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兰月用汤匙试着给完颜凌风喂了几次药,结果却依然同先前一样,一滴药也没有喂进去。
望着完颜凌风毫无血色的面容,兰月心里如猫抓一般难受。
等到汤药热气全无,兰月索性将汤药含入口中,嘴对嘴渡入完颜凌风口中。
这个方法果然奏效,那满满的汤碗,竟渐渐见了底。
虽然药喂了下去,但兰月丝毫不敢松懈。
她一刻不歇的盯着完颜凌风,时刻留意着他的变化。
但完颜凌风的身体却一直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相反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气色越来越差,手脚也越来越凉。
正在兰月忧心不已的时候,太皇太后闻讯赶来了。
“孙儿。。。。。。。孙儿他怎么会这样?“太皇太后一边拭着泪,一边捉住兰月的手问道。
兰月满眼愧色,低头说道,“太皇太后,都是兰月照顾不周,才令皇上旧患复发。”
太皇太后闻言脸色越发惊恐,垂泪道,“孙儿八岁那年一场大病,险些夺去了他的性命。如今时隔十余载,又再复发,这一次。。。。。。恐怕。。。。。。”
她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太皇太后切勿太过悲痛,兰月定将悉心照料,用尽一切办法令皇上醒过来。”兰月强打起精神,勉力劝说着。
“哀家如今只有寄希望于你,有你这份心意,加上哀家诚心向上天祈祷,但愿孙儿能够平安度过这次危机。”太皇太后渐渐平复了情绪,用手绢拭去了眼角的泪。
“太皇太后,您是皇上最在意的至亲,千万要保重凤体。太皇太后不如先行回宫休养,皇上这里有任何变化,兰月定当立刻向太皇太后禀报。”兰月恭敬的向太皇太后揖礼。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道,“孙儿如今危在旦夕,哀家又怎能安心静养。哀家这便去佛堂焚香跪拜,向上苍祈求。“
兰月也不便再劝,只得恭敬的将太皇太后送了出去。
太皇太后走后,兰月再次回到完颜凌风床边,静静的守护着。
两天的时间过去了,完颜凌风丝毫没有好转。而兰月的身子已明显有些疲累。
加上她没有心情进食,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福王却突然造访。
兰月知道他此次前来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但却又不好直接回绝他。
“兰月,你今天看上去真美!”完颜楚雄看着兰月素面朝天的脸,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他从未曾想到,那个模样俗不可奈的兰月,洗尽铅华之后,竟有一种不入凡尘的美。
若自己早一些看到她的真容,恐怕当初大婚的人选,便不会是她那平庸不堪的二姐兰星了。
只可惜,她已是不洁之身,否则,今日自己倒真舍不得将她一并除去。
兰月见他双目色眯眯的盯着自己的脸,这才想起来,自己这两天衣不解带的照看完颜凌风,竟忘了涂脂抹粉。
“福王殿下谬赞,兰月不过庸脂俗粉罢了,哪里能入殿下的眼。”兰月低垂着目光,轻声说道。
这幅模样落在完颜楚雄眼里,却似娇羞之态,另有一番风情。
完颜楚雄不禁伸出手掌,想要触摸兰月那张精瓷般的脸颊。
兰月心里厌恶,脸上却没有露出分毫,只轻轻将脸一别,波澜不兴的说道,“皇上还病着,请福王殿下自重。”
完颜楚雄却将视线往完颜凌风身上扫了一眼,撇嘴说道,“他不光是个病殃子,还连一点情趣都不会。你陪在他身边,真是委屈了。”
兰月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转身端起了药碗,“兰月要侍候皇上喝药了,福王殿下若是没有其他事情,便请回罢。”
完颜楚雄却上前一步,将兰月手里的药碗放在桌上。
“福王殿下这是做什么?”兰月抬起眼来,直直的注视着完颜楚雄。
“本王真不明白,你这样尽心尽力的服侍他是为了什么?难不成,你真的希望他醒过来?”完颜楚雄脸上有一抹焦躁之意。
兰月故意问道,“福王殿下此言何意?”
完颜楚雄见兰月一脸茫然,便将她拉至一旁,压低声音说道,“你忘了本王曾许诺,要让你作这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如今这大好的良机摆在眼前,你竟要生生错过?”
