几道小菜,一壶杏花酒。
行心起先不语,执杯满饮。
因为无忧同渊水的离开,这凌云峰上更加寂静了。
这样的夜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烛灯,与清冷的月光之下,一老一小对坐。
远处偶尔传来虫鸟的低鸣,更为这夜里,增加一丝萧索。
行心放下了手中的杯盏,望着不远处,那北风吹起,沙沙作响的竹林说:“待下了山后,要学会隐藏自己,莫要一时冲动,为自己与周身之人,招来祸端。”
云生听了行心的话,夹菜的手顿了顿,继而不解问道,“师傅是说?”
行心又自斟了一杯,而后抬首看向云生,说出的话,却让一向万事镇定自若的云生,心中也抽了一抽。
“为师知道,你并非这个世界的人。”
云生强装镇定,但手中的竹筷,却是“啪”的一声,因为用力过猛,断做两截。
行心握着那竹节做成的杯子,一扬头,又是一杯满饮:“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年为师为何将你带到这山中来。”
云生未语,但心中却急于听到行心能够说出答案,因为这确实是自己一直疑惑不解的事情。
那番来山中避祸祈福的说辞?云生才不会相信。
行心原本酒量就不是很高,连续几杯下肚,当下瞧着神色,便有些微醺。
他花白的长眉,一抖一抖的看着云生,可那目光却好似穿过云生,看向了更远的地方。
“当年”
行心手中握着竹杯,娓娓道来十四年前的往事。
云生静静的听行心说道:“当年,你白家便是长安城中富甲一方的大商户,但你爹白万金却并非是个一心向善之人。正所为无奸不商,而你爹,便是那奸商中的奸商。我当年路过长安城,得知此事,便秉着一心向善,感化苍生的心思,去了你们白家。
你爹白万金却说,若是为师能令他的夫人,生下个一儿半女,他此生今后必定行善积德,报答上恩。”
云生听至此处,虽心知行心有意夸大自身的“善举”,但却并没有听出有什么奇特之处。
她为行心又斟了一杯杏花酒,行心执起一饮而尽,接着说道:“为师当时便掐指一算。却算出,白万金这一生并无子息之福”
行心的声音越来越小,以手支颐的低着头,口中却还不住的嘟囔着。
云生急于听到答案,便急急凑上前去,却听已是半醉半梦的行心,低声嘟囔着,“为了让你爹一心向善,造福乡里,不再做那奸商之事,为师醉酒一冲动,便将那事儿应下了”
云生见行心没了声音,轻轻推了推他,“然后呢?”
行心迷蒙着半睁了眼,也不知是醉是醒,只见他一手握着云生的肩膀,神色凄凄切切道:“当年若不是为师酒后误事,又怎会有了你啊!!!”
云生:“”
云生心中腹诽,原来自己是行心酒后误事的产物
第15章 未知的命数()
但在行心这般醉酒的碎言中,云生也七七八八拼揍起了这事情的缘由。
自己这一世的亲爹,白万金是个做了不少坏事的奸商,而行心一时心起,想要行善,便去白家劝白万金,今后少做坏事。
但白万金不信行心的话,并出言刁难,若要他造福乡里积德行善,便给他求个一男半女。
而白万金这一生命定没有子孙之福,于是行心酒后逞能,便将此事应了下来。
继而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当时正巧命丧现代的云生的魂魄,给弄了过来。
如此,白家便有了一名嫡女大小姐,也就是云生是也。
云生想起方才行心所言,说自己竟是他酒后误事的产物,不禁有些汗颜。
翌日一早。
行心依旧早早的等在了云生的门前,师徒二人十二年不变的,日日晨起行心都要拉着云生在凌云峰中散步。
只是这一次,待云生打开门后,行心并没有如往常一般,而是看着云生,有些意味深长的说:“今日你便下山吧。”
这一两日,行心每每所言,都能另云生愣上一愣,这一句话,云生曾几何时日日盼着。
可真到了这一日,却是心中百味陈杂。
更多的,还是对这生活了十二年的凌云峰还有这个老顽童师傅,有着诸多的不舍。
山中匆匆几十载,从小为伴的无忧与渊水师叔,先行一步下了山。
而不过一日的时间,便又是自己。
云生即便有再多不舍,但她却明白,自己终有一日是要离开这凌云峰,开始属于白云生的生活。
临走时,云生将一件崭新的亲手所做素白道袍,送到了行心的手中,与行心半笑半真说:“这是云生亲手所做,师傅您也莫要嫌弃徒儿手艺笨拙。师傅今后不要一直穿着那件破道袍了,即便师傅修道高人,也应当注重些仪表才是。”
行心看着手中,那素白崭新的衣裳,花白的长眉抖了一抖,布满细纹的面容上,听了云生的话,瞪她一眼,但心中却满是感动。
行心看着云生想,当年自己一时逞能,施术将她的魂魄召来此处,却又担心她是个十恶不赦之人,所以便要求白家,将她送到自己身边十几年。
而这匆匆十几年已过,他早早便知道,云生并非如他所担忧那般,虽然她的时常一副淡雅亲和的模样,但内里性子却时而有些狠利,可终归也并非是个恶人。
临行前,行心交给了云生一把短剑。
那剑鞘古朴无华,甚是有些老旧,云生拔开剑鞘,却是一柄未开刃的短剑。
行心拍了拍云生的手,“这么多年,为师不曾授你武功,但你日日杏林中练武,为师都看在了眼里,虽不知你那是武功套路出自何门何派,但一招一式,却都是凌厉击杀之势。”
云生听着未语,自己从会走路起,便一直不曾间断的,煅炼自己这幅小身板。
之后来到凌云峰,整日闲来无事,便日日如前世一般,训练自己。
第16章 与师傅离别()
行心指着云生手中的那把古剑:“此剑名为“渡”乃为师的师傅临终遗物,为师之所以将她送给你,是希望今后,你能够渡人渡己,凡事思量而为,莫要因一己喜好,而行差踏错,擅行恶举。”
行心说,云生是他从异世硬拉来的一抹游魂,本不应出现在这一世中,所以云生的命数,也并不存在。
行心还说,他之所以在云生二岁便硬将她带到这山中,因为他看不透云生的命数,他恐云生乃大奸大恶之人,危害亲里。
而这十几年的相处,行心知道,虽云生所学武功,都是一招取人要害的凌厉功夫,但云生本性,虽狡黠,却并非恶。
云生的出现,就好似命运的巨大轮盘中,蓦然融入的一粒沙土。
但沙土虽小,却没人能够确定,这粒本不应出现的沙土,回为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变化。
云生希望带着行心一同下山,回白家居住,毕竟行心现下已年近百岁。
但行心却颇为意味深长,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定数。”
而云生的定数又是什么
来时,云生是被行心生拉硬拽的,带上了这凌云峰。
而走时,却是行心生推硬赶的,就差恨不能一脚给云生踹下山去。
云生知道,这个老头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