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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良笑了笑,将四周的姑娘驱散,道:“废话少说,柳沉鱼姑娘名动神都,小爷早有耳闻。今日到此,就是想要见这姑娘一面。”
雪娘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只是眉宇中却有些为难:“公子,柳姑娘身体不适,恐怕不易见客呢。”
“又是不易见客!”荆良嗤笑一声,“当小爷没有钱吗,老子走了多少座青楼,遇见头牌就是身体不适。你们这条小巷的青楼,头牌都是在同一天身体不适的吗?”
荆良的声音很大,在一楼的大殿里还有些其他客人,此刻目光都被吸引过去。
雪娘有些为难道:“公子,柳姑娘是真的身体不适!”
“老子不管,今天必须要见到这柳姑娘!”荆良耍泼起来。
唐云注意到,几个青楼里的护卫已经再向他们靠近,如果他们再敢胡闹,说不定这些护卫真的会动手。
雪娘脸色忽然变得阴沉,她低声道:“这位客官,不若先找位其他姑娘。柳姑娘虽然今日身体不适,但总归还是一直在藏春阁的,不会离开。”
雪娘的腰间还佩戴一副玉佩,上面有李相府的标记,这是故意显露给唐云和荆良看的。
荆良仿佛没有里看见这腰牌一样,他装作一个愣头青,依旧在大声喧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荆良的身上。
与此同时,唐云用眼睛一直打量着四周。
从楼上忽然走下一个侍女,她走到雪娘身边低声耳语一番。
雪娘顿时眉目展开,笑道:“两位公子,恭喜,柳姑娘答应见你们了。”
藏春阁外。
长孙灵秀目送唐云和荆良走进青楼,愣在原地。
一名军士凑到长孙灵秀身边,惊讶道:“校尉,那是咱们大人?”
长孙灵秀哼了一声,军士顿时打了个寒颤不敢多问,不过身旁的军士都十分好奇地看过去。
今日,是长孙灵秀巡察这条街,她本就不想在这种地方多待,没想到刚要离开,便看见唐云和荆良有说有笑地走进一家青楼。
长孙灵秀把拳头攥紧。
“今日的事,别说出去,知道吗?”长孙灵秀沉声道。
几个军士笑着点头,在大周,男人逛青楼是个很常见的事情。只是现在毕竟是公务时间,擅自逛青楼,被御史抓到也是件麻烦事。
她扫了一眼藏春阁的门匾,冷哼了一声,带着军士继续巡逻。
第九章 柳沉鱼()
藏春阁内。
唐云和荆良听见柳姑娘同意,有些意外,但也是在考虑之中。
藏春阁外面共有三层小楼,但最重要的却不是这楼,而是楼内的小院。南市北面有便是洛河,从洛河分出一条小溪,在藏春阁的后院里汇聚出一塘水池。
水池周围栽种有花草,典雅精致的长廊横亘旁侧,如眼便是秀水如画,此刻虽是盛夏,但高达挺拔的树将阳光遮蔽,流水潺潺,走在长廊之中,有清风拂面,让人丝毫感觉不到炎热。
这里安排的很巧妙,虽然地方有限,但长廊设置的十分巧妙。隐约能从一些花丛中看见人影晃动和女子的调笑声,但却见不到人。
唐云和荆良为了来到这藏春阁,特意换了一身华贵的锦衣,因此并没有人让人起疑。
给两人引路的是雪娘,这位妇人体态婀娜,步步青莲,如同画中之人。荆良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倒是唐云始终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两位,柳姑娘便住在这里了,两位公子请便。”
雪娘施了一礼,随后悄悄离开,竟然都听不见她的脚步声。
“这女人会武。”等那雪娘走后,荆良盯着那窈窕的背影笑道。
唐云不以为然地说道:“能在这京城里混的,会些本事也是理所当然。”
荆良凝声道:“我们这一路走来,属下特意观察了这四周。他们这里的构造,有些像一个军阵。”
“四面埋伏阵。”
“大人您知道?”
