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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锦瑟来了兴趣:“召你们回去干嘛?”
百里安迅速扫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八卦兮兮的说:“你还不知道吧,咱们这位洛王殿下可是个大人物,以前先帝还在的时候,是胤王死后先帝最宠爱的皇子,朝臣们都看好他能继承大统,可不知怎地,先帝病危时立下的遗诏却要当时还是宸王殿下的五王爷为太子,朝臣们都在私底下讨论,这事有猫腻。”
“有什么猫腻?”
“先帝病危时服侍在龙榻前的只有当今的太后娘娘,当时还是德妃,朝臣们都猜测,这遗诏不是出自先帝之手,而是德妃娘娘伪造的,至于真的那份遗诏,据说先帝为保险起见,把它交给一个信得过的臣子保管,可这转眼都二十多年了,也没人出来有个说法,所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真正的遗诏上皇位继承人应该是八王爷,但是被德妃捷足先登了,所以八王爷不服气,心里有反意,想要谋朝篡位?”
百里安一下子捂住她的嘴:“这可不是我说的哦,八王爷无心皇位一心经商这是举国皆知的事,因为他,国库十多年来都没出现过亏空。”
“那梁国的经济命脉不都掌控在他手里?”
“可以这么说,不过八王爷即使有心,也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这又是为何?”
“八王爷和三王爷胤王殿下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当年胤王殿下和生母贤妃娘娘死于非命,八王爷交由贵嫔余氏抚养,余氏现在是余太嫔,住在祥宁宫,就在当今太后的眼皮子底下,你说八王爷要是敢有什么动静,太后不得第一个拿余氏开刀,八王爷重情义,怎么可能会罔顾余氏的生死。”
“那倒也是,这么说来,太后还是一个挺厉害的角色。”锦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岂止是厉害,这个老女人简直修炼成精了,垂帘听政二十余载,整个后宫前朝全部都在她的掌控之内,朝野上下没人敢反对,谁要是敢有一句怨言,杀无赦!”
“皇帝呢?皇帝就任由一个女人掌控自己的权利吗?”
“你说那个草包皇帝啊?他只是个傀儡,手上没一点实权,整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前两天还听说他又微服跑到民间寻花问柳了,整整一个多月没上朝,不过朝臣们都习惯了,反正呈上去的折子又不经他的手,他在不在都无所谓。”
锦瑟咋舌,这算个什么皇帝,草包傀儡就算了,居然还乐在其中,完全没得救,难怪梁国要亡在他手中。
第146章 银轩审核()
百里安把碟子里最后一块糕点扔进嘴里,就着一杯茶水囫囵吞下:“我要走了,这些话你可别乱说啊,让人听到可是要掉脑袋的。”
“哦~”锦瑟目送他走出去。
走到门口的百里安又回过头来郑重的警告了一句:“别理月笙那个小丫头,她真的不是好惹的!”
后来的一个月里,百里安果然没再出现,而京都的天,隐隐有要变的趋势。
和梁国一水之隔的陈国近来蠢蠢欲动,调遣了三十万大军驻扎在两国边界处——渭河,虎视眈眈,渭河和京都只有三十余里,陈国一旦涉水而过,直取的就是梁国的首都,一时间,四处人心惶惶。
而铜阁,锦瑟整日写写字,练练舞,晒晒太阳,写写画画,日子悠哉得不得了,吃得好睡得好,锦瑟长了几斤膘的同时书法和舞蹈也大有进步,只是有了上次逃跑的前鉴,铜阁加严了对她的看管,取消了一个月一次的出行机会,百里安又没来,这让她很气馁。
黎竹偶尔过来,敷衍般叮嘱了几句又匆匆离去,仿佛对她们并不上心,倒是月笙这小丫头,时不时偷偷跑过来和锦瑟亲近,月笙嘴甜,又懂得看人脸色投其所好,很快和锦瑟打成一团,一口一个“姐姐”的叫得很亲热。
和百里安一起消失的不仅仅是穆青,其他几个女子身边陪着的男子也一同消失了,于是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常常有人失神得掉了筷子还不自知,比如云烟。
孕期反应渐渐厉害,云烟害喜害得很严重,吃不下,反反复复的吐酸水,整天昏沉沉的睡着,锦瑟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她,听她在昏睡里一遍又一遍的念那个男人的名字,锦瑟心里难受得揪成一团。
转眼两个半月过去,再过半个月就是升上银轩的审核了,这次一共有五个人能通过审核,只是两个多月来她们的日子都过得很悠闲,实在不知道这次的审核内容是什么。
除了锦瑟。
月笙私底下告诉过她,上银轩的女子都要经过“洗髓”,所谓洗髓,就是用极阴极寒的草药熬成的药汁浸泡身体,用这种草药浸泡后,身上的疤痕会尽数褪去,皮肤会变得又光滑又白嫩,五识俱清,经脉也会疏通,方便以后学成舞蹈和舞术,只是,用这种药水浸泡过的女子,怀孕几率大大降低,几乎终身不能再孕,而身怀六甲的女子,一旦接触这种药水,孩子不仅会流掉,连命都要去掉半条。
锦瑟听得耳根子一阵阵发凉。
云烟怎么办?
