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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岚青,本宫与你喝一杯。”
裴苏允手一推:“臣不胜酒力,望太子殿下恕罪。”
于是他又转向古天莱:“丞相,你无论如何得”
裴苏允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太子殿下还是早些回屋歇着,也让臣等自在会儿。”
确实,容千钰在这,大家都放不开,只有他走了,众人才能到敞开了喝酒吃肉聊天。
容千钰自然知道裴苏允催他回房的意思,他看了眼古三月,然后便笑着朝红烛闪耀的新房走去。
在容千钰离开后,裴苏允端起酒盏,向古三月举了举杯:“来,三少,我们走一个。”
古三月冷声道:“裴大人不胜酒力,还是算了吧。”一句话呛得裴苏允脸如锅底。
他黑着脸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哼!”
绣着大红囍字的鸳鸯锦被整整齐齐地铺叠在床上,晚风透过窗缝挤进来,吹得红色纱帐轻轻飘荡。
韩紫陌端端正正地坐在床前,两手紧握放于腿上。她知道容千钰进来了,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明知道这场盛大的婚宴并不属于她,但她仍旧紧张得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容千钰坐在桌子旁喝酒,这次他喝的是真酒,一杯接一杯,在他还要继续倒酒时,一只手按在了他手背上。
“我陪你一起喝。”
“韩紫陌?”容千钰诧异地看着她,然后快速掀开她的盖头,见她顶着一张桌念的脸,微怒道,“胡闹什么!”
“我没有胡闹,我只是喜欢你。”
容千钰别过身去不看她。
韩紫陌却绕了过去,走到他面前,执着道:“容千钰,我喜欢你呀,从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了。”
容千钰又转到另一边,始终不看她。
韩紫陌再次走到他面前,继续坚持:“我知道你心里有别人,可没关系啊,不妨碍我喜欢你。我听楚宫云说,其实你并不想当什么狗屁皇帝,你的愿望是纵马江湖,仗剑天涯,刚好,我也想过这样的日子,你看,我们多合拍啊,我们有共同的爱好,我们可以一起”
“够了!”容千钰一掌拍在桌子上,用了古三月曾经跟他说过的话还击韩紫陌,他说,“韩紫陌,你以为你很懂我?呵,你根本就不懂。我其实更看重权利跟地位,你说的那种生活,我丝毫不敢兴趣。”
“哦,那就祝你早日一统天下,千秋万代!”韩紫陌手一拱,行了个江湖礼,她话峰一转,又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
“先什么?”容千钰刚一张嘴,她俯身吻了下去。
她的吻很生涩,可以说没有任何技巧,贴上去后就不知道该干嘛,只是胡乱的啃。
容千钰被亲懵了,愣了一瞬后,一把推开她。而韩紫陌再次压了上去,容千钰正要反抗时,发现浑身无力。
“你你在酒里下了软筋散。”
韩紫陌把他按住胡乱地啃咬一番后,然后拔出靴筒里的匕首,对准他胸膛刺了过去。
恰在此时,常喜推门而入,上前反剪住韩紫陌的手,然后大叫一声:“来人啊!不好了,太子遇刺了!”
古三月听到喊声,第一个起身冲了进去,裴苏允紧跟其后,侍卫门蜂拥而入。
裴苏允控制着凌乱的场面,而古三月扶着受了伤的容千钰,并命人去传御医。
韩紫陌被侍卫押着,裴苏允冷声问道:“说,是谁指使你的,为何要行刺太子?”
