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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注”于与在下对弈,却并未理会。”
他竟是站在此处许久了?那他是不是也见着我耍赖了?
我输棋不输阵,起身理了理肩上的如意呈祥金银线绣纹的披帛,略微抬着头肃着脸问他“秋试可顺利?”
“还好。”
“还好?就是不顺了?”
“顺利。”
我恨死他那副万年不变的云淡风轻,“我公主府可不留无用之人。”
“公主放心,在下定不会离开公主府。”
“呃?”
这就是我讨厌他的地方,无论我做什么,似乎都能被他一眼看透,无所遁形。无论我做什么,在他面前却依然觉着自己像个不懂事的小女儿家。更重要的是,我们之间,我似乎永远也站不到主导者的位置上。这
第947章 4。()
令打小便顺心顺意,无人敢逆的我非常之不痛快。当然,宛若白先生和福生那犟脾气除外。毕竟他们是从小伴我成长如亲如友的人,而花无颜却只是一个突然之间闯入我生活中的一个外人。
宛若不知去哪里转了半日回来,面含喜色,似是心情极好。我故意逗她,板着脸问道:“你这半日跑哪疯去了,总也找不见你人。”
宛若见我板着脸,却也不惧,上前为我正了正衣衫满脸笑意的说“公主找我了?可是有事?”
我见这一个两个都不拿我当个公主。我耍赖毁了棋,白先生一副就知你会如此,随着你的样子,花无颜静悄悄站在我身后不知多久,看着我也是一副就知小女儿家会耍赖的嘴脸,而宛若更是无视掉了我严肃的面孔,不知遇了什么好事,嬉皮笑脸。我看着这一个两个的,内心倍感受挫
进了九月,府中上下便着手添置秋冬之物了。
这日京中专为皇府贵胄裁衣的玉霓裳的老板与老板娘,带着些布匹丝帛来供我挑选,为我量身定制秋冬衣物。
我不喜一成不变的东西,年年都要有不同的衣料款式,连我府中低等丫头内侍每年也一样会随我换上几身衣裳。
老板娘一边给我介绍布料,我看了一眼站我侧身后一步远的福生,一身青衫,腰间挂着长剑,冷着脸背着手,一瞬不瞬的盯着站在外间门边的崔老板,不禁一声“哧”笑。
不知为何,在福生眼中,任何人都有可能会加害于我,所以我每每召见外人之时,他定会雷打不动的守在我身后一步远,任我说什么也不管用。
我笑着让一喜带着崔老板去外间休息一会,崔老板听了话,连忙谢了恩,一喜看他不住擦汗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瞪了她一眼“没规矩,带崔老板下去好生招待着。”一喜福了福身,带着崔老板离去。
我瞧着一匹艳红色的库锦,回头看着福生,福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摸着的库锦,别过头去,一副你休想的模样。
我睨了他一眼,放弃了我的想法,福生一年四季都穿着清白灰三种颜色的衣裳,我总认为他若穿着艳些颜色的布料会更好看。可他却死活不肯,我也拿他没办法,又勉强不得。
我瞧着这库锦,有些可惜,却忽然之间计上心来。我遣了人去了南苑,请了花无颜来。
他来时,我正喝着茶,未待他言语,便命人为他量身。花无颜也并未推脱,我坐在一旁瞧着,一想到他穿上那身艳红色的衣衫的样子便乐得不行,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其他人不明就里,福生却是知我所想。
满目同情的看着毫不知情的花无颜,一脸惋惜的摇了摇头,接着还叹了口气。似乎花无颜今后的清白便在我手中毁于一旦。我瞪了福生一眼,对他轻微摇了摇头。福生似笑非笑的将目光转
第948章 5。()
了过去。
九月秋试放榜,亦是桂花繁盛之时,四处桂花香味飘散,所以秋试放榜,又称桂榜。
我府中所出之人,有三人中举,花无颜与顾谦皆为举人,而秋试头名解元也是我府中之人,获知此人得了头名,是我并未预料到的,他便是我自豫州带回的杜文轩,我豫州知府之子。
当日为防着杜明秋有何非分之想,自豫州将他唯一的儿子杜文轩带回了京都后,我并未再理会此人,若解元是花无颜所得,那似乎还在我预料之中,而此人
我看着白先生说:“倘若他日杜文轩过了会试,豫州那边就得早做些打算了。”过了会试便是进士,进士便可参加同年由皇上所主持的殿试。通常进士皆可为官了。
而正所谓“兵娇则逐帅,将强则叛上”若他父子当真同朝为官,时日久了却是难以让我心安之事。
我亦要早做些打算,未免他日生患,必要早早令人取而代之了“先生可有人选?”
