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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微一用力,又将我按坐了下去,“老实坐着。”
小轿起行,微有些左右摇摆,我靠在花无颜怀中倒也舒坦。。
轿子路过御花园之时,清风拂动帘幕掀起,瞧见几几次相处下来,不由觉着冯贵人于我面前那直爽的性子颇和我心意,现如今她又怀着身孕,是以当真有些惦念。
但更为在意的却是她腹中之子,不知究竟如何,舅舅当日言之冯贵人无碍,可我眼睁睁的瞧着她痛成那般样子,又怎会如舅舅所言的并无大碍呢。
因而又问花无颜“冯贵人到底如何了?”
他揽在我身上的手略微一紧,沉吟一瞬方道,“冯贵人小产了。”
“小产?”
他点了点头,“嗯。”
“怎会突然小产,难道有人加害于她?”
花无颜不语,默了默又点了点头。
如此不禁令我心中惋惜,皇舅舅正当壮年,可除却几位现有如皇子,这几年便再无子息之喜。
好不容易得知冯贵人身有喜脉,却只四月不到便这么莫名其妙的说没便没了。
我思之不免唏嘘,亦难为了那日我方一转醒之时,皇舅舅为着不令我担忧而只字未提,强颜欢笑之态了。
因我昏睡整整两日后方才转醒,且这些日子以来被圈在寝殿中,是以方才得知此事,“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他看向帘幕掀起的一角,“嗯”的应了一声而后又道,“算是查出了。”
“算是?”
他目光清冷,瞧不出喜怒,“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宫中侍女,因妒生恨罢了。”
我听了不由愤愤,“出了这样大的事,舅舅难道不曾彻查,却只推出个侍女便算完了么。”
腰际上环着我的手臂紧了紧,他微颔首贴了贴我的脸颊,一记轻吻落在我的唇角,“宫中各方势力盘根错节,圣上有时也很难为。况且,只要你好着,其他都不重要了,。”
知他紧张于我,而我这几日昏睡不醒许是将他吓着了,于是轻言哄慰,“我这不是好好的,”但想起冯贵人的失子之事,不免又有惋惜之意,“只是可惜了冯贵人腹中的孩儿。”
花无颜同皇舅舅不知告了多久的假,只是见他日日在朝霞殿中陪着我,他事皆无。
八月底的时候,福生传了信回来,说是巅马之事已然办理妥当,只是还需多留些日子,要亲自将巅马送去暗庄分配安顿。
反正这些日子花无颜无需上朝,府中诸事也有他打理着无需我过于操心。
现下我实是觉着自己已然无事,可花无颜同宛若轮流在跟前看着我,无论我怎般伎俩亦不准我踏出寝殿半步,只道我现下身子受不得半点风。
于是这整日里只得日日憋闷在寝殿之中,吃了睡睡了再吃,吃了再睡,如此这般,循序往复。
其盆黄金菊摆在假山旁,便又忆起那日之事。
第1097章 2。()
其间白先生来我寝殿瞧我,自小他便最顺疼我,我将此事与他抱怨之时,先生却只笑着道,“公主便好生歇几日也是好的,左右驸马与宛若却是不会害了公主的。”
我笑着同先生点了点头,“先生说的,如意自是会听的。”
按理说先生的病情入了暖日,便早应该大好了,但自去年底开始,先生虽未再发病,身形却日渐消瘦了不少。他却也只说自己身体无碍,请了御医与医士前来看诊,皆瞧不出是何毛病。如此不免更加令我忧心不已,是以平日里也不愿多做打扰,府中之事亦交由福生与花无颜打理了。如此便只望着先生的身子能早日大好,恢复如往昔。
一直在朝霞殿寝殿之中被圈了整月。
这其间宫中皇舅舅、皇后、静妃等一众之人;如流水一般往我这公主府不断送来各种珍品补药。如此不免令我有些觉着劳师动众,说到底也不过是得了个风寒而已,却累的众人真假这般挂心。
且皇舅舅方失子嗣,又要这般惦念着我,却是有些罪过了。
九月中旬这日,花无颜早间便着人进宫请了御医前来为我诊脉。
得知我身子却是无恙,方才准了我可在朝霞殿外走走,且还得有他在旁才可。
