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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带任何功利和目的,只是因为高兴而高兴,想笑而笑。
那时候的他还没学会去伪装,也曾被他抱在怀中高高举起,骑在那一国之君的肩头,懵懂的看着这个陌生崭新的世界,咿咿呀呀的叫着父皇父皇……
他曾经被那样的高度震慑,以为自己穷其一生也到达不了的高度,让他觉得胆怯和害怕,但现在看看,他的个头已经高出那位老者许多,曾经的伟岸也逐渐佝偻。也许在过去,他在他肩头上所看到的是全世界,那么此刻,他要让这世界被自己踏在足下!
“好了,好了,陛下总这么抱着,不累啊,来给臣妾吧。”皇后一边跟着明晰帝步下台阶一边伸手去接那孩子。
谁知她刚接了孩子,就见刘玉瑶从后面快走两步上前,一把将孩子从她怀中接了过去,莞尔一笑:“不敢劳驾母后。”
“我这个做皇祖母的还不能抱抱承轩了?”皇后刻意提高声音,也让周遭的人听到。
明晰帝看她一眼道:“你少抱点吧!”
一句话差点没把皇后噎个半死,恨恨咬牙,不再多言。
一抹得意的笑容挂上嘴角,她一边放慢脚步一边对太子小声说道:“我可得把小宝看好了,她这个女人心肠歹毒!保不齐对我小宝不利。”
“她不敢,除非她想自掘坟墓。”李彻亦沉声冷语,对皇后的伎俩已经是不屑一顾。
第五百二十九章 亲疏远近()
“她不敢,除非她想自掘坟墓。”
“她要是敢那可就晚了,十个她,不,一百个,一千个她都换不癞我一个小宝!”
男人失笑,在她背后轻轻揽了一下。
前面帝后二人已经登上轿撵先行一步,后面一众皇亲国戚也一一跟上,太子夫妻二人却不急着走。
刘玉瑶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瞧着人都忙着簇拥帝后二人前行去了,她推开身边簇拥着的宫人,冲不远处站着的太监招招手。
长安殿的内监总管常喜快步行至跟前,他高高瘦瘦的个头在人群中分外扎眼,众人给他分开一条路来。
常喜正要跪地行礼,却被李彻虚扶一把,让他不必多礼。
刘玉瑶则与他丝毫没有主仆之分,一边献宝一样的把小宝往他怀里送,一边说道:“小宝,让阿公抱抱,这是阿公,以后你长大了要好好孝顺阿公。”
“啊啊!”小家伙倒是赖着不觉,又伸着小手去攀常喜,后者喜不自禁的将娃娃接了过去,又倍感隆恩,激动的不能自已。
“奴才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
李彻却笑道:“没事,等他长大了,你也未必还活着了。”
“怎么说话呢!”刘玉瑶不乐意了,在李彻的身上打了一拳,后者哭笑不得。
“玩笑话你都听不出来。”
“玩笑话也不能说,阿公能长命百岁!”
自从上次和皇后一起来长安殿为明晰帝祈福之后,她被常喜成功‘解救’知道了一些曾经贞元皇后的事情,就对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太监格外在意。
不仅仅因为他伺候过贞元皇后,忠心为主可歌可泣,更大的原因是在这毫无人情冷暖的宫中,有他和焦嬷嬷不至于让失去了母亲的李彻成为那真正没有心的行尸走肉。
感恩他们让自己遇到了最喜欢的那个他,无论是笑的,还是哭的,是闹的,还是安静的他,每一面都是她最喜欢的,而这一切,都拜这两人所赐,所以哪怕焦嬷嬷再对她挑三拣四,她也都乖乖的听着而不是像个叛逆的女儿一样顶嘴。
明晰帝走了一会回头看了一眼,只见太子夫妻二人才上了轿撵跟上来,拉出老长一段距离,纵然离的远也能看到他们身边的常喜。
过往之事纷纷浮在眼前,心中亦是百感交集。
但听身边‘咚’的一声,却是万福安只顾着回头张望,一脑袋撞在轿撵上了。
明晰帝似笑非笑道:“你这是要干什么?想不开了?”
万福安告罪,嬉笑道:“奴才眼瞎了。”
“朕看你不是眼瞎,是眼馋吧?照理说太子妃统共没和常喜见过几次,却与他情谊深厚,你心里不舒坦了?”
