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半晌,流风的声音闷闷的传来:“你最好保证公子不会出什么事,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回到竹苑时,玉连城已经醒了,正在端详着桌案上的画。
锦瑟凑过去看了一眼,由衷的赞了一句:“好有神韵的竹子!”
雪白的宣纸上,笔尖寥寥几笔勾勒出朦朦胧胧的竹海,几株苍劲的竹子骨节分明,傲然挺立在纸上,纤细柔美,生机盎然,一眼看过去,迎面都能感受到那画中竹子的蓬勃生机。
只是,白的纸,墨的竹,看起来甚是单调,放下食盒,锦瑟问了一句:“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
玉连城凝眸看她:“你也这么觉得?”
“恩,要不给它加点什么?”
“加点什么?”
锦瑟思考了一会儿说:“加点花吧,竹子开花,我还没见过呢,公子生活在这一大片竹海里,想必见过吧?”
玉连城脸色微微一变,摇摇头:“没有,不过二十七年前,竹苑里的竹子开过一次花。”
锦瑟好奇的追问:“竹子开花是怎样的?漂亮吗?你见过吗?快点画出来我看看。”
禁不住她恳求的目光,玉连城执笔在纸上勾勒几笔,模模糊糊的团出一个虚浮的花团来,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大团蜂窝挂在竹林中,和整幅画格格不入,锦瑟见状大笑起来:“公子肯定没见过竹子开花,不然怎会画得这么模糊,好丑!”
玉连城淡淡一笑,并不言语。
锦瑟打开食盒,取出绿豆糖水,这个话题一带而过,只是锦瑟没注意到,玉连城收起那幅画,揉成一团,嫌恶的扔进了纸篓里。
一整天毫无异样的过去了。
第二天,锦瑟又开始绞尽脑汁的钻研食疗,玉连城见她蹩着眉思考的样子,也不打扰她,平时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看看医书,下下棋,心安理得的享受她的照顾。
锦瑟觉得这两天她盯着玉连城看的时间比过去几个月加起来还要多,并且理直气壮,名曰注意他的神态变化,好第一时间察觉出他有任何不妥。
公子长得真好看,皮肤莹白如玉,细腻得连毛孔都看不见,下巴的线条美好,鼻梁高挺,眉飞入鬓,睫毛纤长,专注的看着你的时候,能让人一不小心陷进他的温柔里······
玉连城第三次敲敲她的头:“锦瑟,醒醒。”
锦瑟一愣神,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脸唰的一下爆红,立刻站起来,假装理着衣裙上的皱褶,眼神躲闪着结结巴巴的问:“怎,怎么了?”
玉连城好笑的看着她,指着她做出的‘计划书’上其中的一条问:“这个我不太懂,若疼痛难忍,可用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锦瑟顺着他的手指一看,脑子一抽,劈手夺过计划书,一迭声的说:“没什么没什么,写着玩的,看不懂就别看了,时间不早了,公子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
说完,一溜烟的跑出竹苑,直奔厢房而去。
回到厢房,把门紧紧关上,锦瑟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还好她机智,那个词用了英文单词打马虎眼,不然让玉连城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还不羞死她!
还好还好,梁国还没有人认识“kiss”这个词的意思。
一夜相安无事。
连续两天风平浪静的过去了,玉连城一切如常,锦瑟不免有些松懈,也许玉连城服食枲麻只是心理作用,身体对药的依赖性不大,看来这次戒药很容易了。
这么一想,她走向竹苑的脚步也轻快起来。
时间还早,流风每天这个时间点都在竹苑后面练功,他不在,锦瑟觉得心里压力少了不少,推开竹屋的门,突然从心里腾升起一丝异样。
以往这个时候,玉连城早就醒了,他虽然不像流风那样早起练功,却每天都会早早起身,在太阳还没升起之前为院中的花草浇水施肥,但现在,竹屋里安安静静的,除了风掠过竹海时发出的沙沙声,周围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
心顿时激跳起来。
紧走几步,越过屏风,后头就是玉连城的卧房,锦瑟从没进去过,一来是为了避嫌,二来,她一个女孩子不好意思莽莽撞撞的进男子的卧房,尤其是对方还是玉连城。
但此刻却什么也顾不上了,男子的躶体她都见过——去表嫂家玩的时候,三岁的小表弟洗澡的时候被她撞见,还怕什么进男子的卧房。
内室里窗户关得紧紧的,光线阴暗,清一色的素白纱帐,垂帘,偶尔有风拂过,寂静无声的飘动着,锦瑟心跳得快要蹦出喉咙,蹑手蹑脚的走进去,轻声喊了一句:“公子?”
