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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夫人与孙媜临走之时,我方起身欲回内殿,却见孙媜两步又跑了回来。
我笑看着她,孙媜走到近前与我轻声道,“公主可还记得在豫州答应媜儿的事情?”
我瞧着她这大眼睛巴巴的瞅着我,满怀期望之色的笑着点了点头,“本宫虽是记得,但你可记得本宫所言?成与不成,还得福生自己做决断的。”
孙媜抿着嘴笑着应了,“嗯,媜儿记得。”
而后便如个小女儿家的娇羞模样,一福身后随着她母亲离开了。
见其走远的,一静上前与我笑道,“这位孙小姐倒是个实心眼儿的。”
“嗯,如她这般,却也是难得。”
说是留在府中歇息,但这一整日里却好似也并未闲着。
我站在藤床前,看着熟睡中的惜之。
奶娘在一旁轻声而道,“小世子这几日里吃的越发的多了些,身子也更壮实了。”
我摸了摸惜之的小手,一静在一旁轻声问道,“这几日里世子夜间可还会惊醒?”
我听了手下一顿,转身问道,“这两日世子夜间都会惊醒?”
专职服侍照顾惜之的奶娘福身道,“这两日里回了公主府,小世子许是有些水土不服,夜间时常会忽然哭醒,但也并无大事,只哄着一会儿便会入睡了。”
我想起那日雨夜里惜之也是半夜被惊醒的,我与花无颜等人才知道孙姑姑被杀害的事,不由的有些心悸,不知是否是落下了什么毛病。
我与一静道,“夜间给惜之喂好了,送到我寝殿中去。”
“公主不怕小世子夜间哭闹吵了安歇。”
我回身看着熟睡中的小惜之,“本宫少睡些又能有什么,如何能有惜之重要。”
晚间花无颜回来,内侍方才便已摆好了晚膳。
我拉着他入了内殿,亲手为其换下了朝服,又换上一身家中常服。
我见他虽然面上依旧如平日里般挂着浅笑,但却掩不住眉眼之间的疲态。
花无颜与我一道在豫州居住,也是离了京都已有大半年之久。
虽然这半年来他也不曾落下过朝中之事,每天每月里京都之事都会有密报源源不断送到豫州。
可毕竟离了朝堂这么久,有许多事情还是需要捋顺些才可方便行事的。
“累了一日,我命膳房备了你喜欢的菜式,一会多用点。”
换好了常服,他笑着颔首揽着我的腰向圆桌走去。
一静在旁为我二人布好了筷具便领着一众人等退了出去。
我为他斟可杯新茶,“小心烫着。”
他接过茶水呷了一口,而后又为我夹了
第1239章()
菜,“今日可有听话在府中歇息?”
我为自己倒了杯百花酿,而后笑着点了点头,“是听你的话留在了府中,但下午孙夫人和孙媜来了,坐着说了一会子话。”
花无颜为我二人各自盛了一碗羹汤,而后道,“今日朝堂上太子还上了折子弹劾孙明扬孙大人。”
我一听这话,不禁有些惊讶,“孙大人现下不过是个五品的城门领,整日里入不得朝堂的,怎的又碍着了太子的眼了,多大的事情,还紧追着不肯松手。”
花无颜用了两口羹汤,而后轻声一笑,“孙明扬是个执拗的,不过是因为太子因着何事要出城,但孙明扬当前拦着,只道没有皇上的手谕,不能放太子出城。太子记恨了,今儿便寻了个由头,只道孙明扬以下犯上,对上不敬一词来弹劾他。”
我只一声叹息,“太子现下真是越发的张狂无度了,那舅舅怎么说的?”
“皇上翻看了一眼折子,而后只问太子那日为何无故出城。此事之后便不了了之了。”
我又问道,“那太子到底为何要出城?”
花无颜放下了筷子,看着我,面上挂着略有讥讽的笑意道,“太子究竟为何出城现今不得而知,但那日却是我们入城的日子。”
我与太子对立的立场早已意味深明,如今不过却还摆着表面的功夫,各自不愿在人前失了身份,是以没有闹得更僵,但太子一党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出于不利。“今日朝堂之上,陆明道与太子可有为难你?”
