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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将他推开了些,这才问道,“梓州那边如何了?”
他听了,叹了口气,“本不愿让你知道的,也没什么事了,等福生带着近卫将匪寇驱散便无事了。”
方才我亦觉着此事有些不对劲,现下便问道,“朝廷历年也没有派皇子前来押送救灾之物的规矩,向来都是拨了银子,周边筹集物资着当地官员送去的,怎么这次开了先例?”
他展臂一手揽着我在怀中,而后道,“已着人查了,此事乃皇后进言派皇子前去赈灾安抚,而后早朝之上,三皇子便主动请命。”
我想了想又问道,“云熤又不是独身前来,身边自是应带着随行护卫的,且梓州虽不算大,但亦有兵丁几百,又怎会无军守卫的叫匪寇煽动围了府衙,而那些匪寇又怎会突然集结在梓州府,在云熤方到不久的这个节骨眼上闹事,就算匪寇多于兵士,但那些匪寇又是一时之间从何而来。”
花无颜静静听我说着,却是将揽着我的手臂不自禁间越收越紧,我顿了顿又道,“前年梓州雪灾,我与云熙云熤亲自前往送粮剿匪,不若一年的光景,哪里又来的那么多的匪寇呢。”
我扶着他的手坐起身来看着他,“福生带了多少人前往梓州?”
他亦坐起身来,“两百近卫军,三百豫州府兵士。”
我听后点了点头,“我总觉得此事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处处漏洞百出,且让顾谦再带上两百人前去梓州支援福生,待事平定之后,便留在梓州名为帮扶,实为监督梓州灾后辅助之事。”
花无颜点了点头,明白了我的心思
第1166章()
却道,“此事还是我亲自去一趟。”
我却拉着他的手,只道“不可,此事若是我想多了便罢了,若是当真如我所料,那他们的眼睛只会盯着两处,一是灾银,二是公主府,你去,我不放心。”
现下虽无甚证据表明此事内有蹊跷,但我却只觉着万事早做准备未雨绸缪的好,若无事便皆大欢喜,若当真有何内由,也能及时应对倒是不至于乱了阵脚。
但思来想去,此事若有人从中设计,无非也不过是图财或图命两种,我承认我派顾谦前去有些自私,但若涉及到生死一事,我宁愿做个自私之人即便多少年后依旧愧疚于心,却也不愿见到花无颜出半点差池。
这便是人性,人之初,性本恶,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因为顾虑颇多,当下我与花无颜决定之后,便遣了顾谦带人前去梓州接应,以防万一。又着人将顾钰接到了公主府中安住。
豫州离着梓州不过五六日的路程,若快马疾行,却应更快才是。
果不然,七日晚间我便收到了福生送来的信笺,只是待拆开一看之后,不禁气的将信笺揉捏在掌中。
事情真的如我所料一般无二。
当天福生赶到梓州府衙,云熤却已率领一众护卫与梓州府兵士冲出了府邸,当时正赶上两方混战,而福生因为我与太子一党并不相合,所以即便见到交战却也并未急着上前,而是慢行而至,观察对战状况。
当时的福生因是带人悄然上前,而正在观看两军交战的云熤并未注意到福生前来。所以福生站在暗处清清楚楚的看到,云熤一把将梓州知府推到了面前的一名匪寇的刀上,一刀贯穿肺腑,当场毙命。
我有想过云熤等人会用各种方法来达到目的,却不曾想他竟然做的这样决绝这样的明目张胆,光天化日之下竟将朝廷命官的性命视作无物,我回身看向一直站在我身旁的花无颜,“京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花无颜扶着我到暖榻旁坐下,一手为我整了整鬓发轻声问“相信我吗?”
