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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传来飞一般的脚步声,急踏快移,却蕴着沉稳雍容的力道,紧接着,门铃被按响,一声比一声催。
离堇蹙眉,还差一个小时,夜琅会的牛郎一向守时,这一个怎么来这么早,还是说秦娘疏忽了?
不过,咳咳,既然是头牌,她也就忍了,况且,她一直在等,来得早一些不更好么?
勾起最妩媚的笑意,将衣襟往下拉了拉,手,攥下门把,打开……
那一瞬间,所有的色彩尽苍白,所有的事物尽成灰烬。
天昏地暗,来了一个大翻转。
笑容僵在脸上,身形猛地一踉,扶门,及时稳住。
为什么会这样?
与她对视的男人,一双眸子变成了赤色,额头上青筋突兀,拳头攥得“咯咯”直响,浑身散发出浓重的煞气,空气的温度似乎降了十度,像一头准备将人撕碎的狮子。
为什么是她?
几年前的一幕幕,在两人脑海中嗖嗖飞逝。
一切,仿佛是一场颠扑迷离的梦幻。
这一场注目,长达三分钟。
离堇飞快跳动的心脏终于逐渐沉缓下来,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大四那年,她撞破他偷情,为了他的面子,允诺再当他一个月的女朋友,毕业那一个晚上,她离开,他们之间也就结束了。
从此不过是陌路,甚至除了爱情,成为什么关系都可以。
僵凝的笑生动起来,她莞尔开口,“你就是月廊吧?长得可真俊,不过,你是我召的第十八个牛郎,就叫你十八吧!”伸手去挽男人的手臂。
才发现男人的体温很低,她本能地缩回手。
欧别洛死死地盯着她,眸中怒火滔天,强行的克制让他的拳头边响边颤。
不,一定不是她,一定有某一点不同,来证明她不是她,可是,这长相,这身材,这声音……
离堇向他的拳头看过去,作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哎呀,十八,你,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嫌我招待不周?来,我们去沙发上。”
身子倚到男人的胸膛上,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肢,暗暗将他往里带。
尽管男人身体冷若冰霜,她忍不住要打一个喷嚏,仍然巧笑嫣然,手在他胸膛上游移,嗔怪,“十八,为什么还不进来?咖啡在煮着,一会就好,要怪就怪你心急,九点整来的话,就能喝上温热适中的咖啡了。”
“离堇。”
男人终于开口,切齿吐出两个字,她对以往那些牛郎,都是这样的?在沙发上发生过什么,在卧室中又发生过什么?
历经几年的寻找,被一盆冷水浇凉,血液也似乎凝滞不动。
这是他欧别洛深爱的女人吗?
“离堇?”白离堇反问,忽然笑了,“十八怕是叫错人了,我是朝慕楚,不是什么离堇。”
男人的一张脸阴沉得厉害,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雨随时降临,她还是有些忐忑的,欧别洛不收敛时,气势十分凌厉霸气,她虽然没有见他打过人,但也知道从来没有人敢主动去招惹他。
他依旧用吃人的眼神看她,黑流汹涌,似要将她绞碎。
手一抬,叩住她的肩部,像铁钳狠夹,“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浪。”
离堇心一抽,偎在他胸口,轻轻扭着身子,“那还不如去床上,嘶,你……”
那修指在她腰上,狠狠掐了一把,他的手劲很大,一拧就是一片淤青。
她终于怒了,瞪着他,“十八,别忘了,你不过是我花钱买的服务,一夜之后赶紧走人,我朝慕楚的住处,容不得一个牛郎放肆。”
哈!鄙视她?也不看看自己干了什么行当,他有什么资格小觑她?
欧别洛紧抿着唇,一言不发,走进厅内,看到青花瓷中的一束紫荆花,心口更加堵,这一定是前天陆成丹送的,想到两人在床上……
手一挥,青花瓷摔到地上,跌成一堆碎片,紫荆花凌乱地散开,一滩养花液缓缓流淌。
“白离堇,你怎么能背叛我?”
这句质问终于还是吼了出来,“啪”,一巴掌带着十足的劲道落到她脸上,在他面前,她不过是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身体飞起,转了两圈,又狠狠摔在地板上,胸口一震,哇出一口血来。
此刻的她,发丝凌乱,连衣短裙退到大腿根部,露出乳白色的内裤,大腿被擦出一条长长的红痕,一条吊带滑下肩膀,酥峰敞露出来,嘴边还淌着触目惊心的血迹,缓缓抬起头,又是嘲讽又是受伤地看向他,唇勾起一丝地狱般的魅惑,“十八,你这样对主人可不好,今晚的服务费,还想不想要了?”