先生想了想,弯腰从地上拾起落在地上的一小束桂花,放到我面前“此人是最好人选。”
我看着那一小束花,想起花无颜那整日不羁的模样“他不行。”
先生喝了口茶,放下茶盏后笑着问我“为何?”
先生这两字将我问住了,他的才情是白先生也夸赞不已的,他的处事之道,也是我所欠缺的,毫不犹豫的杀伐决断,那究竟为何他不行?
、
“我也不知,只是觉着此人身上隐藏了许多,令我难以看透。”
“公主自小便不愿接近任何你所不了解之人,但这并不代表此人不能为我们所用。”白先生拿起桌上的那一小束桂花,放在鼻端闻了闻又递给了我,我伸手接下,先生又接着说让我闻闻,我放在鼻端轻闻了闻,一股子桂花特有的香甜,我笑着说“很香”,先生笑着点了点头“公主若不曾闻过此花,便永远无法得知此花的香气,即使众人皆言桂花香甜,但公主若不肯亲身尝试,又怎能得知其中妙处。”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一个胆小之人,我不愿尝试任何不了解的事物,不愿接触任何不熟悉之人,更不愿做任何我没有把握的事。
而花无颜似乎占了这些个不愿的所有。当晚听过白先生的话,我一直时不时的思考,是否应该尝试白先生的建议,接受花无颜;还是依着我的感觉,将他排除在人选之外,毕竟豫州乃我封地中主城,对我而言非同小可,更不可儿戏,也许一步错,便是满盘皆落索。
现下正是太子云熙云湛之间关系的尴尬之时,而我亦早被牵入其中,无论我站在哪一方,都注定我难以置身事外。
、
也许外已早有强敌环伺,我又怎能另增内忧,可白先生是深思熟虑之人,他所认定的事或人,向来不会有何不妥,我府中所用之人,亦是一直全全由先生所安排
每年九月京都十
第949章 6。()
里外的馥郁山都会有桂花节,名为节,实为宴。
每年会由京都文会在馥郁山下的“秋一苑”中举办,宴请各路文豪墨客,与新进有才举子。
京都文士,无不以被邀而荣。
今年的邀贴,送到了我公主府中,邀了杜文轩与花无颜,与顾谦。
白先生说,“秋一苑”乃京都文会之处,进得此处者皆为才子能士,公主何不去看看。”
被邀之人可带品行才情皆佳的朋友一人,所以这日我换了男装,取我封号与闺名中后一字化名“逸清”与他三人一同前往馥郁山。
因着并非是我公主车驾,虽比普通马车稍大些,我们四人坐在车中还是令我觉着有些许拥挤。
我坐在一侧,花无颜杜文轩和顾谦坐在对面。花无颜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杜文轩正襟危坐,而顾谦低着头,双手抓着膝盖,衣衫已被他捏出了折子。
我知他是因我才如此拘谨,毕竟途中要行一两个时辰,我实不愿见他如此,于是率先开口打破这车中怪异的静谧。
“顾公子。”
顾谦听我叫他,急忙抬头看了我一眼,却不敢与我直视,于是又将头底下“公主有何吩咐。”
我白了一眼花无颜,平日里他总不曾避讳,时时与我平视。
“前日听闻你家中妻子为你诞下麟儿,如今一切可好?”
秋一苑建在馥郁山的山腰处,马车行至山下,只能弃车徒步而行。
我们一行人下了马车,山并不是很高,山下所见山上树植繁茂,因已立秋多时,山中枫叶亦红,穿插于绿叶之中,很是美丽。
花无颜与我并行,杜文轩走在他身侧,而顾谦则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顾谦说“今日我不是公主,只是你们的至交好友逸清,顾兄莫要再这般拘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