我抬头看着站在我身前的他,那深如幽潭的眸子中满是坚毅之色,我当然信他。
我知道他紧张我的身子多思,亦怕我因何事一急而动了胎气,我虽放不下京都种种,但也同样重视我腹中的孩子,我已经失去一次的孩子,又怎能让自己再出差池。
花无颜问我是否相信他,我自然信他。无论他的才情决断,更重要的是他也是我腹中孩儿的父亲。
自那日之后,我便鲜少追问梓州与京都之事,只是花无颜闲暇之时会告知与我京都与梓州近况。听他所道,自然是一片安好,凡事有序而进。但我心中明白,事情定然不会如他所言那般轻松,那般平和安好。
暴风雨来之前,总会事先掀起些风浪。
但我不知现下这些种种繁杂之事,究竟是暴风雨以至,还是只是风雨前的风。
第1167章()
浪。
但我不知现下这些种种繁杂之事,究竟是暴风雨以至,还是只是风雨前的风浪,还会有更大的风波正向我们逼近呢。
福生一去梓州,整整将近一月而归。
十月初八的夜间,他才疾驰而归,方一回府还未曾换洗便来向我请安,亦是向我报个平安的。
我看着面前的他,原本白皙如玉的俊容,容貌过于俊美的他,此时却是更多了一份历过沧桑之后的沉重之气。
依旧如以往一般,他每每自外长出而归,回府之后总会第一时间来到我这,不顾我劝阻的给我行个问安礼,这么多年已然成了习惯。
花无颜侧开了身子,待福生起身之后,他走上前去,双手握着福生的肩膀,二人许久未曾言语。
我许久未理这些诸多事物,所有都一直是他二人在相谐而理,我想他们之间,定会有一些我未曾知晓的事情发生,更亦有了一些我不是很懂的男子之间的情谊牵扯其中。
当晚,福生将梓州之事说与我同花无颜听。
朝廷派给梓州救助灾银与安排百姓新居的费用一共整整一百万两。而云熤等人此次打的便是这一百万两灾银的主意。
当时云熤到了梓州府,本是相安无事,但根据梓州府衙老下人口中所得,有一日夜间云熤自知府房中面色不悦愤愤而去,而云熤走后,那老下人听到知府口中喃喃道,“天降大祸。”
果不其然,第二日便降下“大祸”,不知何处一夜之间冒出许多匪寇,扬言为民除害,要绑了梓州知府。
原因是梓州知府贪污舞弊,私贪救灾银粮,而云熤当时亦在知府府衙之内,是以便出了这么一档子劫持围堵之事。
而福生赶去之时,云熤正已“英勇”率军脱困,驱散了匪寇安抚了流民,且被百姓口中所传的贪污舞弊的大贪官,梓州知府亦在乱中丧生。
如此云熤在不知内情的百姓心中堪比救世之主,且瞬时民心所向,众人只知三皇子英勇。
而后云熤便开始打起了灾银的主意,将上好的米换做陈年碎米,将造房的好木料换做次品。
对于百姓而言,碎米果腹亦能将就,次品木料造房一时间亦难察觉,如此一省则省便省进了他的腰包里。
但此事云熤却并未想到身在豫州养胎的我会插上一手,不曾想到我豫州派人前去营救那般及时,亦不曾想到我会留了顾谦在梓州“相助”。
在福生与顾谦发现了云熤之事后便着手及时补救。
云熤本不愿顾谦插手,却未料我早已上表京都,自请让我豫州知府前去相助梓州重建一事。
顾谦性子耿直且办事心细,硬是不顾云熤百般阻挠,强插一脚,不但事事亲力亲为,且将所有花销细细列出了账目每日上表朝中报备。
因此,百姓食得好米,住的好屋。而灾银在顾谦精打细算之下,省是省了下来,但却并未如云熤所想省进自己的腰包里,而
第1168章()
是系数归纳收缴入库作为灾后稳定经费。
云熤太子等人想来是恨我恨得牙痒痒,我却身在豫州自己的封地上他又难为不得,是以前些日子朝中闹得沸沸扬扬。
皇后娘家,当朝宰辅陆明道联合其他几位老臣一起上表折子弹劾我。而理由却是我豫州派去解围之人不够及时,致使梓州知府命丧当场,却还不止这一条,还道我身为公主女眷,干涉朝政且恃宠而骄,公主府中装点奢靡华贵,乃我豫州一地克扣民脂民膏所得等一众事宜。
我听到福生说至此处这是,本是口中呷了口茶水,听了这些“噗哧”一笑,差点将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却是硬生生憋回去呛咳了好一阵子。
花无颜亦是无奈摇头笑道,“一众老臣弹劾,你听了不但不气却还笑成这样,倒是得天独到头一份了,心大的很了。”
我连连摆手,待顺过了气才与他道,“上折子请奏弹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