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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翻了三座高墙了,都是一些豪宅的墙,专门用来防贼的。
她笃定,绝对不会有人能够追上她。
想到这里,霜儿打算赶紧把手腕上的刀给拔出来。
那把刀,设计的很巧妙。一旦刺入到手上,刀锋上的倒刺便会深深的扎在血肉里。
想要拔出来,势必会把那块血肉也带出来。
霜儿忍着剧痛,用颤抖的手把那刀给拔出来,整个人已经因为强烈的疼痛,近乎没有力气。
妖怪化为人形,方能成为妖仙。
她成了人,虽然还有妖的本事,可身体毕竟是肉身。
“果然是只猫啊,真是让老子好找!”身后传出一阵粗犷的声音。
霜儿震惊的向后望去,可她身后却是一把长刀劈过来!
呼!
霜儿赶紧躲在一边,那人的表情十分冷漠,见到一击未中,他又随后挥舞着刀又冲过来。
霜儿厉喝道:“你被得寸进尺了!”
荆良嗤笑一声,右手拿着长刀,左手却又换成了短刀。
一长一短两把刀来回转换,荆良化作一阵狂风,冲着霜儿席卷而来。
霜儿远不是荆良的对手。
她被逼迫着连连后退,那两把刀,眼看着就要刺到霜儿的身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阵焦急的脚步声。
“哪里来的贼子,连尚书府也敢闯!”一声厉喝响起。
原来,元赫所住的宅子附近,大多数都是高官所居住的豪宅。这些豪门大户,一般都会有许多护院,在夜里来回巡逻。
一人一妖冲进来发出的声响,已经将那些护卫引了过来。
他们把火把举起,顿时照亮这里的一片区域。
他们首先见到的,是霜儿。
霜儿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留给这些人第一印象。
“各位街坊帮帮忙,这个男人想要抓走奴家,奴家不得已才翻墙进来的。”霜儿用一种凄惨的语气说道。
她的声音,再碰上那副面容,顿时打动了在场的所有护院。
他们看向荆良的表情,也变得十分不友善起来。
荆良顿时明白这猫妖是什么打算。
他厉喝道:“都给老子滚开,捉妖司查案!”
护院插着腰大叫:“什么东西,赶来我们尚书府撒野!把他给打出去!”
“看他那副模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把他给绑起来去金吾卫!”
护院们顿时抡起棍棒,冲着荆良身上招呼下去。
荆良听着火冒三丈,这时候正好瞧见霜儿要走,大喝一声:“滚!”
他双手一推,几个壮汉直接被他推倒在地上。
荆良可是百骑校尉出身,这几个护院虽然会些功夫,但是对付一般的蟊贼还行,在荆良面前实在不够看。
他们被推倒在地上,荆良大踏步冲着霜儿追去。
“什么事啊!”一个年迈的声音响起,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
此人是天官尚书袁崖,他只认识唐云,却不认识荆良。这也不怪他,毕竟荆良是从来不上朝的,他也自然不会认得。
袁崖一见到荆良推倒自己的护院,面色平静的问:“小伙子,你到底要找谁?”
荆良认出袁崖了,抱拳道:“老尚书,下官失礼了。在下是捉妖司少卿荆良,刚才跑进来一只妖怪,一时心急,这才无意间闯入到了这里。”
说完荆良把自己的腰牌取了出来,袁崖扫了一眼,点头道:“原来是荆少卿,这么晚还要忙碌,真是辛苦你了。”
护院们在旁边听着,一听到这人果然是捉妖司的,顿时大乱起来。
在京城,谁不知道妖怪的威名?