无人应答。
纱质的帷帐层层叠叠的垂在床前,隐约可辩床上躺着个人,锦瑟更加确定玉连城还没起床。
“公子?”锦瑟又唤了一声。
纱帐里传来一声绵软无力,带着惺忪睡意的回答:“嗯。”
“公子,你是不是不舒服?”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纱帐里的人动作缓慢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一身白色的寝衣加身,对着她道:“你过来。”
微带了鼻音的声音,听起来格外魅惑。
打滚卖萌求关注,新浪微博:云起——君子棠
第76章 戒药()
锦瑟顿在原地,踌躇了半晌道:“公子,这不太好吧?”
其实心里早就想掀了那几层碍眼的纱帐走进去,说不定能有意外的收获,比如,公子敞开的寝衣里露出来的腹肌神马的······
正在无限YY中,听得玉连城轻笑一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拘谨了,流风不在,你不服侍我,我如何起身?”
锦瑟一想,也对哦,总不能让公子爬出来吧?
于是压着嗓子咳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慢慢走过去。也根本没想到,平时她不在,流风出去练功了,公子要是尿急了或者想起床,那该怎么办!
掀开纱帐,玉连城正斜倚在床上,青丝披散在肩头,流瀑般柔软如锻,脸上带了刚醒来的惺忪,嘴角挂着笑,目光柔和的看着她。
锦瑟突然不知道该把手往哪放,紧张得呼吸都急促起来:“公······公子,你是想起床还是想尿······小解?”
玉连城看着她目光躲躲闪闪,掖掖藏藏的样子,好笑之余突然生了恶作剧的想法,手伸到她面前:“扶我起来。”
锦瑟依言托着他的手,整个人够到他肩下,把他带起来,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斯文纤弱的玉连城居然这么重,她咬着后槽牙使足了力气才把他从床上挪起来,歪歪扭扭的拖着他走了两步,玉连城突然身子一歪,直直往地上扑去。
锦瑟一唬,来不及细想,伸手便揽住他的腰,但玉连城高了她足足一个头,一下子把她也带的往地上跌去,身体失去平衡那瞬间,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公子受伤!
“嘭”的一声闷响,两人齐齐摔在地上。
后脑勺着地,身上压着玉连城,锦瑟疼得龇牙咧嘴,眼冒金星,睁开眼却见玉连城正定定的看着她,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心疼,锦瑟心里一紧,连忙挣扎着要起来:“公子,你没事吧?摔到哪了?哪里疼?让我看看。”
玉连城摁住她扒拉着要撑坐起来的手,微微一挪,躺倒在她旁边,顺势把她带到怀里,狠狠的抱紧。
锦瑟脑子一空······这,是,什,么,情,况?
时间仿佛停顿在此刻,小小的空间里寂静到只听得见自己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锦瑟半趴在玉连城胸口,迷茫中带着难以言喻的甜蜜。
他墨色长发铺散了一地,合着白色的寝衣,越发显得一张清贵出尘的脸苍白憔悴,右手紧紧的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手背上的青筋仿若一条扭曲着身体的小蛇,带着凉薄的温度,一点点沁入她心底。
许久,他的声音传来,带着胸腔闷闷的震动声:“锦瑟,留在我身边可好?”
她胸口一窒,搭在他心口的手下意识的抓紧了光滑的寝衣带子,抿着唇,一言不发。
“我会真心待你,虽无法给你正室之位,但我可以保证,许你一颗真心,一生一世,百岁无忧。”
他心跳渐渐急促,在她耳旁响成震天的擂鼓声。
锦瑟闷闷的道:“那罗玉曼呢?她算什么?”
“若是我说,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你信么?”
“权宜之计?公子与世无争,哪来的那么多运筹帷幄,莫非,公子有事瞒着我?”
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