好戏正式开演了。
韩紫陌闭着嘴不说话,裴苏允手一挥,吩咐道:“赵统领,你速速带人去把桌府围住。”
于是大批御林军浩浩荡荡地杀去了桌家,而在场之人,又是一阵感慨。
裴苏允看了眼韩紫陌,又道:“把她带下去,听候发落。”
那两个侍卫押着韩紫陌往外走,突然箫声起,桃花落,随之而来的是噼里啪啦的璀璨烟火,众人纷纷仰头看天。而就在这时,楚宫云一身白衣,戴着银白的狐狸面具,衣袂飘飘踏月而来。
曲声毕,他玉箫一收,袖袍翻飞间,撒下无数梅花针。
裴苏允虚晃两招挡了几下,便快速往后跑,待御林军挡开所有梅花针准备上前时,楚宫云已经抱起韩紫陌飞身走了。
他走时留下一句话:“转告容千钰,桌家二小姐是我夜飞承的女人。”
哔,于是人群一片哗然,众人再一次的感慨,并为容千钰掬一把同情的泪。
前任太子妃病逝,现任太子妃大婚当夜被人抢走,但凡有些骨气的男人都得气吐血。
而死刑牢中的人,也是在当夜被放出去的。
第二天,皇榜便贴出消息,桌念刺杀太子,桌家勾结江湖人士跟东江乱党,并意图谋反。
桌家一干人等,押入法场斩首示众。
一连出了两起大事,唐家跟桌家皆被满门抄斩,此事就像一把刀,悬在了朝中每个人的头上,稍有不慎便是人头落地。
此间事毕,古三月也静了下来,而她一旦停下,又忍不住想起玄止,越想越难受,可她却始终找不到他。
裴苏允来到她府中,把一个檀木锦盒放到她面前:“这是南曲五十万兵马,谷雨后是出征的好日子。”
只一句,便不再多说,然后转身离去。
古三月打开盒子,看着躺在里面的虎符,一股久违的熟悉感扑面而来,突然间热泪盈眶。
第260章是她救活了玄止()
拂晓风起,残月将落。
孤峰山口,冷风华发只影对星坐。
“天快亮了。”悠悠的一声长叹,自身后传来。
白发男子回头,用苍老低沉的声音喊了句:“师父。”
玄清涯挨着他坐下,揽住他的肩膀,叹道:“唉,你呀,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就看不透呢?”
“师父,徒儿对不起你。”
“你还知道对不起我,老子辛辛苦苦养了你十几年,等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呢,这下倒好,我还反过来要替你送终。”
玄止懒懒地靠在玄清涯肩膀上,低声道:“师父,我们回家吧。”
一如二十年前,他还是个粉粉嫩嫩的孩子,精致可爱的模样像遗落凡间的仙童。他拉着玄清涯的衣角说,师父,我们回家吧。
时光荏苒,犹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二十年。
玄清涯转过头,潸然泪下。
“哎,好,师父带你回家。”
他扶着玄止站起身,两人相携朝山下走去。
一路上,玄清涯时不时提醒玄止当心脚下,就像当初,他一再的提醒玄止不要跟古三月在一起。
山下很热闹,百姓纷纷往城中跑去。
有人一边跑,一边对着身后的同伴嚷道:“你们动作快些,再慢就没地方站了。”
玄清涯顺手拉住一个人,问道:“小兄弟,城里发生什么了,你们怎么都往城中跑?”
“哎呀,今天热闹得紧,大军出征要攻打巫族了,先锋主将是北燕古家军大漠七雄之一的七爷。”那人越说越激动,而玄清涯却已经牵着玄止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玄止。”玄清涯喊了他声,问道,“你想去看么,如果你想去,为师就带你进城,死前见她最后一面。”
玄止在晨风里站着,宽大的衣衫越发显得他身形单薄瘦削。
最终玄清涯不忍心,还是带着他进了城。
城中人山人海,别说茶楼酒楼里面靠窗的位置了,就连房檐下都站满了人。
玄清涯无奈,只得拉着玄止挤在人群中,站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哼!”他看见玄止眼中亮闪闪的光芒,气闷道,“要不是竺菲影那丫头,我怕是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而玄止的目光一直紧锁在前方,他没功夫回玄清涯的话。
少时,听得前方马蹄声响起,有人欢呼:“来了,来了,七爷来了!”
在热烈的欢呼声中,古三月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当街而过,小七骑着一匹棕黄色的马,紧跟在她身旁。
而玄止就挤在人群中,戴着斗笠,默默地看着她。
古三月察觉到炽热的视线,总觉得像玄止在看她,于是她转头四处搜寻,恰好一阵风过,玄止歪歪斜斜戴着的斗笠被吹到了地上。他侧身去捡,古三月一回眸,只看到一个白发苍苍,佝偻着背的老人,她很快移开目光,继续驾马前行。
玄止见她已经振作起来,终于放下心,他弯着背咳嗽,咳得大口大口吐血。
玄清涯快速在他身上点了几下,抱起他飞身离去。
已经骑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