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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晖接着道,“皇姐您坐的远,许是没瞧清楚,但我却是看的真真的,那红色的东西,还有着一股子腥臭之气,像是掺着朱砂的血。”
我听至此处,却是惊讶不已,“血?”
云晖点了点头,“正是,那味道,就好像一股子血腥气,但是那流出来的东西,却又好像是参着朱砂的血。”
我紧紧握着花无颜的手,急急与云晖问道,“然后呢?”
云晖接着说,“当时那内侍抱着琉璃观音从我面前走过,我虽然并没有起身近前而看,但却也瞧见那七彩琉璃之下,好似有一股红色液体流动一般,但我当时只当自己眼花了,因为毕竟在灯火之下,那琉璃本就流光溢彩。”
我与花无颜的位置稍远些,那内侍还未走到我们近前,便被人察觉有异,所以我并没有亲自近前看过。
云晖接着说,“且不说那琉璃观音中到底是何物,但只那红色液体包在内里,便定然瞧着不祥。”
云晖说着,看向我。我亦颔首赞同道,“自是如此,还未曾听闻过,琉璃之中要包含那等之物的。自然是存着些缘由的。”
云晖见我赞同他的看法,接而道,“但是即便三哥被圈禁着,但也不至于圈傻了,怎么会拿那样的东西,在这年节宫宴之上,当中呈给父皇呢。所以我才觉着,这内中必有蹊跷,只是未想想明白这内中缘由。”
我让云晖说说他的看法,也不过是想看看云晖对这件事情的见解,试试他对这宫中内斗之事的悟性。
云晖小小年纪,方才分封府邸,现下还未曾参与朝政,能从这一星半点的事情之上,察觉有异,却也并不简单了。
我看向花无颜。这其中之事,我能想到,他自然也能想得到。
不过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不过又是一件宫中内斗,权位之争的戏码。
但对于我来说,却是儿时的朋友,一同长大的亲人之间的内乱之争。
一切的一切,即便我再不愿意承认,但确实早已改变。
云熤一心投靠太子,只为包自己的一世荣华,或者是想要的更多。
但太子,他那与皇后极为相像的,多疑的性子,连他最为亲近的一个兄弟也未曾放过。
终究还是在云熤对他再无可用之处的时候,设计将云熤一着拉下。
这样的狠利,连我也望尘莫及。
即便因为孙媜一事,我再厌恶云熤之举,却也并未曾当真想过要至他于死地。
我一声轻叹,靠着软垫,倚在车壁之上。
“从前我只当太子真的是拿云熤当兄弟,却不想”
云晖听了我的话,
第1387章()
“皇姐你的意思是,这事儿是太子所为?”
我并未回答云晖的话,而云晖亦是在兀自思量着。
半晌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我明白了,三哥一向为太子办事,而现下三哥被父皇圈禁了,自然也没了用处,而他知道的关于太子的事情太多,所以太子是想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我心中略有赞赏,花无颜在袖下手掌中拉着我的手,亦是轻轻的握了握。
我知他意思,是赞赏云晖是个聪慧的。
而我并未回答云晖的话,只定眼瞧着他,“有些事情,自己知道便好了,,莫要到处扬说。”
云晖因为自己想通了这其中事情关键,而略有自喜,望着我道,“皇姐放心,我自不会与旁人说这些。”
我微微颔首,有些疲乏的闭目假寐。
却也不知怎的,这一闭眼,便真的睡着了。
待我醒来之时,已经身在朝霞殿的床榻之上了。
身旁有淡淡的青木香气,我知那是我最为可以依靠的人。
我翻了个身子,在月光映照下,搂着他的腰,望着他的面目轮廓。
我每每一个翻身,他便必然会醒。
察觉我望着他,花无颜将我向怀中搂紧了些,在我耳边闻言,“睡吧。”
我将头埋在他怀中,声音闷闷的,略有愁思,“无颜。”
