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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赞赏的点头说道:“衡儿好孝顺,你父皇一定非常欣慰,只是本宫才从里头出来,如今你父皇喝了药,要歇下了,你还是不要进去打扰了。”
李衡有些错愕的看着母亲,只见她笑容不改,面色从容,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一向都是这个母后怂恿自己多去父皇身边走动,怎么今日反倒……
他虽然疑惑,但也不敢问出声来,只好点了点头道:“是,那儿臣改日再来拜见。”
“衡儿陪母后走走。”
“好。”
母子二人迤逦向前行去,出了前庭,入了后宫,方听到皇后说道:“你父皇依旧是讳疾忌医,不肯配合御医治疗……”
李衡也随即皱眉:“这样下去……父皇的身子。”
“哼,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若是你父皇哪日龙驭宾天,没有传位诏书,这皇位……怎么算,也轮不到你啊。”
皇后说着,抬手抓住了儿子的手,一双眼睛紧紧锁定了他的,站在这冷峭的春风当中,神色肃穆冷静的恍如身边尚未抽芽的竹枝,戾色不改。
李衡点头应答,低声说道:“儿臣明白了母后。”
皇后又点头说道:“东宫那边,总得有所行动才行。”
“儿臣听闻太子马上就要回南方了,水利尚未根治,他又给父皇上了一道折子,全是自己对于南方水利的见解,听说父皇大加赞赏了一番。”
皇后又道:“那都是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皇上八成还想着逐他去往南方水利重地,现在只怕不会这么想了。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难道他不想在临死之前,儿女簇拥身侧?”
李衡听皇后这么说不觉身形一颤,赶紧四顾周遭,见只有风吹竹林簌簌作响,并无其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父皇兴许不是这么想的……”
皇后看他一眼,忽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一边缓缓向前走去,一边说道:“也是,他兴许不是这么想的,在他的心中,这江山天下,那就都得是他的,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那也绝对不能觊觎!”
李衡低头应了一声,只听皇后又道:“他巴不得自己到了那一刻,你们都不在身边,将这万里河山带到地底下……”
李衡便又叹了口气,不接话了。
皇后抬起手来,指甲上的镶金护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手指一掐,将面前拦路的竹枝咔嚓一声掐断,精致的眼角高高上扬道:“太子不可久留……”
李衡疑惑的看向了她:“那就不待太子南下……”
“衡儿,做人也切不可急功好利,这点耐心,还是要有的。”
李衡却摇头说道:“早先是我失策,太子一旦离京,反而更加不好对付,有太多的不可把握。就比如昌平郡方家一事,不仅没能让太子落马,还让他得了一位智囊客,儿臣实在有点不放心再放太子出去,届时儿臣在明,太子在暗……他留在京中的人马要对付儿臣就容易的多,儿臣要对付太子……就不免难以下手。”
皇后听闻也不禁点了点他,忽又想起什么一般说道:“太子的神风营,你打探的怎么样了?”
“听到线子来报,说神风营在京中有据点,儿臣派人前往查看之后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真是狡兔三窟……”皇后攥紧了自己的手掌心:“这神风营一日不破,始终是个毒瘤!”
