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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你读的书多,难道不知道山高水深多精怪?”话音刚落,李徇又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不见了踪影。
刘玉环坐在那里看着深不见底的湖泊,越是盯着看就越觉得难以窥伺,水下荇草摇曳,踪迹缥缈,只看得黑影僮僮如鬼似魅。
想到《太平广记》中曾有鳄鱼记载,其身土黄色,有四足,修尾,形状如鼍,而举止矫疾,口森锯齿,往往害人。又有横公鱼所说:北方荒中有石湖,方千里,岸深五丈余,恒冰,唯夏至左右五六十日解耳。有横公鱼,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
一个不察,脚心竟似踩到了什么,冰凉滑腻,她惊叫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去,缩回双足,大喊大叫:“啊!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娘娘!”翠儿也被吓了一跳,拉着她的双臂就往岸边拖拽,主仆二人一时间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这边李徇从水中一下冒了出来,手上握着条鱼,冲她一笑,露出白花花的两排大白牙:“这就吓着了?还说自个儿胆大呢!”
翠儿气道:“殿下!哪有你这样作弄人的啊!”
李徇一看刘玉环,只见她整个人趴在了岸边吓的面如土色,气喘吁吁,一边回头向他看去,心有余悸。
顿时觉得自己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了,连忙上岸将那鱼随手往地上一扔,就赶紧说道:“真的吓着了?我不是故意的,没事吧?这湖不深,里头除了几条小鱼就都是些水草,别怕,别怕。”
说着就抬手将人拢入怀中,宽厚的大掌在她的身上轻轻拍抚道:“我的错,我的错,不该吓你,别怕,真没什么。”
刘玉环这才回魂,双臂揽住男人的肩膀,顿觉坚实可靠,只是呼吸依旧不稳,多少有点不愿撒手了。
翠儿看了着急,左右看无人路过,索性也不说什么了。
但没想到李徇竟然将她直接打横抱起,连上衣也没穿,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抱着刘玉环往行宫去了。
翠儿着急,跟在后面追上去道:“殿下!这要是被有心之人看到了,我家王妃的清誉……殿下,殿下就算不为王妃娘娘着想,也该为自己个儿想想吧,殿下!”
然而李衡却是充耳不闻,表情严肃,抱着人就大步往前走去。
被他抱着的人也是一声不响,也许对二人而言,这只是无声的呐喊,便是要让旁人瞧瞧,便是要做给旁人看看。
直到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将人抱回了房间,李徇才稍微松了口气。
榻上湘妃竹的凉席清凉一片,刘玉环坐在上头,宫人一旁摇着宫扇,旁边摆着冰缸,里头正在融化的冰块带来了丝丝凉爽。
“好些了?”李徇接了宫人递上来的衣裳随意穿在身上,黑红的一张脸上写满焦灼:“方才我吓着了你,你却也吓着了我。”
“你这弄的我再也不敢往水边去了。”
李徇哈哈一笑,展颜说道:“一会咱把那条鱼煮了吃了!你喜欢吃的蒸的,还是煮的,还是烤的?”
“殿下要亲自下厨吗?”
“这也不是不可啊。”
“那就殿下最拿手的好了。”
李徇眼珠子转了一圈,点头应道:“好!你等着,我这就做去,敢吓着你,这条鱼就该被秋后问斩!”
言罢,大大咧咧的出去了。
四皇子前脚一走,翠儿才呼天抢地的跑到刘玉环的身边,握着她的手惊慌失措:“娘娘,要不要传李太医过来给您看看?”
她却摇头,只听翠儿又道:“娘娘,您虽然在行宫,但与四皇子殿下更要多多避嫌才是……”
“避什么嫌?君子坦荡荡。”她说着话倒是丝毫不做避讳,弄的翠儿也不知如何是好。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人言可畏,若是传到了王爷的耳中,那……娘娘的清誉,只怕百口莫辩。”
刘玉环一声冷嗤:“这样正好,犯了七出,将我休了吧。”
“娘娘!”翠儿惊骇:“您,您不会是真的对四皇子殿下……”又压低了声音道:“您想让王爷把您休了,好跟了四殿下?”
“我如何能与他匹配?四殿下心性耿直,英雄男儿,该有更好的女子与他相配。”
这下弄的翠儿反而更加不明白了:“那您到底求的是个什么啊?”
