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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花无颜一同查看,一看之下,心中顿惊。
我不禁讶然道,“原来,这是如此。”
那年,我与花无颜回府的途中,在街上救下了一名怀有身孕的妇人。
而后经那妇人所述,太子捉了多名怀有身孕的妇人,假作大户人家不得子,要买下他们腹中的胎儿。
可实际却被那妇人听到传言,其实是要夺子弑母。
于是那妇人在逃脱之际,遇到了我与花无颜,而后我与花无颜方才得知此事。
但当时即便震惊愤愤之余,却终究并未想明白,太子为何这般急不可耐,不过皇室血统,而去外买子冒充自己所生。
而后太子在这一两年之间,性情大变,做事不顾后果,孤注一掷之举,更令我起疑。
当时我与舅舅说起,太子这几年为何突然性情大变,这之中想必是有何缘由。
舅舅当下,还曾命花无颜与我府中暗卫,去查探太子东宫情状。
但至今,却也并未得到什么有利消息。
而今日看到云熤的这封信,一切问题,顿时迎刃而解。
一切不明之处,也都能说得通了。
云熤的信中,并没有过多累述,只简单几句话。
而重中之重,只有几字,“太子不能人道。”
云熤曾是太子最为亲近的兄弟,也一直是太子的左膀右臂。
对于太子之事,若说最了解之人,便也定然是云熤。
而云熤现下落得这般境地,不说全然,但多数也是被太子设计所害。
况且,太子为何如此急切的置云熤于死地,这个问题,也解开了。
太子定然知道,云熤知晓他不可人道之事,这样重要的密文,自然不可落入旁人耳中。
这也正能说得通,向来势力无情的太子,为何会在云熤被圈禁在府中之际,还曾亲手书信宽慰。
他是怕云熤一急之下,为了自己而将太子的事情告发与人。
但那封信笺被舅舅截获,太子与皇后心知云熤这颗棋子,定然已成废子。
所以,才有了年节宫宴之上,皇后为云熤说情,使得云熤能够出府,参加宫中家宴。
而又用了一尊内藏玄机的七彩琉璃观音,用来陷害云熤。
云熤定然以为,太子是真心相助自己,寻了那七彩琉璃观音让他呈给舅舅。
意欲待舅舅欢颜之时,能恩赏与他,放他出圈禁。
却不曾想到,那一尊七彩琉璃观音,不但并未成为云熤出圈禁的钥匙,反而却是害他,踏入了另一个不可挽回的境地。
死地
第1403章()
只是,皇后与太子,低估了舅舅的重亲情之心,未曾想到,即便出了那样的事情,舅舅依旧未曾赐死云熤。
而只是放逐了云熤,去为先帝守灵。
云熤被放出宫中,回府收拾行装之时,定然有宫中禁卫巡护,名为监视,实为舅舅为了保护云熤而已。
所以云熤在方一回府,便抓紧时间命人来我府上,邀我去他那里一会。
为了谨慎其间,亲手将信笺交给了我。
我想起了云熤与我同花无颜所言。
他说,这一走,莫说这一生能否再回京都,即便能够平安到达帝陵,也是未知之事。
云熤知道,太子定然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孤注一掷,将这密闻告知与我。
因为他心中的恨。
恨太子与皇后,不顾往日情谊,而设计陷害与他至死地。
云熤自知难保命,却也因为心中的恨,要拉着太子一起。
一切的亲情,情谊。
有时在利益与权势之前,却会显得那么的单薄。
我与福生道,“派暗卫,暗中保护三皇子去帝陵,如此,只当只作为这封信的交换吧。”
云熤,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不知为何,每每年节当下,本应喜庆之日。
却总会发生许多不愉快的事情,好似只有去年,我们一行在豫州过年的时候,方才略有轻松愉悦之心。
我与花无颜一直探查之事,现下得到了答案,反而心中并不再那么急切,一切事情,还需要一步一步,从长计议。
明日便是开印回朝之日。
到时又会是一番忙碌之时,再难得闲。