这句话一出,兰月胸中顿时怒涛涌动,但她强压着胸中的怒火,假意问道,“福王殿下口中的良机是指?”
“你想想,这一次他旧病复发,所有太医都认定他无药可治。本王这里有一个东西,正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送他上路。”完颜楚雄贴着兰月的耳朵提点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
“这里面装的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无色无味。只要加一点点到这药中给他喝下,他便会一命呜呼。到时本王顺势接替大位为皇,你便顺理成章成为南月的六宫之主!”完颜楚雄将瓷瓶交到兰月手上,绘声绘色给兰月勾勒着美好的画卷。
“福王殿下真是绝妙的安排。”兰月手里紧紧攥着瓷瓶,低垂着眼眸,咬牙说道。
完颜楚雄并未觉察出兰月神情有异,仍然自顾自说道,“本王原本就对你心存愧疚,自然要加倍补偿于你。本王一向言而有信,对你的承诺一定会兑现。”
“好。兰月这就依殿下所言,让他一命归天。”兰月假意应承着,并将手中的瓷瓶打开。
“别急,这药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再下。”完颜楚雄见兰月立即就要动手,神情立即惊慌起来。
若是她此时下药,当中若有任何闪失,自己难免脱不了干系。
兰月看见他这幅虚伪的嘴脸,心里不禁一声冷笑。
但她并未拆穿他,而是恭敬的送客,“兰月定不负福王殿下所托。”
送走了完颜楚雄,兰月将瓷瓶的毒药细细查验了一番,却发现这毒药绝非完颜楚雄口中所说无色无味,神不知鬼不觉的高明毒药。而是气味浓烈,中毒症状明显,一验便能立即分辨的鸩毒。
“好个心思歹毒的福王,竟想连我一同除去。”兰月在心里痛骂着那个人面兽心的恶人。幸好自己是脱胎换骨之后的兰月,否则,定然逃不过他的算计。
她将药瓶放入怀中妥帖收好,便认真的给完颜凌风渡药。
虽然这药并没有任何效果,但她仍然在心中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奇迹能发生在完颜凌风的身上。
正在她刚给完颜凌风喂完了药,便听见门外传来哭泣的声音。
“入画,你怎么了?”兰月关切的问道。
入画这时却哭得更厉害了,“太皇太后她。。。。。。。”
兰月一听到太皇太后的名讳,腾一下从床边弹了起来,直直走到门外,用力摇着入画的手臂问道,“太皇太后,她怎么了?”
入画勉强止住哭泣,泪眼婆娑的说道,“太皇太后今日不知从哪里听来了割肉为引的典故,便执意要将自己腿上的肉割下来作为药引,替皇上治病。。。。。。”
“什么?”兰月听到这个消息,惊得双目溜圆,厉声问道,“太皇太后年事已高,如何能承受割肉之痛?
”
入画眼泪越发如断了线的珍珠,哽咽答道,“是啊,奴婢们也是这么认为,便齐齐跪在地上劝阻。可太皇太后一心要为皇上治病,根本听不进任何。。。。。。”
“快,随我一道觐见太皇太后!”兰月顾不得其他,一把拉起入画,便往太皇太后的寝宫行去。
她赶到的时候,刚好看见太皇太后正拿着一把利刃欲往腿上刺下,却被几个宫女齐齐拦着,苦苦的劝着。
“太皇太后且慢!”兰月飞奔上前,跪倒在太皇太后的脚边。
“你也想来劝阻哀家,兰月,你怎么也象她们这般不懂事?若是耽搁了时辰,即便是有了这药引,恐怕也无力回来了!”太皇太后手颤颤的举在半空,焦急万分的说道。
兰月重重的将头一磕,大声说道,“兰月此次前来并非要阻止太皇太后救皇上。”
“那你还挡着哀家做什么?还不叫她们一并退下?”太皇太后紧拧着眉心,厉声质问道。
“割肉不难,但兰月恐怕太皇太后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兰月抬起头来,毫不闪避的望着太皇太后,大声的说道。
“适得其反?你这话何意?”太皇太后的动作停了下来,满眼疑惑的望着兰月,等着她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佛家的精髓之处在于因果循环四字,如今是兰月照顾不周而致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