可怜她还不知情,一心等着穆青回来带她离开。
穆青确实回来了。
是在距离审核还有三天的黄昏里,风度翩翩的男子踱入铜阁,森然的笑意挂在嘴角,桃花眼微微上挑,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云烟激动得上前抱住他,他却不似往日那般急切的回抱她,而是冷淡的伸手,将她推开,嗓音淡淡:“云烟,我要成亲了。”
第147章 作者有话说。()
那一瞬间,云烟的笑意僵在嘴角,不知是没听清还是不敢相信:“什……什么?”
“我今天是来跟你告辞的,家中二老催促,我择日便回老家去,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京都了,云烟姑娘,你我相识一场,无奈缘分疏浅,这五百两银子,就当穆青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罢。”
云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连冷笑,盯着他手中那个小小的布包踉跄后退:“你当我是什么?妓女吗?玩弄后用银子打发?”
锦瑟坐在假山后眯着眼睛晒太阳,听见云烟这句话时不由扶额,难道你不是?
穆青脸上现了一丝无奈:“云烟姑娘,我与你也算情投意合,只是家中父母是绝对不会同意我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的,所以······”
“所以你就不要我?”云烟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带着哭腔道:“你说过会带我走的,穆郎,你答应过我要带我离开这儿的……”
穆青看不得她这眼泪横流的狼狈样,眉头微微一皱,丢下银子转身就走,云烟一个箭步冲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腰哭求道:“穆郎,不要走……”
穆青眼中的嫌恶一闪而过,毫不留情的掰开她的手指:“云烟姑娘,请自重!”
“自重?”云烟跌坐在地上,珠钗散乱,头上的环云髻是她花了一上午梳理出来的,脸上的妆容也是精心描绘过的,可此刻全都毁于一旦,看着穆青转身就要走,她狠声道:“我有了你的孩子!”
这句话成功的让穆青停住脚步,可他头也没回,冷淡的声音像浸染了深秋的冷风,毫无情意的从他嘴里吐出来:“做掉罢了,生下来也是个孽种。”
话罢,再无留恋,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铜阁大门里。
锦瑟顿在假山后面,半晌无语。
这就是男人啊~
云烟大病了一场。
整日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茶饭不思。
锦瑟端给她的药一律喂了地板,短短几天时间,她迅速消瘦下去,两眼无神,神色委顿,审核前夕,她找到黎竹,自动放弃审核的机会,退而去红街。
黎竹只问了她一句:“为了这么一个男人,值得吗?”
她抿唇不语。
当天便收拾了包袱搬出铜阁,一下子,厢房里冷清下来。
月上柳梢,锦瑟坐在魅烟厢房里,手上执了支毛笔,却久久没有落下。
竖着耳朵凝神听四周的响动,很快,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像利剑一般射入耳膜里,锦瑟手一抖,蘸饱了墨汁的笔尖一颤,墨渍在雪白的宣纸上晕染开来。
正捧了本书挑灯夜读的魅烟眉梢一挑,淡淡的声音听不出情绪:“第三个了。”
是的,入夜到此时,这已经是铜阁里第三个寻死的女子了。
锦瑟按捺不住,放下笔就要开门:“我出去看看。”
“你就不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夜夜噩梦吗?”魅烟眼皮都没抬一下,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