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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陛下今早请平王殿下、安王殿下入了宫,恳求两位殿下将此二物送到你手里,并且希望你能收下。”季飞铭一口气说到尾,之后就噤了声,平心而论,不管感情还是道义上,陛下这样都太过分了。
两只木盒一大一小,大的还散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周天熠眯了眯眼,抬手示意宫人分别打开盒盖。
“啊。”本不知其中为何物的宫人惊叫出了声,大盒之中,是冯桀血淋淋的人头,打从闻到血腥味起,周天熠就差不多猜到了,因而没有表现出惊讶。
他下意识瞥了瞥屋里的姑娘们,秦颂、沈素钰、赵蓉的面色只有惊没有惧,放下心,他再侧头望去,当目光接触到小盒里的物件时,却是愣住了,四方的传国玉玺,他的二哥最重权,现在竟是把四方的最高权力双手奉给了他。
他把冯桀交由二哥处置,只是为了提醒他一下,并不是为了要这玉玺啊
“哼。”王璀之冷笑,不屑地说道:“这会儿玉玺在不在他手里还有区别吗,天熠,是他这皇帝不慎将四方置于如此艰难的境地,现在却要你一个人去收这烂摊子,他要你出征,他要你去送死啊!”
周天熠的平静与王璀之的激动形成鲜明对比,他看了看人头,又看了看玉玺,端着木盒的宫人瑟瑟抖着已经要招架不住了,周天熠转身面向众人,十多双眼睛都在等着他的回答,“我出去一下,就来。”
从秦颂手里要走了库房的钥匙,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周天熠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黑绸金丝龙纹卷轴,在场见过这东西的人不会不认得这是什么。
“大盒中的大礼,臣弟就收下了,至于小盒中的小礼”周天熠把卷轴也放到了小盒中,说道:“既然收了大礼,小礼就不需要了,晚些时候,臣弟再进宫与皇兄共商大策。”说罢,周天熠亲手盖上了盒盖。
“飞铭,你回去就这样转述给我皇兄吧。”
季飞铭没有马上动身,他倒不是不理解于昭王殿下把玉玺送还的举动,毕竟不走官方流程而把玉玺私底下相赠,这充其量只是周天磊在表态罢了,所以他才觉得周天磊所为过分,可昭王殿下搭进去的这个卷轴显然是不得了的东西,联系为父亲翻案时京周的风声,如果他没有猜错,这该是先帝遗诏。
昭王殿下为什么要把能让自己名正言顺拥有这玉玺的遗诏也送给周天磊呢?
“飞铭,先回去复命吧,三哥和六哥,就说我留他们在府里吃饭了。”
周天熠都这么说了,季飞铭就是心中再有疑惑,也只好先带着宫人回皇宫里去,而他们走远后,屋里的其他人又围到了周天熠身边,皆是欲言又止,尤其是世家几人,表情更是五味陈杂,他们向昭王行君臣之礼,自是希望他们的主君能够成为诸华的唯一一人。
“你们听我说。”周天熠压了压手,其他人的情绪随之有了缓和,他冷峻严肃地说:“二哥经营朝中势力少说有二十年,我若不在京周,能够从上压住朝中诸人的,只有我二哥。”缓了缓语气,他笑着又道:“不管二哥是否出自真心,这个玉玺,大概的确是没有什么作用了。”
“也是。”王璀之第一个反应过来,释然,放在现下,四方大权完全在周天熠手中,有无玉玺影响不大,留下了,万一以后周天磊再给扣个私藏玉玺的罪名,反倒是在给自己添麻烦,而放到将来,这仗若是打赢了,三国合一,就该请诸华玺印了,若是输了,那那玉玺就更没用了。
“天熠,你放心,你出征之后,我就入朝堂,必保你无后顾之忧。”王璀之坚定道。
周天熠点头,时至今日,王璀之可以说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之,由他在朝中配合二哥与各股势力周旋并相互牵制,四方后方可安。
章二百三十三、借端生事()
只要有官方的力量介入,消息在民间的传播其实有一定的可控性,不过五更、九绕联合向四方宣战是大事,十天之后,即将开战之事妇孺皆知,一时间,整个诸华人心惶惶。
王宅内,王孝莽正对着一封信大发雷霆,“哼,王氏从前真是对五更太仁善了,吕氏不过是姜姓分支,也敢给我的女儿和女婿扣上这等污名!”