唐云道:“我在夏官的案牍库里见过,前朝祖皇帝陆阳为庆国大将的时候,当时庆国军神便曾经用过这大阵。这是军阵,藏春阁却用在了布置上。”
荆良撇撇嘴:“难得李右相费心了,一个青楼而已,大费周章。”
四面埋伏大阵在夏官的案牍库中,算是机密文件,不过李右相作为文昌台的主官,获得一份阵法的详细构造并不难。
就在这时,门打开,走出一个侍女,道:“两位公子请进。”
侍女领着唐云和荆良走进庭院之中,这里和外面的装修相似,都是繁花锦簇,绿水环绕。一股淡淡的花香充斥整个庭院之中,虽然不浓郁,但也十分清新。
两人终于见到了柳姑娘的庐山真面目。
唐云观察了一下,这应该只是一个年岁刚过二十的女孩而已。她并非很妩媚,五官也并非明艳惊人,但却是十分清秀,一双眸子里仿佛一汪春水,充满灵动。
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清澈,待在她的身边,便感觉十分安心。
很难想象,在这样一个藏污纳垢的青楼之中,能够见到这样的女子。
侍女给两人倒了一杯茶,便离开了。
柳沉鱼一双柳眉弯弯的,从表面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嘴角勾起,仿佛对谁都是这般笑容。
“奴家柳沉鱼,见过两位公子。”柳沉鱼站起身施了一礼。
唐云觉察地很敏锐,他能看出柳沉鱼眉宇之间那一丝烦躁,以及看向两人的厌恶。
唐云把头埋在茶杯之中,也不点破,直接说道:“我们两人今日到此,就是为了见柳姑娘。今日得见,果然惊为天人。”
柳沉鱼轻笑,手里打一把小扇道:“两位公子来此,可不是为了和奴家说这些话的吧?不过说来也奇怪,别人见奴家可都是一个人来呢,两位一同前来,可是何意?”
很显然,柳沉鱼把他们两人,当成其他嫖客了。
唐云和荆良来这里找柳沉鱼,实际上也是有原因的。
想要探查太岁帮,便要查这太岁帮和藏春阁之间的联系。不过从神都府和金吾卫所查处的情报上来看,这太岁帮不过是帮藏春阁护送一些必需品的地方。
太岁帮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帮派,说他高攀上相爷府有些夸张了,因此神都府推断,这太岁帮应该仅仅是相爷府或者藏春阁供养的一群打手。只是太岁帮平日行事嚣张,凡事都会打出相爷府的背景。
押送的必需品,其实也没有什么破绽。像藏春阁这样的地方,每天都需要消耗大量的胭脂或者美酒,女人养颜的药物等等,这些在京城购买是十分贵的,每一座青楼都有自己的购买渠道。
唐云注意到一个疑点,那便是太岁帮在三年前,曾经押送了一个小女孩,送到了藏春阁。
这女孩因为家境不好,爹娘只好把她卖给了藏春阁。
这女孩来自江南道,经过藏春阁几年的调教,便成了现在的头牌柳沉鱼。说是头牌,实际上在唐云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小姑娘罢了。
如果这样的年纪放在唐云原先所在的时代,还只是在上大学。
唐云和荆良扮作富家公子,只是为了查关于太岁帮和藏春阁之间的事情。而柳沉鱼,则是关键点。
当时,太岁帮奉命从江南道送上来大批的胭脂水粉,但当时回到神都之后,守城卫兵检查的结果,却是胭脂水粉并无多少。
他们这一路上,其实主要还是护送这女孩。
这就有些怪异了,当时太岁帮出动了足有十人,从神都到江南道,舟马劳顿,加上路上吃喝住宿,要花费不少银两。即便送上来的是个花魁胚子,也是得不偿失。
唐云直接了当的说道:“在下一直想问,姑娘来自何处啊?”
“奴家是京城人呢。”柳沉鱼没有丝毫犹豫地说道。
她在说谎。
这其中果然有蹊跷。
唐云喝了一口茶,忽然笑道:“这茶也太没有滋味,不如换酒。”
柳沉鱼有些为难地说道:“公子,奴家不擅饮酒呢,这里也没有放些好酒。扫了公子的兴致,奴家实在过意不去。”
她的声音很细,加上一副天真无暇的面容,顿时显得楚楚可怜,让人有一种想要心生怜惜的冲动。
她那眸子里,带着一丝惶恐、紧张和不安。如果是一个正常的嫖客过来,很有可能真的承受不住这样的诱惑。
柳沉鱼在慢慢靠近唐云。
“两位虽是同时前来,不过若是奴家所猜的不错,你才是主人吧。今日光线正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