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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现在赶她出去,她要怎么谋生啊?”
“难道那些没上过大学的人都靠父母养了吗?更何况我们又不是她的亲生父母”
“你疯了吗?不是说好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的吗?”
“怕什么,我们现在已经有亲生的孩子了,男孩女孩都有,少了她难道家里还缺人不成?”
安又暖相信了,有时候女人会比男人更无情,说要赶她走的人,就是她从记事开始就一直称之为妈妈的那个女人,就是她从小一心讨好,却一直温暖不了的人。
妈妈想让她和顾天逸做朋友,她就和他做朋友,刚开始的时候她真的不想接近顾天逸那个人,毒蛇而且面无表情。
以为妈妈会喜欢学习好的孩子,她拼命努力学习,她严重偏科,但是在人才济济的理科班,她也名列前茅,那是因为她熬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刷新题型,重复做自己做错过的题。
有些题她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逻辑,就会央求顾天逸帮她,然后她会答应他的一些要求,去一些很远的地方给他买网红小吃。
有一次甚至在一次翻墙出校园给挑剔的他买零食的时候不慎摔了下来,膝盖摔破了,还留了个小小淡淡的疤,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但她一直知道那是存在的,即使这样妈妈也只是指责了她怎么那么不小心,她喊疼,还被说了娇气。
相比之下,妈妈对弟弟妹妹要包容宠爱得多,在他们不小心摔了家里的古董盘子时,在他们拿着贵重饰物当玩具却弄丢时,这些东西,安又暖都是接触不到的,连放在哪里她也不清楚。
这样的差别对待,现在听到她不是亲生的,她觉得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了,之前的疑惑失落也有了安放之处。
安又暖也不想喝水了,默默走回房间,轻轻关门,就像从没出去过那样。
搬出去吧,她想,总比被赶出去,伤害了最后的亲情好,那毕竟是她叫了二十几年父母的人,也养了她这么久。
她彻底失眠了,在网上查找着怎么才可以弥补自己学业上的缺陷,她可以重新高考,但她之前习得的理科知识很多都是靠记忆,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她没信心考个比现在这个学校更好的大学。而且需要四年。
这个时候她想起了自学考试,这是很多学有余力的人获得双学位的一种方式,她小的时候听大人的意思,貌似觉得可以自学的人很厉害。她也查看了网络上其他人的说法,自考和全日制不同,找工作的时候会受到歧视,因为他们要求全日制,哪怕是专科。
她的选择也不是很多,想法是,反正本科不会是她的最终学历,只要自己努力,真的有实力,让人看到自己是有能力的,就一定有用武之地。
她在顾氏实习的时候有点工资攒了下来,大概勉勉强强够找一个月租的房子,然后她还有模特的工资,向恒一直没给她结,这个城市生活压力很大,她大概需要找个工作,或者搬离这座城市,找个小县城什么的,也能安心学习。
从内心,她不想离开这座城市,她对这里有一种情感上的依赖,这里见证了她从小到大的成长,容纳了她的悲喜,包含了她的努力,还有与她的……爱情,亲情,友情相关。那些牵挂的人都在这里。
回学校收拾自己的东西时,宿舍的同学对她冷嘲热讽的,丝毫没有同情心,名为关心她,实际上是满足自己窥探别人生活的愿望,无意中还暴露了她们合议扔了她被子的事情,还有暗中和老师打小报告,让她无法延毕的事情。
新仇加旧账,安又暖也没有了再容忍她们的理由,反正早就撕破脸了,她并不介意再撕一次。“管好的你们自己的事情吧,我的事不劳你们费心”她的面目极冷,不似以往的温和。
她们反而更加来劲,争先说“我们没管好自己吗?”“我们有奖学金、助学金。”“我们不玩游戏”“至少我们能毕业。”
安又暖冷笑一声,“那祝你们以后的生活也和现在一样顺利啊。”
“我们一定会的”
“至少会比你好”
她们话音未落,安又暖已经拿起她们的被子,走到窗边,看下面没人,把被子迅速甩到了楼下。
随后还伸胳膊在她们的书桌上扫了一下,瓶瓶罐罐零零落落散落在地上,有些易碎品已经摔碎了。
她们似乎没想到平时隐忍的安又暖突然变得这么有攻击性,一时惊讶,身体也来不及阻止,竟看着安又暖就这样毁了她们价格昂贵的化妆品,被子也被扔到了窗户外面,她们那么爱干净,也是不会再盖了。
这还没完,安又暖还一个个指着她们,抬头挺胸,像是一个骄傲的公主,面对一群低贱的仆人。
首先是陆璐,“哼,别看你可以保研到别的学校,那是你学习上的努力,你知道别人在背后是怎么说你的吗?你总是痴恋不喜欢你的人,比如高中你同班的学霸,还有现在你的老乡学弟,人家都不喜欢你,你傻乎乎的会错意、自作多情还有脸哭,知道自己有多犯贱吗?”