“行了,喝口茶消消气。”王舒旷一瞥脸憋得通红的弟弟,抬抬手让他消消火,冷静说道:“这至少可以说明,五更针对四方不是出自齐王的意愿,咱们一直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不过君庭,哎,也不知道那丫头在五更怎么样了”
听到宝贝女儿的名字,王孝莽就偃了息,只能叹气出声,“一个在五更,一个在四方,怎么就让他们给遇上了呢,真是孽缘。”
王璀之站在一旁听着父亲和叔叔时而怒,时而叹,时而就事论事的谈聊,步子往外挪了挪,说道:“父亲,二叔,天熠那边应是也知晓此事了,我过去看看情况。”
得了王舒旷应允,王璀之马上溜出了家门,今日父亲、二叔因五更的宣战理由脾气都不好,他得绕着点走,可到了昭王府的大门前,才欲敲门的他又放下了手,里边的这位,今天的火气怕是也不小,王璀之犹豫了
五更对四方的宣战理由是四方王氏族女迷惑齐王,乱五更国政,而九绕的宣战理由则是,昌平公主不贞不洁侮辱秦王,令九绕蒙羞。
王璀之自己看到这两个消息时,也是气血上涌,但他是最早拿到信知晓此事的人,已经缓过了气,现在只想考虑怎么给两个丫头洗了这污名,以及怎么推翻这子虚乌有的宣战理由给四方争取更多的备战时间。
最终,他还是敲开了昭王府的大门,进去了。
这事情最好最直接的解决办法,就是她们本人站出来直面污蔑,虽然未必能马上挽回声名,至少民间的声音不会一边倒地只听五更和九绕的一面之词,但偏偏无论如何都联系不到她们,想来秦王和五更的小皇帝正是因此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而这事又缓不得,她们只是开战的借口,拖得时间越长,尤其等到大战就在眼前之时,最初的借口早已不重要了。
王璀之被侍人引到了昭王府的客房,不明所以之际,只往客房里张望了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卧榻上任沈素钰把脉的丫头,那是妹妹王君庭的陪嫁春色,“怎么回事,你怎么回来了,君庭呢?”
“大、大公子,我、我”春色看到王璀之就急着要说话,但她身上的伤太重,反而昏了过去。
“姜狰被五更的小皇帝拘起来了,君庭姜狰为了君庭的安全,把她藏起来了,除了他本人,谁都不知道君庭在哪里。”
王璀之杵在原地,一个字一个字消化着周天熠对他说的话。
姜狰被软禁,但还活着,还有余地,妹妹暂时算没事,是好事,不过既然找不到妹妹,那五更的这个宣战理由,他们是半点都推不动了,只能从九绕那边想办法了。
“秦颂,还没联系到君若吗?”王璀之不由地问道,见秦颂摇头,他只能沉默,依着他对弟弟的了解,宣战后,九绕已经不安全了,弟弟该是带着昌平公主在往京周赶,隐瞒行踪是为了保护公主,怪不得他,但对他们这些苦苦等着担心着的人,就太煎熬了。
王璀之一直留到晚上等春色醒来,亲耳听到春色说起自家妹妹和齐王的情况后,他才放心回王宅,也把这个不算坏的消息带给关心着妹妹的亲人们。
三日后的夜间,才准备回院子休息的周天熠注意到周围的不对劲,但在府中,他身边也没带利器,正想着唤隐卫,他就看到墙角树丛边横出来了一条腿,周天熠心中一紧,慢慢过去拨开树丛细看,“君若!天瑟!”
王君若无力地倚在白墙上,身上是蜷在怀里睡着的周天瑟,他似是只剩一口气了,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喂,你这是受伤了吗?”周天熠急忙上去查看他的情况,一边也吩咐隐卫把恰好都在府里的沈不闻和沈素钰找来。
“殿下,君若公子和公主殿下都没事,也没受伤。他们日夜赶路身子疲乏,又一直绷着精神,这会儿终于到了目的地,忽然放松了就就这样了,好好休息几日,就能恢复过来。”
听了沈不闻和沈素钰的结论,周天熠与秦颂相视苦笑,也算放下了心,瞥了眼分别躺在床榻和卧榻上的两人,秦颂吩咐月落和月圆在客房守夜,之后四人都退了出去。
王君若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一觉醒来吃了点东西,看着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