花无颜微摇了摇头,“他们现下还拿捏不准我现下归朝,在朝堂之上的位置,所以估摸着这几日里是不会有何动作,不过待我京都供职一定之后,那便是说不准的事情了,不过这是在京都里,现下他也还不敢怎么样,到是你与惜之,要时刻小心着些。我瞧着现下的架势,太子一党只当自己大权在握,已有些渐渐不惧圣上皇权了。”
我气之一“哼”,“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猖,且等着吧,容不得他猖狂多久了。”
一味的隐忍,却也换不来他一时的收敛,只会另他只觉着你惧了,怕了,是以更加猖獗无度。
而一党越是猖獗,便越容易露出更多的破绽与短处,如此便可揪其短处,扼其身了。
从前我还常常所叹,儿时一起的玩伴现下竟然都走到了这一步,我怀念儿时的感情,时时顾念着。
而现下瞧着,时时缅怀曾经;伤春悲秋的只有我这傻瓜一人罢了,太子与云熤这一两年所做之事,又何曾顾念着儿时情谊。
我现下算是真正看明白了,你只有大权在握,方可护你欲护之人,得你欲求之物。
如若不然,只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下场。
一场战争,没有哪一方注定会输,更没有哪一方永远会赢。
拼的不过是你的勇气,你的智慧与计谋,更重要的是,你的心是否够狠。
若我还如曾经
第1240章()
人聚聚,所以邀了二人今日下了早朝便来我这。
可谁知我等了半晌,近了晌午却也不见二人的影子。
往日里即便议事过晚,却也没有这么久的,不由的让我觉着心中有些不定。
恐是有何事发生。
我着了人急忙入宫前去打听,打探的内侍急急而回,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禀道,“皇上晕倒了。”
“什么!!!”
我立时拍案而起,但却又因起的太急,眼前晕了亦晕。
一静在旁急忙将我扶住,“公主莫急,当心身子。”
我指着当下立着的内侍急急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内侍撩起袖子一抹汗,“回公主的话,奴才前去打探,是宫中名为小厦子的一位内侍公公等在偏门处,他许是认识奴才的衣裳是公主府里的,见了奴才便与奴才说,皇上于今日早朝的时候忽然晕倒在御案前,现下还未曾转醒,早朝上的诸位大人等都被皇后拘在了御书房中。”
我听了一怒,厉声道,“她凭什么将众人拘在宫中。”
内侍见我生怒,身子更低了些,“皇后说,以防皇上是早朝之上被人下毒所害,所以不准各位大人离开御书房,一切等皇上醒来再做决断。”
“混账,如此还不反了她不成。”我一怒而起,“来人,将福生传来。命人备马,本宫要进宫。”
内侍听我欲进宫,当下便是“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公主,小厦子公公说,驸马爷让您千万稳住,不要进宫去,小厦子公公还说,皇后现下只是拘着诸位大人不让回府,却并未为难各位大人。”
我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仔细思考此事的来龙去脉。
我这边方一坐下,便见着福生身后随着凌修二人入了殿内。
“公主。”
我强压着内心的火气与不安,与福生轻言道,“你都知道了。”
福生点了点头,“公主若不放心驸马,我拿着公主令牌入宫便是,但公主却万万不可涉险,若公主急着入了宫,难免入了他人的圈套之中。”
福生与花无颜之意相同。
我方才却是关心急切,急着舅舅的病情,急着花无颜只身在宫中。
但若稍微静下细想,此事便应如花无颜与福生所道一般,不可急进。
若我此时与花无颜一同落入宫中被拘,那许是更合了皇后太子一党的心意。
若舅舅未醒,皇后却又寻出些什么幺蛾子来嫁祸于我身。到时即便众人知晓不会是我所为的奸佞之事,但身在囹圄之中,又岂容得下你多加抗衡。
我与福生道,“此事我明白,我不会冲动。”
而后看向福生身后的凌修,“凌修,你去将府中内外守卫加强一倍,召回所有休假近卫,日夜巡逻加强戒备,现下起,不准任何人出入公主府,即便宫中禁卫来此,亦不可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