陆璐气急,身体都不稳了,抖得跟什么似的。说不出话。
“还有,真是搞不懂陆大小姐看男人的眼光了,真是各种类型,来者不惧,老少通吃吗?”
“你,你……”
接着是康灵,“你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天天倒贴,连学费都给男朋友炒股了,就这样还是会被男朋友打,而且不止一次,更让人惊讶的是,你还一次次求复合,你是怕自己长得太丑找不到别的男朋友了吗?”
第134章 她可以养活自己()
然后是张艳红,她似乎知道安又暖要说到她了,提前想着要说什么话狠狠回击,在这里要说的一个事实是,每次她们讽刺安又暖的话都是提前想好的,根本没有什么临时起意,现场发挥,全部都是蓄意为之,刻意伤人。
心里一直有的话才能脱口而出,一般人大概不能脱口而出一段希腊语。
要说她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有什么好处呢,或许贬低她可以让她们获取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吧。
这次,她想不出什么新词了,她能说的只有以前说过无数次的话,安又暖早就对此免疫了,伤不到她分毫,安又暖的声音盖过了她的“你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对待同学还是双重标准,你就算再羡慕学习好的,你也是个笨的,因为就连你的思想都是卑贱的!”
说完,安又暖就拎着收拾好的东西趾高气昂,神气十足的走掉了。
说好的变坚强,这次就作为一个好的起点。所有这些话都说出口了,她的心情都莫名变好了,她们是以为她是个可以随便欺负的人吗?俗话说,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平时她懒,不爱搭理她们,还真当她永远也不会反抗?
……
现在她的当务之急是先从家里搬出来,然后找个工作。
别说离婚后赡养费的事了,就算是结婚时顾天逸也不给她钱的,他是有钱,基本上和她也没有太大关系。除了一时义愤刷过一次他的卡……
她告诉自己,离开了父母和顾天逸,她也可以养活自己。
回家的时候没人在,她可以安安静静的走,她的东西无非就是书、衣服、洗漱用品,没有很多。
走之前她留了一张字条:爸妈,谢谢你们的养育之恩,我也大了,应该找个工作自己搬出去住了。
她需要租房子,很着急,加上预算不多,B市的房价更是高得惊人,中介带她去看房子的时候,她没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这样的房子。
她从小也算是养尊处优长大的,亲眼见到最差的房间也就是大学宿舍了,不过好歹明亮、干净,这个房间,黑漆漆的、四面的墙壁,墙上也不干净,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看着她犹豫的表情,中介的人把话挑明了,“根据你能接受的房租,和对房间的要求,单个房子或者单间,安静,月付,这是最后一个房子了。”
她真的对环境不挑剔,但这也有点突破她接受能力的底线,不过,总要有个落脚的地方,于是,她把这个房子租下了。
开着门呆了很久,想把味道散尽,认识了一下房东叔叔阿姨,都是较为和善的人。还教她这样的门要怎么反锁。告诉她不要怕,晚上他们也住在这里。而且走廊和大厅都是有监控的。阿姨看了她的身份证还说她女儿和安又暖一样大。
找工作的事就比较困难了,她希望可以做能发挥自己特长的工作,而不是简单的以“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