万福安又一脸苦笑:“陛下别打趣奴才了,咱们做奴才的不管主子喜欢不喜欢,都应该尽力服侍伺候主子才是,就不该存这些小心眼。”
“你还真应该多存点小心眼,怎么人家常喜就有这个本事?你有本事了,也让太子妃叫你一声阿公啊。”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虽然嘴里道着不敢,但是心里不舒坦是真的有。
他本想着,不管以后将来谁做皇帝,能不让他殉葬,或者将他继续留在清泰殿做内监总管,或者放他出宫养老安享晚年都行,这一声阿公就算叫了他也不敢去答。
只是照这个情形来看,太子大有卸磨杀驴之势,自李衡败了他对自己的态度可谓是逆天之变,连以前遇到自己时的笑脸都懒的伪装了一般,似乎笃定了他已经没用了一样。
这一点让万福安着急,担忧,心里抓敢挠肺一般的难受。
待銮驾移到泰安殿的时候,宫人已经将宴上美酒佳肴准备齐全了。
其中不少人都看到了刚才太子夫妻二人与一个老太监关系亲密,这时候有人便忍不住说起当年常喜在宫里头的事情,也是难免有人要唏嘘一两声。
刘玉瑶坐在一旁听了才知道常喜在宫里人缘果然不错,这种不错的人缘和万福安不一眼,他虽然人缘也好,谁遇见了都客客气气的,那是因为他狐假虎威的缘故,客气的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主子。
常喜就不一样了,虽然自己的主子死去多年,自己又在长安殿名不见经传,每日守着些牌位过活,当别人还是喜欢他,那种肃然起敬的喜欢。
“当年常公公还曾跳水里救过我呢。”许久未见的大皇子坐在太子身侧,唇上留须,增添许多成熟的稳重。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
“哈哈哈,那时候还在王府,你也小着呢,不记事的。”
刘玉瑶反倒是一直在注意观察大皇子的王妃,只见她端庄的坐在身后,锦绣华服没有半点褶皱,一板一眼好像不会说笑的娃娃一般。
“出云郡主没跟大哥一起进京?”李彻将话题转了,为的就是让刘玉瑶插进话来。
果不其然,她马上把脑袋伸了过来“出云郡主?”
“嗯,大哥的次女,你在皇陵行宫的时候出生的,你大概不知道。”
知道大皇子曾有一位小郡主不幸夭折,嫡孙尚未出生,两位比太子年长的哥哥也不敢擅自生养,唯恐生个儿子过继给正统做嫡子。
好在这次王妃有孕,生下的是个女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不久之后传来太子妃产子的消息,大皇子和二皇子这才敢再去要孩子。
“真的?带来了吗?”果不其然,同是做娘的人,坐在一起就要聊聊孩子。
看着眼前这灵动跳脱的太子妃,大皇子的王妃温婉笑答:“丫头肠胃带寒,经常吃坏肚子,奶妈的喂过也是喝了就吐,担心她会水土不服,所以这次没敢带到京里来,等大一点的吧,大一点兴许会好些。”
李彻轻笑一声,端起酒盅来与大皇子碰了一盅,席间皇亲国戚彼此寒暄,也多是许久不走动不来往的,这次皇长孙的百日宴将他们聚在一起,少不得要互通有无一番。
“咱们家这丫头忒没用了,比长孙殿下这个弟弟要大上两个月,现在看来还没长孙殿下重,没长孙殿下个儿高呢。”大皇子也附和。
刘玉瑶却摆手说道:“哎?话不能这么说,姑娘家的都是金枝玉叶,跟咱们家的臭小子不一样的。”
太子看她一眼道:“是吗?我怎么没看出你金在哪里,玉在哪里。”
一记白眼伴随着撒娇一般的在他身上掐了一把,刘玉瑶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大皇子夫妻二人一旁看他二人互动,几乎惊的快要跌下下巴了,然而又不得不干咳一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这还是自己当初离宫时那个嚣张跋扈的太子殿下了吗?那时候别说谁掐他了,就是奚落一句就无异于老虎屁股上拔毛,现在看来,有人显然已经把‘拔毛’的技艺练到熟稔!
“等下次进宫的时候带来给我们看看吧,让小宝和姐姐认识一下。”
“是,臣妾遵命。”大皇子妃笑答。
刘玉瑶又道:“不要用这种口气说话,咱们私下里就是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