我与花无颜在围了纱帐的漪澜亭中,满饮着百花酿,享受着也许是今年,最后的闲散时光。
“公主,驸马。”
纱帐外,见凌修独身上前。
我与花无颜在此,便另一众内侍候在远处的曲桥外。
见凌修独自上前,想来是有事需禀。
“何事?”花无颜开口询问。
凌修简言而道,“上次公主另属下派人,前往豫州查探宛若姑娘与杜公子之事,已经有了消息。”
我一听是此事,连忙道,“进来说。”
凌修撩起纱帐,顿时一股寒气迎面。
他立在当下,直言道,“宛若姑娘与杜公子,婚后生活好似并不和睦,这在豫州已经不是什么秘闻了,与宛若姑娘和杜公子相熟之人皆知。”
我只听到此处,便感觉好似有一只手,紧紧捏住了我的心。
凌修顿了顿,方才接着道,“在公主回京都不久之后,杜公子便接了两名女子入府,虽表面之上并无名分,但杜公子私下与交好之人,接言那二女子为他的侧室。初入聚会之所,也皆是那而位女子相伴在侧。”
“啪。”我猛地将手中的杯盏掷在了地上。
白瓷杯应声而碎,碎片四溅。
我双拳紧握,心中怒火中烧,厉声而道,“混账,马上去把那个畜生给我押来。”
凌修听了我的话,略有犹豫的看向花无颜。
花无颜起身将我揽到身旁,握着我的手,安抚道
第1404章()
“先莫要动气,若是当众将他处置,又置宛若于何地。”
我有些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是了,若我当众处置了杜文轩,又另宛若如何自处,到时她定然会成为众人的笑柄。
“那两名妾侍,现下在何处?”花无颜问凌修道。
凌修却是顿了顿,方才有些小心翼翼的回道,“在京都。”
我听了凌修的话,心口好似被人狠狠重锤,钝痛不止。
我的宛若,从我初生之时起,与我从未相离的宛若,我最亲近的人。
当年我答应将宛若嫁给杜文轩,是因为我只当他二人心意相许。
即便当时杜文轩的父亲,我前任知府杜文轩做了叛我之事,但我还是因为宛若的关系,放过了杜文轩的一条性命。
我虽然并未想过让杜文轩感念恩德,但却是希望他能善待宛若,能让宛若于我同花无颜一般,幸福的生活下去。
即便生活之中遇到种种磨难,但身边有一个可以相信,可以依靠的人,也会觉得一切还有希望。
而现下呢,杜文轩在我离开豫州不久,便急不可待的招了两名妾侍入府。
我想起当时在豫州,宛若便整日有心事一般的神情。
想来,宛若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却不愿让我担心,所以一直掩着并未与我说过。
每次我问她,杜文轩待她如何,过的是否还好的时候,她都是轻然一笑,颔首而道,“很好。”
可我现下再想起宛若那时的笑容,方才发觉那笑意之中隐含着的落寞。
为何,为何如此。
为何上天待宛若这般。
我与花无颜,再无心饮酒谈笑。
双双回了朝霞殿中。
我靠坐在暖阁的软塌之上,心中压制着愤愤的火气。
现下只觉得,即便杀了杜文轩,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我让人将宛若请了来。
宛若还不知发生了何事,温婉笑道,“公主。”
花无颜带着一众内侍,早已避出了暖阁。
殿门紧闭,只有我与宛若二人。
我看着面前的她,心中便升起阵阵酸涩之感。
拉着宛若的手,坐在了我的身旁。
我并未强颜欢笑,而是直言问她,“你过的,可好?”
宛若见我这般神情,忽然问起这些,略微怔愣了一瞬,方才笑言道,“公主是怎么了?我一直很好,公主不需时时挂心。”
宛若说着,将我的手回握住。
我一瞬不瞬的看着宛若的双眼,“是真的么?”
宛若见我如此看着她,却有些不自禁的避开了我的目光。默默了点了点头。
见她如此,我心中出了疼惜之外,却是顿生不悦。
我一把推开了宛若的手,肃言而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