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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眼洞外,飞雪还在肆虐,如此寒冬为何河水尚未结冰,这里究竟是何处?
捡了些干树枝,身上没有火折子,只得用最古老的方法钻木取火,感觉所有的力气都要用尽,身上流淌下来的不再是河水而是被汗水代替。
终于点燃了火堆,趁他昏迷不醒,撕下衣角处的布条将伤口缠住,我禁不住冷笑一声,这就情形还真是不陌生。
回想起刚刚悬崖那幕,他快速的扑来,我跌进他温暖的怀中与他一起翩翩飞舞。
心,似乎都要飞出体内,耳边净是呼啸的寒风,峭壁上的树枝刮痛了脸颊。
突然再次停住的身体不由让我睁开眼睛,只见他用尽全力拉住从悬崖峭壁上生长出来的枯树枝,摇摇欲坠的树枝怎能承受两人的重量。
我用微弱的声音对他说:“放手吧,放开我你还能一息尚存,好过一起粉身碎骨。”
“别说话,我没有多余的体力,我不会放手,下面的悬崖还不知道有多深,而且越来越宽,再想拽到树枝都不是容易的事了,只能一点点试探,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抱紧我,相信我就可以”
第124章 彼岸花途(二更)()
我仰望着他环视四周的脸庞:“你若想我安心此刻便松开手,如果你因我丢了性命,就算我活下来一样生不如死,那又何必两人一起赴死,你帮我好好照顾玄歌,我此生已经感激不尽”
“谁说会死,我们两个都不会死,玄歌你自己去照顾,你要是敢放手,玄非鱼,我就杀了连天山所有的人为你陪葬,我对天发誓我一定会做到”
他对我咆哮着,一边还要兼顾不断晃悠的树枝,愤怒的眼神却莫名让我心安,我知道他不会那么做,但是我却莫名其妙的想要相信他一次。
传来的嘤嘤呢喃打破我的回忆,他青紫的嘴唇裂开几道干涸的裂痕,即使身旁燃着烈火,还是忍不住颤抖的身体,我走近将他拥紧。
“水?水?”
放下他,走到洞口捧了一把白雪,他就着我的手吃了两口,皱皱眉推开:“好冷”
我弃了雪又重新拥紧他,发热导致他的身体不断抽搐,他不愿吃冰冷的雪,而我现在也无力再去河边取水。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如若一直没有补给的食物充饥,只怕很难熬到天亮。
况且外面冰天雪地,万一再有什么闪失,我俩势必都会丢掉性命,看看手腕,再看看短刃,我终于下了一个决心。
当刀子划开手腕的一刹那我感觉的并非疼痛,毫不犹豫的要将自己的血液注入他的身体当中。
从今往后是不是真的就难再理清我与他之间的纠葛,他贪婪的吮吸我腕上的鲜血,沾红的唇瓣分外妖娆,至此他的身体有了我的血液,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中间他有片刻的停顿,抬着迷离的双眼注视我,接着便昏睡过去。
尽管体力严重透支加上身负剑伤又流失大量血液,我还是强打着精神不敢睡去。
看着他逐渐缓解的气色终于放松的喘口气,借着火堆的光亮包扎好手腕的伤口,当柴火烧尽我便靠在他身边沉沉入睡。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轻轻推我,我努力的睁开眼,洞口射进一缕阳光,眼前放大的是易千绝紧张的面孔。
我轻轻挪下身体,不自觉嘤咛了一声:“天亮了吗?你感觉怎么样了?”
他扶我坐起来:“我很好,身体感觉很轻松,昨天我受伤了吗?为什么我都不记得了?”
我有些纳闷的仔仔细细从上到下观察他一番:“是啊,掉入河水的时候你的身体受了强烈撞击,昨晚一直昏迷不醒,想必是伤到了五脏六腑,可是怎么会这么快复原?”
听了我的话他也是一脸迷茫:“照你所说我应该伤的很重,能这么快康复确实很神奇,不过我们都没事就好,你在这里休息一下,看样子你比我伤的严重,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出路,咱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我伸手拉住他:“带我一起去吧,此处是何地方我们尚且不知,一旦再走散就麻烦了。”
他一下子注意到我手腕上缠着的布条,还隐隐透着殷红色的血迹。
“你的手怎么了?昨天刮伤了吗?我怎么都不记得了?”
