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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得手里的杯子晃了一下,差点掉了下来,他怎么会知道?他知道多少?
“两年前,我们收购了一个叫漫远科技的公司,后来那个公司的核心团队在申家的支持下集体辞职,跑到阳光集团那边重新开了一个公司,让我们损失很大,我当时是那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失败以后,我反复研究那个项目的细节,然后就查到了申俊的一个特助的影子,她叫曾念,再往前查,就知道了。对不起,我无意窥探你的隐私,我只是……”
我摆了摆手,“我明白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知道。”
“但有一些事情,我不明白……”
我再次打断了他,“不明白也不要问了,都过去的事了。”
子凌愣了一下,然后轻声应了一声好,“我们喝酒。”
忽然就沉默了,子凌不太清楚我为什么对那件事如此讳莫如深。他也不太敢说话了。
我有些过意不去,毕竟他也没说错什么。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你呢,这两年过得如何?还去丽江吗?”我主动打破沉默。
“去啊,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一次,不过大妹回北京了,光头也去了日本,乐队解散了,现在去,不太有以前的感觉了,有些物是人非。”子凌说。
我点了点头,“这没办法,缘尽即散,每个人都只能陪你一程,一直温暖自己的,唯有自己。”
“说的好!我明天要回锦城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贵州这边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我要么去西藏,要么去新疆,还不确定。”
“嗯,那你自己保重,后天清明节了,家族要组织扫墓。我必须要赶回去。”子凌说。
我呆了一下,又清明了,我走了两年,也没去给妈妈扫过墓,我也应该回去看下妈妈了。
子凌自己饮下一大口酒,“以后不管你在哪里,都要保持联系。好好保重,我很羡慕你,可以到处流浪。”
我笑了笑,心里在说,流浪一月两月,那自然是开心的,可是一年两年,身如浮萍无所依靠的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子凌,我明天和你一起回锦城。”
子凌瞪大眼睛,“真的吗,那太好了呀。”
“清明节了,我回去给我妈妈扫墓,扫完墓我就走,我不想让谁知道我回了锦城,请你帮我保密,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你放心。”
第二天晚上,我和子凌一起开车回锦城。
离锦城越近,我心里越越不平静。忽然就不想去了。
但一想到两年没去看过妈妈,我又觉得自己应该去看一下,就那样心情复杂地到了锦城。
已是凌晨时分,正是乍暖还寒时节,晚上更是凉意袭人。下了车来,我冷得缩了一下。
子凌将外套脱下给我披上,“你确定不用我安排住处?”
我指了指酒店,“我就住这好了,你不用管我。”
子凌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出来。只挥了挥手。
我之所以选这个酒店,是因为他离我曾经的家更近。我想抽时间过去看一下。本来想把那房子卖了,但那是妈妈给我留的唯一纪念,就算如申继业说的是他出的钱,但也是妈妈亲自去选的,要是再把这房子卖了,那就真是一点念想都没有了。
第二天就是清明节,白天不敢出门,也拒绝了子凌一起吃饭的邀请。我甚至都没有打电话告诉陈佳我回来了。
天快黑的时候,我出门了,买来些祭祀用品,打车往公墓而去。
天上在下细雨,正应了那句诗,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别人断不断魂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失魂落魄,无限伤感。
公墓专门有人管理,妈妈的坟倒也没有荒草丛生。我把祭品放下,静静地看着墓碑上妈妈的相片。
两年了,我只是逃避,却还是没能找出害死妈妈的凶手,警方那边,也好像把这个案子完全忘了。
在我黯然神伤的时候,我听到好像有脚步声传来。我是见不得人的,赶紧的藏到了附近的一块墓碑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在妈妈的坟前停下。我悄悄伸出一点头,看到了修长的身影。
黑色的薄风衣,衣领竖起,白皙的侧脸线条坚硬,如此熟悉。
他看到我放在墓前的祭品,猜得到有人刚来祭祀,也正在往周围打量,我赶紧把头缩了回来,心里砰砰直跳。
他的脚步声好像往这边来了,我赶紧弯着腰。闪到了另一块石碑的后面。
“有人在这?”申俊出声。
我的心简直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我屏住呼吸,听到他正往我这边走来。越来越近。
我有意等天晚了再来,就是不想在这里遇上别人,可是这么晚了,还下着雨,还是能遇到?而且是遇到我最不想遇到的人!