“刚才那个女子呢?”有人大叫道。
众人连忙寻找起来,可是霜儿,早就已经不见踪迹。
第十章 戏团学徒()
秦开耀元年,河北道井州城外,有一个名叫临江镇的小地方。
小镇不大,也就只有百户而已。这里大多数都是一些开店的商贾,卖粮食的,卖衣服的,卖些杂货的。
小镇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一次集会,有大量的商贩聚集在这里,买一些商品。来光顾的也大多是附近村庄里的人,很长一段时间,小镇都保持着相当可观的繁华。
戏团是从南方过来的,他们一路北上,最终在小镇停下来。
演出必然是要找酒楼停靠的,他们和小镇最大的酒楼醇香阁商议。醇香阁请他们来唱戏,以此来吸引宾客,最后再给他们分成。
这一招很成功,因为附近村子里的人没有什么娱乐方式,听戏便成了他们唯一的精神寄托。
想要坐下来听戏,就必须点上酒楼里的吃食。酒楼掌柜也是精明人,趁机多布置了许多桌椅板凳,这一下生意顿时变得兴隆起来。
梁生是戏团里的学徒,整个整个戏团里,他算是地位最低的。他当时进入戏团的时候年仅十岁,他是个孤儿,没有爹娘照顾,只好跟随当时在村子附近临时组建的戏团,想着混一口饭吃。
每天清晨,在所有人都还没有睡醒的时候,梁生就必须要起床了。他需要打扫庭院,然后准备所有人要吃的早饭。
做完这一切,正好众人都已经醒了。梁生等到所有人都吃完饭之后,他还是不能休息。
洗碗筷,清洗戏服,布置前台的各种装饰,都是他要做的。
在戏团里,梁生是谁都可以使唤的学徒。谁如果缺了什么,便会让梁生去买。
即便是在演出的时候,梁生也要忙前忙后的来回通知。这个时候是最忙碌的,因为戏剧团里不养闲人,几乎每个人都要上场去唱戏,团长也不例外,所以一切杂物,都是梁生来处理。
中午一场戏,晚上一场戏。
这个过程会一直持续到深夜,所以梁生一天休息的时间,便只有两场戏之间的这段间隔的时候。
往往到了这个时候,梁生回去溪水边,练习他并不熟练的嗓音。
人活着,总要有一个目标。
他不可能一辈子做一个学徒,他也想要像剧团里的其他人一样,做一个真正的戏子。
下九流中,当属戏子排第一。
在京城之中,有著名的戏曲名家,出入王侯贵族之家,往往会得到礼待。一旦演出,往往会万人空巷,台下座无虚席。
那种场面,梁生只能够听说,但在这样的小镇子里是见不到的。
梁生明白,他要做到这一步,还需要很大的努力。
于是每天,他只好跑到醇香阁后面的一条小河边上,练习自己的唱腔。
那条小河只有很清静,和小镇上繁华的集市有鲜明的对比,这里很少有人经过。
因为没有人来,所以梁生不害怕别人嘲笑他的唱腔。
唯一的听众,是一只花猫。
这只花猫是他刚来到这小镇的时候遇见的,当时小花猫还很幼小,灰头土脸的藏在一个土堆不起眼的角落里。
这小花猫不知道爹娘去了哪里,梁生只好把猫给抱起来,自己养了起来。
每天喂食的,都是从他那点可怜的口粮扣除一些。不过好在小花猫吃的并不多,因此渐渐又恢复了过来。
从此,小花猫就跟随在梁生身边。
一个唱戏,一个在旁边听着,懒洋洋的晒太阳。
梁生天真的把花猫当作自己的听众,他给小花猫起了一个名字,叫南霜。似乎这样,就更像是一个观众了。
无论自己唱什么,南霜都会一直听着。
这样的日子,真是安详。
两个在小镇里最不起眼的存在,相互依偎着。
梁生在小镇待了十年,他从一个孩童便成了一名神采奕奕的青年。
他长得十分俊秀,这也是戏剧团的团长最初看中的。不然当时吃不上饭的小孩那么多,没有必要偏偏让一个小孩子在剧团里混饭吃。
长得好看,这就是卖点。
终于有一天,戏剧团的团长找来了梁生。
“梁生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我呢,想要让你上台唱一出戏。你也知道的,最近团里有一些人身体有些不适,你啊,准备一下,明天让你试试。”团长语重心长的说。
这正是梁生一直想要的,于是他一口答应下来。
机会来的很突然,就好像一直等待的事情突然有了结果。
梁生兴奋跑到河边,在花猫的身旁唱了一天的戏。
他每天都过着差不多一样的生活,可却没有注意到,一只猫的寿命,最多也就十几年罢了。随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