看到她疼,他何尝不疼?只是听了这句话,瞳孔猛地一缩,蹲下身,一把揪起她的头发,“白离堇,你究竟给了多少个男人?”
“哈哈哈……”离堇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不是说了吗?你是第十八个,今晚之后,就有十八个了,欧别洛,你都干了这一行,凭什么责备我?”
第16章 发怒的狮子()
“好,好……”欧别洛手一紧,看到她吃痛却死咬牙关的样子,心更疼,下意识地松了松,说出的话阴戾轻渺,却宛如一根根煨毒的利箭,“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浪。”
粗鲁地将她抱起,大步流星,一脚踹开卧室门,将怀中的女子远远抛到床上。
大脑不断轰鸣,似乎有无数柄锤子从各个方向砸来。
他曾经拼命忍住,怎么也舍不得碰的女孩,竟这么随便地将自己摔碎,她将他的爱怜当作了什么,将自己的贞洁当作了什么?
一步步走近她,将衬衫上的扣子一颗颗扯下,眸中燃烧的怒火依旧炙盛,震惊,悲痛,愤怒……混杂在一起,整个人几乎濒临崩溃,一向从容优雅的步伐第一次这么踉跄。
离堇颤了一下,支起身体,抽出梳妆台上的纸巾,拭去嘴角的血液,视线一片朦胧,心底升起凄惶无助之感,以及无边无际的愤恨,是他对不住她,如今他又在夜琅会卖,不知沾了多少个女人,为什么将所有的罪责都摊到她身上?
她仓皇地下床,乱着发,捂住心口向外跑去,他不紧不慢地伸手,将她胳膊拽住,一使力,提扔到床上,又将脱下来的衬衫随手抛到床上,接着是西裤,哗一下子褪下去,到了床边,俯身按住她,双眼赤红,“白离堇,怎么,不好好表现了?”
简直是一种刻骨的羞辱,她含泪盯着他,死死咬住唇,一句话也不说。
手,伸向她衣襟,用力向两边一拉,连衣裙从领口到下摆直直被撕开。
“你要干什么?”离堇挣扎着,向他大吼,不,她不要给了这个至始至终对不起她的人,这个到夜琅会做牛郎的人,伪君子,不忠之徒,凭什么得到她?
欧别洛冷着脸,不顾她雨点般落到他身上的拳头,解开她上身最后一层防护,恶狠狠地瞪着她,欺身压下,手叩托起她的下巴,“白离堇,你服侍千万男人的风情去哪了?”
男人小麦色的身躯厚实,精瘦,宛如没有瑕疵的玉雕,却冰凉得厉害,她在他身下直哆嗦,用尽全力去推他的腰部,却怎么也推不动,他神情带着满满的嘲讽,不等她回答,一个吻印到了她的唇上。
接着便是狂风骤雨般的噬咬,吸吮,齿间鲜血淋漓,他浑然不觉,仿佛终于寻到多年的仇人,要不顾一切地将她摧毁,手胡乱地狠掐,狠拧,尽管死犟着脾气,她仍忍不住发出声声痛苦的惨吟。
欧别洛,你还是不是人,你还是不是人?
大四那年的背叛,几年来反复不绝的痛,此刻重逢的残酷,大滴大滴的泪水终于滑落下来。
她紧咬的牙关被强烈的攻势撬开,舌头一阵剧烈的疼痛,想到这一条粉嫩与许多男人纠缠过,他毫不疼惜地重重咬下去,离堇身子微微痉挛了一下,想表达什么却无法说出,只能发出“唔唔”的模糊音,声声如泣。
手,向下,用力一拉,她身体再次一凉,而他的也完全袒露无遗,甫一完全接触,他寒冻的体温逐渐消融,眸中泛起两分混沌,尽管这个女人被那么多男人上过,他依旧想将她禁锢为他身下的唯一,永远,属于他。
白离堇,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不然她为什么那么不顾廉耻地买服务,她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一直在找她?
恨,更加恨,所谓因爱生恨,莫不如此。
“唔……”离堇反抗得更大声,拳头不断砸到他脊背上,舌头被他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