我该怎么办才好?
第60章 旧居(。com)
就在我紧张到冒汗的时候,又有脚步声传来。
申俊停住了脚步,好像在往回走。
我确定他没继续逼近后,这才又悄悄伸出半个头,撑着黑伞来的人身材高大,走路时身板笔直挺拔,是袁正威。
袁正威看了申俊一眼,并没有打招呼。申俊也看着他,也不吭声。
袁正威将花放在妈妈坟前,弯身行礼。
申俊就站在旁边看着,一言不发。两人明明是认识的,却好像完全不认得一样。
袁正威祭完,扭头就走,完全把申俊当空气。
申俊有点受打击,跟了上去:“袁正威,你没看见我?”
袁正威转身看了一眼申俊,吐出几个字:“没看见。”
我本来压抑的心情被这三个字给硬生生地逗得想乐。这两人是结下了什么梁子?为什么这么僵?难道又是因为两家的家族恩怨?
申俊气得愣了一下,反击得更很有趣:“我也没看见你。”
然后大步超过袁正威,往前走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我这才松了口气。估计他们走远了,我才从墓碑后面走出来。
但我不能马上出去,因为我担心会在门口遇上他们。
等了有十来分钟,估计他们走远了,我这才往公墓门口走去,走着走着,听到背后有脚步声。
我不敢回头,加快了脚步,后面的人叫我,“是我,不要跑。”
听声音不是申俊,我这才放心回过头来,是手握雨伞的袁正威。
“袁局,好久不见。”我勉强笑着打招呼。
“你从贵州回来了?”袁正威反问。
我以为我在贵州藏得多好,没想到他们都知道我在贵州。不过也对,他是公安局长,他要查一个人的行踪,那有多难,更何况我在贵州也经常出席一些公开活动。
“刚到不久。袁局不是走了吗,什么时候跑到我后面去了?”我笑着问。
“我当然是为了等你。我知道你在那儿。”袁正威说。
我好奇心顿起,刚才我不是藏得好好的吗,他怎么知道我在那?
他看出了我的心思,还没等我开口问他,他就主动说了:“要是你藏在墓碑后面我都看不出来,那我还怎么吃这口饭?墓碑前的祭品中有很小众口味的甜点,这肯定是亲近才知道亡者的口味,我去的时候申俊正在附近转悠,说明他怀疑那里有人,所以我料定,你在墓碑后面。”
我点头,“局长果然是局长。”
“这次回来,不走了吧?”袁正威说。
我笑了笑,转移了话题:“谢谢袁局来祭拜我妈。袁局最近可好?”
“还行。一起走吧?天黑了。”袁正威说着,扭头往外面走去。
我跟在他的后面,他的脚步很大,我要小跑才能追得上,他发现我跟他很困难,就放慢了脚步。
“那个撞了你妈妈的出租车司机后来改了口供了,是有人让他做的,那个人叫黑三,但黑三失踪了,这两年我一直在找,但没找到,我会继续找的。只要找到黑三,你妈妈被害的案子就会真相大白了,你不要担心,我一直没有放弃。”
我有些感动,“谢谢袁局。”
“我知道你在贵州,但你妈妈的案子没有破,我没脸叫你回来,我也知道你很伤心,所以没去打扰你。”袁正威说。
“袁局别这么说,我知道你一直在尽力。我这两年在贵州挺好的。谢谢袁局的记挂。”
“我能请你吃顿饭吗?”
我确实不好拒绝,只好点头。
既然都见了袁正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