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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苍勤却皱紧眉头,低低叹气道:“陛下,您考虑这些问题还为时过早,陛下尚还龙虎之年,有这闲心还真不如想想如何养生。老臣近日偶的一偏方,还真有延年益寿之效,改日写了与陛下过目。”
“呵呵,”这话说的明晰帝相当受用,他笑着点头说道:“好,好,好……”
至于那偏方到底是什么,是吃的,还是用的,就不得而知了,总之他不吃不用就是了,万万不能拂了老臣的一番好心。
“此时边关正值用人之际,朕本不该召老臣回京,想必将军在路上已经听闻太子之事……”
提起太子,沈苍勤脸色骤变,不禁抬高了声音说道:“陛下!老臣听闻此事,深感痛心,万没想到,太子竟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太子年幼之时,老臣曾有过言传身教之责,如今想来羞愤欲死!万分惭愧!”
明晰帝本想就太子之事责罚他两句的,没想到他竟然以上来就对太子严加指责,把自己的责任撇了个一干二净,弄的他想要责备也没了话头,想再说太子两句吧,话也都被他给说尽了。
一时间御书房内只听的沈苍勤唉声叹气的声音,和明晰帝冷眼的表情。
半晌之后,只听沈苍勤又继续说道:“老臣以为,太子虽然罪孽深重,但毕竟是陛下嫡子,还望,还望陛下从轻发落……”
本来还以为他不会为太子求情了,没想到到底还是求情了。
他的义正言辞让那帝王无言以对,再求个情也是人之常情,明晰帝一时间更是骑虎难下。
半晌之后,他终是沉脸说道:“事情还没弄清楚,将军也不要急着给太子求情,说起来,此事还和将军有关。”
“老臣该死,身为外公,对殿下又疏于管教。”
“将军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明晰帝的声音低沉几分。
沈苍勤倒是一脸茫然起来:“陛下?陛下何不明言?”
“太子之所以坐实了叛乱之罪,皆是因为户部侍郎在太子的行囊之中搜到了太子与沈文华互通有无的书信……”
“文化和太子本就是表兄弟,这通几封书信……”沈苍勤觉得这不算什么,显然他这个做外公的因为大权在握,碍于一些原因本就已经有些不敢和太子联系了,文华和太子本就是表兄弟,难道要管还管的这么宽?
“这些已经不是通几封书信这么简单的了……”那帝王蹙眉说道:“信中全是结党营私之证!”
说是结党营私还给了眼前这位老将军留了几分薄面,然而纵是如此,沈苍勤依然大惊,连忙跪在地上。
这一次明晰帝没有去拉他起身,只是横眉看向他道:“不仅和沈文华,和你的书信!朕也见到不少!老将军,国丈大人!你说朕,该不该信你!”
“老臣冤枉!”沈苍勤跪在地上不住颤抖:“还请陛下明鉴!老臣冤枉!”
“朕倒是想你是冤枉的,可罪证确凿,让朕如何信你?”
“罪证?”沈苍勤依旧不解道:“罪证就是那几封书信?还请陛下赐给微臣看看,微臣也好辩解一二!”
明晰帝叹道:“此事已交予大理寺和老五全权监办,你放心,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朕是不会冤枉了臣工,让百官心寒。”
“微臣,谢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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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刘氏、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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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谢过陛下!”
明晰帝对他虚扶一把,万福安赶紧上前将人从地上搀了起来。
沈苍勤注意到,他虽然口口声声罪证确凿,但是却不曾对他动怒,也未曾将他收押。
果不其然,和自己猜的一样,只要他不为太子求情,就能让他的怒气减少几分。
兴许这位帝王对太子是否谋逆一事也是心知肚明,他更在乎的是太子是否有和沈家结党营私。
君臣二人貌合神离的叙了一番旧,万福安适时叮嘱一国之君太医到了,在等着把脉。
沈苍勤适时的起身告退,那一国之君点头,并叮嘱他回去好生休息一段时间,不必急着上朝。
来的时候已近黄昏,出去的时候宫中已经四下掌灯。
沈苍勤看着眼前那一片黑黢黢的天地,星星灯火耀人双目,连日来的奔波并不觉得辛劳,反而是今日面圣好像花光了他所有的体力。
一边步下台阶,一边长长叹了口气,呼出胸腔内的憋闷和烦躁。
宫外早就有洛清王的马车等在那里,眼见着沈苍勤出来了,李衡赶紧下了马车,快步迎上前去。
“将军。”
沈苍勤微微眯着眸子,看着眼前的这位翩翩俊雅的王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王爷这是在等微臣?”
