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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律摸摸鼻头道:“那父皇,儿臣斗胆一问,三哥可有信件奏章回呈?”
“前几日上了一道折子,说是已经到了,还说了些江南风光,所见所闻,这一趟走了半个多月,他八成是在路上玩疯了!忘记自己要去做什么了!”
“不会的!”最小的九皇子李征已经脆生生的说道:“太子哥哥不是那么贪玩的人。”
“你懂什么?倒是会给他辩解!”当今天子冷哼一声,有点吹胡子瞪眼了。
七皇子冲着李征眨眨眼睛,示意她闭嘴。
小小稚子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要闭嘴,但也深知少说话对自己好的道理,便低头继续写着自己面前的字帖。
过了一会,那九五之尊忽然将手上的奏折往桌子上一扔,没好气的说道:“你们都回了吧,朕是年纪大了,将你们困在这御书房内,陪着朕这个老人家解闷,实则你们也都是贪玩的年纪,何必呢?”
“儿臣甘愿尽孝。”五皇子拱手说道:“父皇可是累了?”
“朕现在想一个人静静,你们散了吧,写的字留下,少顷朕会过目。”
“是。”众人起身,虽然对皇帝的态度表示怀疑,但能脱身离去,自然是求之不得。
一起出了御书房,李衡本在前面走着,却又停下脚步等上了后面正在和李征玩笑的李律。
景贵人派来的老嬷嬷将李征接了回去,李律只好无奈的摸摸鼻头走到李衡的身边。
后者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七弟,一边向凤藻宫走去:“你近日来越发胆大,好好的在父皇面前提太子做什么?”
“怎么不能提了?太子是奉旨南下办事,又不是罪人流放,我若不提,便都将他给忘了?”
“那也该分场合时间。”李衡又道:“上次父皇考校我们的时候,太子驾前失仪父皇没少生气,好端端的,你又去提这些。”
李律撇嘴,显然不打算回答。
兄弟二人并肩走了一会,他又问道:“你知道现在太子在哪里?正在做什么吗?”
李衡没有说话,只是负手扭头看他。
穿堂风由这深邃甬道吹过,湛凉入骨,然而却不敌李衡现在心里的温度。
“怎么?我若说不知道,你恐怕不相信吧?吧相信我不会派人跟踪他?我若说知道,你恐怕又得生气了吧?生气我派人跟踪他。”
李律抬手摸摸鼻头,小心看了五哥一眼,继而又道:“你就当我没问吧,你不是要去母后那里吗?快去,快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就慌里慌张的向相反的方向跑去,显然逃跑是解决难题的唯一法则。
李衡也不拦他,只是看着这个弟弟的身影,他眉头紧蹙,只觉得心里好似堵了一块大石头,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做哥哥做到他这个地步,也真是无言以对了。
李律本不排斥去往中宫请安,奈何和李衡一番对话,深知有点对不起这个哥哥,便只能逃之夭夭。
出宫之后三两步登上自家的马车,正端坐在马车内的女子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被突然窜进来的他吓了一跳:“殿下怎么风风火火的?”
李律掀了车帘对这车夫说道:“去沈府!”
女子手上的书啪嗒掉在了脚边,李律捡起来递给她道:“连本书都拿不稳?”
第二百三十五章 故人相见不相识()
“连本书都拿不稳?”
那女子怔怔然道:“去沈府?哪个沈府?”
“这京中还有哪个沈府?自然是将军府的,我去找沈文华!”李律说着就将手垫在脑门后头,倚在了马车的内壁之上,慢慢闭上了眼睛:“不管怎么说,沈文华也得叫太子一声表哥啊。”
春生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去找沈文华必定也是为了太子的事情。
捡起掉下的那本书,她略有些犹豫道:“殿下往沈府去,还要带上我吗?”
李律眼皮都没睁一下的说道:“你镇日闷在府中也着实无聊,带你走走散散心也没什么,你若是担心自己的容貌会被旁人窥见可以挡一挡。”
春生犹豫说道:“我出来的时候没带面纱。”
李律这才睁开眼睛看向她的,似乎想看出点什么来,一抬手,已经将她那从怀中露出一角的面纱抽了出来。
“小爷有点奇怪,你之前不是说在府中总是穷极无聊,让本王出来的时候顺便带你散散心,哪怕是让你在马车里等着,怎么,现在要带去沈府,你就这么排斥?”