我瞬间抽回手,不太自然的说道:“大概掉落的时候刮到了树枝,没什么大碍,你不用紧张。”
他不言语紧紧盯着我的脸看,我越发显得局促不安,他一下拽住我的手,用力将布条撕掉。
鲁莽的动作触疼了我的伤口,我轻轻哼叫一声,皱起眉头,当刀刃划伤的口子跌入他的眼帘,他苍白了脸,举着我的手问向我:“你喂我喝了你的血?”
我抽回手腕,用布条继续包扎,却不敢再抬眼看他:“别大惊小怪的,你为了救我差点连命都没了,这点血我还要再吝啬吗?”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被他重重拥入怀中:“你是傻子吗?本来就受伤还流了这么多血,即便你将我救回来,若你再出什么事,我又如何独活。”
我安心的靠在他微暖带着淡淡龙涎香的怀里,不知何时他已慢慢将我满是创伤的心渐渐打开。
悬崖上南宫彧的一剑彻底覆灭了我的幻想,于他的百般纠缠在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和重创中结痂。
即便不去碰触亦是忘不掉的曾经鲜血直流,此时我已然没有力气再做挣扎伪装。
我甚至不愿再去顾虑玄歌对他的万种深情,我自私的利用他对我的一往情深可耻的抚平心中伤痛,他却一句都不曾问过我与南宫彧之间的种种纠缠。
如果我们能逃出生天,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摒弃心中执念与他携手天涯,可是谁又能知道将来的事情,不是吗?
那么我又为何一再的担忧前路,只当此时便是最好的时刻吧。
他终于贪恋的将我轻轻推开:“听话,在这里等着,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所以你的身体从今往后由我说了算,我去外面看看,不会走远。”
我噙着笑对他点点头,他豁然明媚深深看我一眼,便起身走出山洞。
等了许久不见他回来,越等我就越焦急,勉强支撑着站起来,缓缓的向洞外走去。
雪下了厚厚一层,我顺着他的脚印一步一步艰难前行,不一会我便见他如雕塑般背对我在前方站立,我有些讶异便挪着步子向他靠近。
当我看见面前望不到头的红色花海,我简直傻了眼,皑皑白雪之上长满了漫无边际的没有叶子的红色花朵。
如火,如血,如荼,我和易千绝并肩站在如血色染就的花海之间,抬眼看见的是淡蓝色的天空,脚下踩着的是纯洁不带一丝杂色的白雪。
白的雪蓝的天和这片刺眼的红色辉映着,诡异的壮观,沉重的震撼,红花散发着奇异的香气又似乎有一丝难以察觉的血腥。
我懵然的转着身子观望,突然如大悟般惊叫:“莫非这就是彼岸花?难道我们死了,到了九泉忘川?”
我的声音带着强烈的颤抖,他轻轻牵起我的手:“是彼岸花没错,可是我们并没有死。”
他的声音虽未有紧张震惊却也是难以置信的缥缈无依。
我们顺着彼岸花一路慢行,我竟连身上的伤口都察觉不出疼痛,彼岸花的一侧有一条既宽且长的河流。
河水怒吼奔腾,想必我们昨天就是掉在这条河里,难怪数九寒冬河水都未曾上冻。
我越发觉得这已不是人间,用力的在他手上掐了一把,他反倒带着笑意侧过头看我:“很疼!”
我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又在自己脸上掐了一把,确实疼痛,他不禁笑出声来:“我都说了我们没死,别再掐了,你看你把自己脸都掐红了。”
我任他拉着我的手继续前行:“不是黄泉路为什么看到这么多的彼岸花?我还记得你给我讲的那个故事,这条河也许就是忘川河,大冷天的都不上冻。”
“不过是个传说你还念念不忘了,即便真是阴朝地府有我陪着你你陪着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嗔怪的瞪他一眼:“我还没活够呢。”
他注视我良久:“那昨日怎么那么有勇气从万丈悬崖上往下跳。”
他说到了我的痛处,我只得闭了嘴不知怎么回他。
“想必那个人伤你伤到生无可恋都不想苟活人世的程度了,你的惊天之举很好的诠释了你对他的感情看你跳下去的一瞬间我感觉心都撕裂了,我并不是因为怕你死,反正这辈子我都生死相随了,我是心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