“正是。”
“微臣惶恐。”
“王爷请上车马。”
沈苍勤又赶紧摆手说道:“不敢,不敢,微臣可自行骑马回府。”
“王爷一路奔波辛劳,如今已到了京中,我等平日在京中养尊处优也该为王爷行个方便了。”
沈苍勤连连点头应道:“如此,若再推脱,倒显得本王不识抬举了。”
李衡微微一笑,亲自为他打了车帘,请他上车,自己也随即坐了上去。
车中宽敞明亮,与皇亲国戚同乘车驾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对沈苍勤来说,仍然是绝对殊荣,不免有些畏手畏脚,受宠若惊。
相对于他的不自在,李衡倒显得从容许多:“小王已经把王爷归来的消息告知了沈公子,只是此案涉人颇多,没有确凿证据,沈公子也不能归家,倒是让将军担心了。”
沈苍勤却抬手道:“哎?太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我那不孝子孙,今日听皇上提起,此案甚至牵涉微臣,陛下虽然仁厚宽宏没有追究,但我这张老脸已然没处安放!”
“将军不必自责,小王也以为将军戍守边关几十年来功不可没,断然不会有谋逆之心,想来早晚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听王爷这么说,老臣就放心了,放心了。”
“早先在得知将军归来之时,将军府就已经洒扫整理了一番,但想来这么长时间无人居住,多处会有短缺,将军若是不嫌弃,洛清王府的大门随时为将军敞开。”
“不敢,不敢,从武之人风餐露宿早就已经成了习惯,更何况是到了自家门口呢,如何还有不习惯一说。”
“也好,若有短缺,记得着人跟小王说一声。”
“有劳王爷为老臣处处考虑的如此周全了。”
马车在将军府的大门口停下,沈苍勤自然要作势邀他进门一坐,李衡也以他连日奔波辛苦,需要休息为由推辞。
目送着洛清王府的马车调转方向慢慢驶出视线,沈苍勤发出一声冷哼。
白发苍苍的老管家看到家主归来,一时间激动的不能自已,口不择言。
老将军在老管家的肩上拍了拍,只说了三个字:“进去吧。”
“是,是。”
一群人簇拥着沈苍勤进了将军府,大门在他们身后关了个结实。
一边往屋里走,管家一边絮絮叨叨道:“以往将军回来的时候,府门口总是挤得水泄不通,如今树倒猢狲散,传言说太子殿下和将军以下犯上,有谋逆之嫌,咱这府门口也是如此萧条。”
沈苍勤呵呵一笑,转头询问他道:“这样不好吗?”
“好,好,这不正是老爷所求的吗。”
“嗯。”沈苍勤负手走进房内,早有婢女快步上前,手脚麻利的为他卸下盔甲佩剑,更换上柔软的中衣。
那位矍铄老人一边看着窗外月出孤山,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竟然有三四年没回来了。”
“早先太子殿下大婚,小的还以为将军能回来呢。”
“没有皇命,焉敢擅归?老夫带兵塞北与京中素无往来,结果还是没能逃脱小人算计,若是擅自归来,那还了得。”
“方才送老爷回来的是洛清王?”
“嗯……”
沈苍勤回想起李衡和自己说的话,又不觉笑了起来:“刘升这个外孙,还真是越来越会演戏了!”
“放眼整个京中,也就只有他还没有对老爷避嫌。”
“他若是避嫌,还怎么在世人面前展示出自己贤王的一面?”
“呵呵,老爷说的是。”
“传下去,明日之后,称病闭门,除非有圣旨,否则任何人一律不见。我倒是要看看,太子这个案子,咱们的陛下要给我一个怎样的交代!”
言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