春生微微垂眸没有说话,半晌之后咬唇答道:“那便去吧,殿下多心了,这也不是排斥,不过是怯懦而已。”
不管是排斥还是怯懦,李律都没有深究,也没再多言。
去往沈府的路春生再熟悉不过,沈府的大门她更是烂记于心。
几次三番的在这门外徘徊,驻足半晌想要踏步进去,却始终鼓不起勇气,没想到今天却要由另一个人带着她进去,冲破她最后的底线,强迫她释放出所有的勇气。
“吁——!”车夫催马停下,转而对着马车里的人说道:“殿下,到了。”
“叫门去!”李律仍然是闭目小憩。
“是。”
小厮快步走下马车,只见沈府因为常年没有修缮的缘故已经有些老旧,朱红门楣上的红漆也已经剥落了不少。
门口两尊巨大的石狮子,彰显着官宦人家的门楣。
沈家一门忠勇,基本上都带兵在外,唯独一个沈文华,一介书生,被封了个干吃俸禄的小侯爷,留在京中。
小厮上前拍了拍大门,良久之后,这扇本不经常开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一位老者询问一下,快步回去回禀。
这边小厮已经退回来道:“殿下,已经去请沈公子了。”
李律打了个呵欠睁开眼睛,一手撩开马车的帘子蹦了下去,继而又对春生道:“你进不进来?”
春生一只手刚挑开帘子,就被李律一把攥住,一个使力,将她从马车内拽了出来,她惊呼一声,整个人已经撞入李律的怀中,继而被他双手抱着放在了地上。
一旦脚踏实地的站住了,她总算稍微松了口气,在心口上拍了拍,露出面纱外的眼睛心有余悸的瞪向了李彻。
后者便好像顽皮得逞的儿童一般,笑的眉目弯弯。
二人拾级而上,刚进了沈府大门,就见管家带着沈文华快步奔了过来。
沈文华双手抱拳欲要行礼道:“参加七皇子殿下……”
“这里又没别人,你客气什么。”李律笑着在他的肩上拍了拍道:“走吧,咱们去说会话。”
沈文华惊疑不定,不知道李律此番前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转头吩咐管家道:“把门关上吧。”
“是。”管家快步去关大门,这边沈文华的目光又落在了春生的身上。
只见这姑娘身量苗条,恬静雅致,蒙着面纱,眉眼向下看去,微微低着脑袋,看似娇羞,但又胜却娇羞。
沈文华一时看的有些呆怔,不禁问道:“这位姑娘是?”
李律一把揽住他的肩膀说道:“自己人,别担心。”
沈文华又点了点头,便任由他揽着自己的肩膀往偏厅里走去。
沈府因为只有沈文华一位主子,所以这里的许多房间屋舍基本上都空置了下来,连这偏厅,才进去的时候也闻到了一股久未通风日照而生出的一股淡淡的霉味。
好在打扫的还算干净,一切都布置得井井有条,只是没有生炭火,进去后难免觉得一股寒气从金砖地面上向上窜,窜入人的四肢百骸。
“你知道太子南下视察水利一事?”李律刚坐下就开门见山。
沈文华小心翼翼的看着这位七皇子殿下,虽然他的年纪比自己小,但在自己面前却又总是露出一副兄长的成熟之态,令他不禁有点想要往后缩脖子。
他点了点头,继而又对李律说道:“殿下问我这事是何居心?我虽不在朝中当值,但也知道一二。”
李律勾起嘴角笑了笑,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但眸中仍是冷定如常:“沈家乃太子外戚,想必也不希望太子出事吧?”
“命由天定,不是想不想就能成的。”
“不瞒沈公子,之前小爷派人暗中保护太子,探查太子的一举一动,但被来路不明的人马攻击,只能暂撤,由此小爷也可以肯定,必然有人想要对太子不轨。”
沈文华干咳了一声,端起丫鬟送上来的热茶捧在手上,只是双手在不自觉的颤抖,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