我心中积郁不满,不过一个风寒而已,整整将我圈在殿中月余,如今在自家府中走走也还得时时看着我,不由气上心来,一把甩开他拉着我的手。
花无颜见我如此,先是一个怔愣,而后看着我不语,面上淡淡的也瞧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但他每每这般不言不语的,便令我有些发怵,心底里,我仿似还是有些惧他冷着脸的时候。
但又左右思忖一番,我却似乎并无做错何事。
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且并无错处,又有何可惧。
彼时的我好似蒙了心一般,只万般惦念着他圈着我,不准我这不准我那,却全然忘了他的种种之好。
我心中憋闷,也顾不得那许多,但又不想当真同他争执,是以只回头斜觑着他,“现下我已大好,你也不用整日跟着我了。”
他本站我身后一步远一瞬不瞬的看着我未曾言语。待听得我此言之时,只见他深幽的眸光暗了暗。
他依旧看着我默了默,而后一回身,将一直跟在身后不远处的内侍招了过来,嘱咐内侍“好生侍候着公主。”
内侍躬身应了,他便看也未看我的顺着来时的路转身离开。
我本也就是想图个自由清静,不愿整日被人拘着,现下他一声不吭的走了,我却应该高兴得偿所愿才是。
可看着他独自离去的背影,心里却莫名的一抽一抽的,丝毫高兴不起来。
一人身后随着一众内侍,漫步闲晃到漪澜亭中,着了锦垫靠在歪廊柱上瞧着池中锦鲤四处游动,时而一跃,溅起一朵水花来。
方坐下不久,宛若臂上挂着条纱帛向我而来,“公主仔细着被
第1098章 3。()
风吹了身子”说着将纱帛为我披在了肩背上。
而后又道,“方才二皇子与四皇子来了,现下正在殿中同驸马说着话呢。”
我“哼”了一声,抓起内侍呈来的鱼食,一把撒入池中,引得十数条锦鲤争相跳跃抢食,腾起水花阵阵。
宛若不知我为何突然气之不顺,半晌喏喏道,“公主可是有何不快?”
我想起方才他说也不说一声,转身便走。
又“哼”了一声,抬眼斜睨了她一眼,而后看着池中碧水,“你们一个一个的皆念着他的好了,还用理我是否不快。”
宛如听了一个怔愣,而后却捏着帕子笑道,“公主这可是在吃驸马的醋?”
我转而看着她,“胡说。本宫平日最讨厌吃酸食,自然不会吃那劳什子醋。”
宛若一笑,走上前来与我福了福身,“奴婢知错了,往后定然绝不再听驸马之言,只一心听顺从公主之意,公主说一,奴婢绝不说二,公主说向北,奴婢绝不会向西。”
我本也并非真气,却不过是有些怨她明知我向来不喜拘束,却在我养病之时与着花无颜一同看管着我,这样不可那样不准而已。见她如此便只睨她一眼,“哼,算你还有些眼色。”
宛若莞尔,知我并未动真气,上前来挽我的胳膊,“我的好公主可还气着?不若打奴婢几下解解气可好。”
我顺势起了身,瞪她一眼,“你当我舍不得打你是不是,”说着伸手去拧她的胳膊,却也并未用力,她却佯装着疼痛不已挤眉弄眼,“奴婢知错了,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惹得一众内侍跟着低首抿嘴偷笑,于此却也令我心中舒郁不少。
我知云熙与云湛前来,定然是得知我身子痊愈,前来看望,因养病之时,皇舅舅便有言在先,我这病须得静养,是以虽收到他二人所送来的补品,却也一直未见着面。
想着云熙许久不曾来我公主府了,是以略紧走了几步,赶去朝霞殿去见他二人。
不过是快行两步,却又招得宛若在耳旁不住念叨,“公主慢些,慢些,小心伤了身子。”
我听了边走边与之笑道,“我又不是水做纸扎的,哪里就有那么娇气了。”
正殿之中坐着花无颜同云熙云湛三人,远处便听得云湛的笑声,我遣了身后的内侍,笑着入殿。
他三人未分主次的平坐殿中,见我入内,云熙笑着,“瞧见你这气色应是大好了吧。”
我笑着点点头,“早些日子便大好了。”
云湛手中握着把白折扇,扇头轻敲了敲茶几,“如意打小身子骨便是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