“解脱……”刘玉环如是说着,目光冷然看向窗外,她求一个解脱,既不想做那刘家深闺的金丝雀,也不想做那雍容高贵的洛清王妃。
自从知道太子妃得到了‘解脱’,她就更加向往,只是她毕竟不是那个我行我素的姐姐,拿不出十二万分的勇气,能孤注一掷离开京城就是她最大的抗争。
第四百三十七章 不知不觉夏日长()
“好热啊……”双腿叉开席地而坐,腿间放着半个西瓜,手上握着个大大的木勺子,挖一勺清爽赤红的瓜肉一嘴还塞不进去。
吃的嘴边都是红色的汁液,刘玉瑶再感慨一声:“好热啊……”
“今年夏天忒热!”麻子一旁摇着扇子给她消暑:“老大,这么热的天,小宝又小,走路上热坏了可咋整?要不咱们就先不要走了吧。”
刘玉瑶继续吃瓜,没搭理他。
麻子以为自己说的话终于起到了一点作用,趁热打铁的说道:“嘿嘿,西瓜甜吧?后山还种着香瓜甜瓜呢!咱等吃完了瓜,夏天过完了再走?”
“我说你怎么这么多话呢?”刘玉瑶手上的木勺子在他的脑袋上重重敲了一下:“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对我做的决定指手画脚的!听到了没有!”
麻子立刻眼泪汪汪起来:“我这不是不舍得老大吗。”
“正所谓……”她舀着半勺西瓜的手僵在那儿,思量了好半天才塞进嘴里,模糊不清的说道:“天要下雨,娘要改嫁,这都是没办法的事,节哀顺变,节哀顺变。”
“呦,常乐说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你这是要带着小宝改嫁到哪去啊?”霞儿一身肥肉的坐在树底下,将刘玉瑶屁股底下的凉席占了大半。
她的怀里抱着个粉嘟嘟的小娃娃,那娃娃手上抓着落叶笑的欢快。
“这就是个比方!比方懂吗?”她说着挖了一勺西瓜往霞儿嘴里塞:“这世上能让我嫁的男人还没出生呢!”
“那小宝爹呢?我看那位公子就不错啊。”
“他?”脑海里浮现出李彻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模样,抱着胳膊搓了几下,刘玉瑶摇头说道:“不错个屁……就是一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老大,什么是道,倒毛,黯然?”麻子不耻下问。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除非把你打回娘胎生个好人家多读几本书。”她不无可惜的在麻子的肩头拍了拍。
霞儿又逗着小宝笑:“你看你娘,还装模作样起来了。”
“嘿,小宝,叫声娘听听。”她说着就拿勺子去逗小宝开心,甚至还挖着西瓜往他嘴边送,倒是被霞儿给拦下来了。
“才多大的奶孩子你就喂瓜,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我的肚子都没吃坏,他怎么就吃坏了。”
“他和你能比吗!你看白白嫩嫩的,再看看你,那能一样吗!”
摸摸鼻头,刘玉瑶不说话了。
大胡子背着个药箱,穿着件长袍子慢慢悠悠的往这边走,一边呵呵笑道:“敢情你们在这里纳凉来了,叫我好找。”
“大胡子!大胡子!”刘玉瑶冲着他招手:“来吃瓜!可甜了!”
“你可得少吃点,这东西吃多了有伤肠胃。”
霞儿洋洋得意的冷哼一声,显然是在对刘玉瑶说: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大胡子过去坐在凉席上,打开药箱,摸出两个小葫芦瓶,递给霞儿道:“驱蚊水,虎子也能用。”
霞儿大喜:“妈呀,这可是好东西!我都快被那些蚊崽子给咬死了这几天!你看我身上,这都是包!”
“我的呢?”刘玉瑶冲大胡子伸手,后者在她手心拍了一下:“没有。”
白了大胡子一眼,没好气的嘟囔一句:“偏心,让我娘俩被蚊子咬死吧!”
“没你的,有小宝的。”
大胡子说着就从霞儿手上接过小宝,这小娃娃才两三个月大就不老实了,蹬腿抓手,揪着大胡子的胡子不撒手。
大胡子可偏偏就吃这一套,眉眼弯弯,小心翼翼的哄着宝宝,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许多。
用刘玉瑶的话来说,那就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宝是他生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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