“正是。”
皇后又在儿子的肩头轻轻拍了两下说道:“你也不必太往心里去,至于太子,再从长计议。”
“好。”
在将皇后送到凤藻宫,只听她又笑道:“你且去忙吧,你父皇将吏部与礼部交予你手,对你也是莫大的肯定,不过太子因沈家的关系,掌控了三省和兵部,又因朱晚照的关系,半个刑部也尽在手中,你要多多留意,切不可让他将我们的人换掉。”
“这一点倒是没有。”李衡又道:“儿臣听闻旁人提及过,太子于三省六部中也多无作为之态,每天浑浑噩噩,也不曾有所动作。”
皇后勾唇一笑:“都什么时候了,他还装疯卖傻,那就让他继续装下去吧,于你我自然多有便利。”
“是。”
“你行事稳妥,本宫倒是放心,只是律儿……”皇后想了一下干脆说道:“你看看能不能将户部掌控,户部交给律儿,本宫始终是信不过的。”
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相信,不是她生性就好猜疑,只是这个儿子虽然是她亲生,但秉性为人与自己和李衡相差甚远。
也不知是不是因年纪小,从小被太子照拂的关系,和太子不是亲生,倒胜似亲生。
“唉,律儿到底是让本宫心寒……”
李衡又赶紧说道:“七弟不过是因为年少,想法还太天真,总觉得只要兄友弟恭,父母和睦,这天下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他有没有想过,这表面的功夫看似光鲜,背地里却又有多少暗潮汹涌……”
“七弟会明白的。”
“在他明白之前,不要让他坏事……”
“是。”
与皇后分别之后李衡便马不停蹄的出宫去了,如今虽是初春,风吹人身也不似刀割,但那飞沙走石还是谜的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眯紧了眼眸,以睫毛挡住风沙,低头刚走了几步,就见前方行来二人,却是沿着御道,从宫门口的方向而来。
他定睛一看,见是太子妃的母亲,刘三思的夫人,不觉面上堆笑,上前一步抱拳拱手道:“夫人。”
“王爷。”刘夫人也不敢怠慢,赶紧屈膝行礼,脸上挂满笑容。
李衡见她笑容慈蔼,不觉多问了一句道:“许久不见夫人进宫了,今日得闲?”
刘夫人又笑着点头说道:“正是,不过太子殿下在宫中,妇人前来也不合时宜,待殿下离宫之后再进宫来陪伴太子妃待产即可。今日只是相爷偶的了一株老参,不舍得食用,这才命我送到宫中。”
李衡不觉点头说道:“相爷对这个孙女也真是疼爱有加。”
“王爷……”刘夫人局促不安的说道:“相爷对玉环也依旧疼爱,这一点倒是不偏不倚,只因眼下玉瑶身孕在身……这才……”
李衡这才反应过来刘夫人误会了自己,连忙说道:“夫人多虑了,本王只是由衷感慨,并无嫉羡一说。”
“不过说起来,王爷与王妃也是伉俪情深,希望早得麟子,这样玉瑶的孩子也多一个兄弟玩伴。”
“嗯,承蒙夫人吉言。”
二人客气了一番,便分身错开,刘夫人走出老远才忍不住回头看了李衡一眼,低低叹了口气。
洛清王李衡对玉瑶有意,她岂会不知,他一个人的私心反倒害的另外三人不得安宁,这又是何必……
有时候真的莫怪情深,还不如不相见,不如不相识的好。
刘夫人依稀还记得当年女儿年少,与洛清王出相识的时候,也是在这样的暮春时节,两人相依站在杨柳树下,柳絮飞扬,落在她的眉梢眼角,两人恍如一对璧人。
《冒牌太子妃》来源:
第三百五十七章 搬家()
《冒牌太子妃》来源:
待河边杨柳依依之日,又是初春风雪初晴之时,宫里宫外男女老少皆换春装,与那春日里的葱翠嫣红连城一片,端是是乱花迷眼。
也就是在这里的好时节里,已官居太子府瞻士的徐勃终于有了自己的府邸。
乔迁之喜的那一日,朝中所到官员并不多,到场几个也都是私下相交不错的,在朝中中庸不偏,这才敢冒着得罪洛清王的可能来找热闹。
徐府并不大,两进的院子,十间大屋,并一个小园子。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光看那个小园子就布置的再精致不过,虽然小,但却是有有山有水,有凉亭,曲水碧波之上横跨一座石桥,九曲连环,曲折蜿蜒。
“瞧瞧,到底是南方的文人,素来喜欢这些精巧的东西。”一起游园的刑部尚书朱晚照不忘奚落起来:“你说你这园子也不大,偏偏还非得辟出这么大个地方弄个池塘,这池塘啊,我三两步就能跨过去了,你说你还偏偏要弄个这么弯弯曲曲的小乔,你图个什么啊?”
被朱晚照这么一说,徐勃的脸上也不觉一红,虽然朝中他言行方正,嘴皮子利索,但是私下里,对于同僚的插科打诨反而不善应答。
朱晚照见他如此,又径自哈哈大笑出声:“我说徐大人啊徐大人,我不过是笑话笑话你的园子你就脸红了?嗯,不过,这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