身后,他温热的手掌轻抚着我的背,“睡吧。”
一夜未曾好眠。
这个新年交替的夜里,我整个人翻来覆去了一整夜,睡中却好似醒着。
醒来却又迷蒙着,现实中与梦境交替。
让我有些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当天蒙蒙亮之时,我感觉好似熬过了整夜的不适。在花无颜照常起身练功之时,幡然起身。
他回身看着我,“怎么不多睡一会,整夜都未睡踏实。”
说着便要扶着我躺下。
我却摇了摇头,“不想睡了,总觉得憋闷的很。”
他捧着我的脸颊,在我额头印上轻轻一吻,轻笑温言道,“那便起吧,活动活动也好,晌午累了再歇着。”
他换上一身素锦的窄袖长衫,长发用帛带束在了脑后,手中一柄长剑,干净利落的模样。
与平日里他官服加身之时的威严与凛然之姿,很是不同。
我亦换上常服,披上了披风,随着他出了殿中、
我站在廊檐下,看着他手中握着长剑,慢步行至殿前空场处的背影。忽然觉着有那么一丝熟悉的感觉。
究竟是谁的身影,与他那般的相似,我却一时之间有些想不起来。
天方蒙蒙亮,殿前依旧掌着灯。
他站在当下,回首对我温润一笑。
而后便见他手中长剑起武。
长剑御风一般,随着他的手腕翻动,而发出低低的嗡嗡声。
他的长发随着身姿的翻转腾挪,而在周身飘散。
一身素锦衣衫,亦如展翅苍鹰,凌空腾风而铺展开来。
我站在廊下静望,唇边不禁含着浅笑。
我站在廊下静望,唇边不禁含着浅笑。
我一直在廊下望着他,不曾动过。
当花无
第1388章()
颜收了手中的长剑,交给一旁的内侍,而后向我走来。
我接过内侍托盘中的棉巾,为他占着额头上那细密的薄汗。
他接过我手中的棉巾,擦了几下放在一旁,而后揽着我的腰向殿内而去,“冷不冷?”
我随着他回了内殿,摇了摇头,“我穿的这样多,怎么会冷,倒是你,许久不曾陪你晨起练功,却不知你这大冷的天儿,还穿着一身夹衣。”
他边笑着,我自一架之上为他取下常服,也并未召唤内侍,而是亲自为他换上。
换好了衣裳,他揽着我坐在软塌之上,笑着问道,“方才见你站在廊檐下,一直笑着,是在笑什么?”
我听了他的话,又是一声轻笑,而后望着他回道,“我是在想,我的夫君怎会这般俊逸不凡。”
听我此言,花无颜朗声一笑,而后颇为自得而道,“怎么才发现为夫的俊逸不凡么?”
我笑睨他一眼,“没个正形。”
此时一静自外而入,见我与花无颜笑闹着,亦是笑着道,“新年头一天儿,奴婢给公主驸马拜年了。”
说着便低身一福。
我与花无颜笑着应了,而后我随手取下发髻上的一直簪子,“拿去。”
一静亦不推辞,笑着上前接了,而后又一福身谢恩,“奴婢谢公主驸马爷的赏。”
我闻一静道,“这一大早的,可是有事?”
一静笑着回答道,“今儿一早,福管事便被南苑的武子们拉去了,说是要请教武功,现下南苑里可热闹着。后来文客们便也朝着说要请驸马爷,去讨教诗文,福管事想着头年里,大家都高兴,便让奴婢来问问,驸马爷可是愿意过去。”
我听了一笑,与花无颜说道,“今年的武子文客们,可都活跃的很,整日里的变着花样。”
花无颜亦是颔首而笑,“既然都在,那便晌午一同在南苑聚聚吧。”
一静得了花无颜的话,笑着回道,“那奴婢这就是通知众人,想必大家都高兴着呢。”
花无颜乃前一期的头名状元,在朝中的名声更是一日倍增,这些新入京,准备赶考入仕的学子们,自然是多以他为榜样,亦自是想要多多讨教一二,对她们几月之后的科举,亦会有些帮助。
一静退下之后,我与花无颜笑着道,“你现下的名声,却是早早在外了,今年因着你,来公主府中自荐的文客们更是往年的数倍。”
花无颜听了我的话,一手揽着我的腰,与我笑闹道,“都怪为夫不好。”
我轻推他一下,“谁又说你不好了,现下朝中与咱们都是用人之际,能多得些有才德之人,再好不过了,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