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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不断有凶兽从牢笼里窜出来。统领心中忽然有了一丝不妙的想法,可是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周围已经到处都恶虎野狼这样的猛兽。
吼——
统领忽然一阵错愕,他盯着一个方向,只见到几头高大的巨象正在一步步走来。
这些巨象的步子很沉,落在地上的时候几乎每一步都十分沉重。整条长街的砖石地面都在颤抖,一些石砖甚至直接被撬了出来。
这头巨象眼看着就要靠近过来,所有人都惊出一声冷汗,统领刚要开口,忽然听见身后一声娇喝声:“你赶紧派人将百姓送走,莫要让这些凶兽伤到无辜的百姓!”
“长公主殿下!”
禁卫军统领惊讶的看了一眼身后,不知道何时公主竟然骑到一批战马上,手里持着一把长刀,刀刃上还有鲜血滴落下来,显然刚刚用这把刀了结了几条生命。
萱月头上戴着斗笠,看不清她的面容,不过那一身大红色的喜袍却做不得假。
统领赶紧说道:“殿下,这里危险,还是请您移驾到别处吧!”
正说着,忽然那头大象眼看着就要奔跑过来了,无数禁卫军忠诚的守护在公主面前,只是每个人的脸色都已经因为强烈的恐惧而扭曲。
就在这时,萱月忽然扬起马鞭,厉喝一声:“驾!”整匹快马直接窜了出去。
谁也没想到萱月会冲出去,直接在空中划过一抹红色的倩影,随后萱月手持着长枪便重重冲着巨象而去。
禁卫军统领这一瞬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他心里充满了绝望。若是长公主出了什么事,他会被皇家以最严厉的酷刑给处死。
萱月驾马冲到那头巨象的面前,手里扬着长枪,整个人在巨象的面前十分狭小。
这时候禁卫军统领才看见,原来萱月的目标,是那巨象脚下的一个孩童。
这个孩童似乎是跟着大人来逛集市的,方才的混乱让他和家里的大人走散了。这个时候也有许多人看见这个孩童,可惜在那头巨象的面前,谁也不敢擅动。若是一个不小心挡在巨象的面前,可就直接被踏成肉泥了。
附近已经传出了一阵阵惊呼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萱月忽然一个探身,将手中的长枪直接窜了出去。
这一杆长枪准确无误的勾中那名孩童的衣角,将他拽了出来。
此时,巨象已经到了眼前。
萱月忽然从马上直接窜下来,强大的惯力让她向前奔跑的飞快。她的靴子在地上划出一道黑色的痕迹,直接将孩童拽到自己身边,从巨象的脚旁窜了过去。
这时候禁卫军纷纷反应过来,赶紧冲过来护卫在萱月旁。
周围一片寂静,此刻忽然响起了一片如同海啸般的欢呼声。
孩童的父母赶过来,对着萱月连连磕头,千恩万谢的表达出自己的谢意。
不单单是他们,在萱月重新回到花轿后,附近的百姓自发跪倒在地上送行。
这一次,他们口中歌颂的不再是皇族,而是轿子中那名英勇的女子。
第十五章 血腥婚礼(上)()
北山部,位于上京城西方。
这是一座庞大的城池,整个城池里不单单只有北山部的族人,还有其余部族的北荒百姓。只是整个城池的所有赋税,全都归北山部所有。在这里,北山部甚至比皇族的声望还要响亮。
这是北荒的传统,部族在领地里拥有很强的自主权,部族中的权力也是世袭罔替,各个势力盘根复杂,往往牵一发动全身。
今天的北山部很喜庆,到处张灯结彩,整个城里也是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氛。
在城中的各个街道和巷陌,身着褐色皮甲的北山部护卫军与身着金甲的禁卫军在来回巡逻着。今日北山部不单单是大喜的日子,北荒的皇帝陛下和左贤王殿下也同样莅临至此。早在前几天,城中就开始了一次大的搜查,官府抓了大量的小偷和小贼,防止他们趁机兴风作浪。
北山部族长拓跋娄羽是个体形健壮的中年人,他曾经在北荒军中也是赫赫有名的战将。此刻身上披了一件北荒公爵的袍服,一只鲜艳的恶虎被绣在衣服上,清晰可见。
他坐在赫连虎的身旁,一直给赫连虎敬酒。在整个大殿上,主座自然是皇帝,次座是左贤王赫连虎,随后才是北山部各个长老和皇族中随行的族人。
小皇帝很无聊,因为座下的人说完恭敬的话之后便不再理会他了。座下的绝大多数人都在恭维左贤王,北山部族长更是一杯接着一杯的给左贤王敬酒,一张脸因为喝了太多的酒已经变得通红。
正在一桌人推杯换盏之际,忽然从外面走来匆忙走来一个北山部的侍卫。他的模样看起来很焦急,一进来本来想直接和自家族长汇报,但又看见了坐在拓跋娄羽身边的左贤王,又瞧了一眼坐在主座上的皇帝,一时间竟然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拓跋娄羽察言观色,自然看见赫连虎的目光已经看过来,赶紧摆摆手道:“有什么话,赶紧说!”
侍卫赶紧跪在地上,将婚礼仪仗经过集市上发生的事全都说出来。
拓跋娄羽登时站起来,刚要拍桌大吼,好在他还想到皇帝在上面,连忙抱拳道:“大王,我现在就派出精锐军士护送长公主殿下过来!”
左贤王道:“这事儿是禁卫军之过,就不劳拓跋族长费心了。本王执掌禁卫军,却连长公主的安危都保护不了,这是本王的过错。”
听见皇姐受伤,小皇帝直接焦急的站起身。见到小皇帝起身,左贤王赶忙说道:“陛下放心,臣这就派人去保护长公主殿下。”
“一定要保护皇姐安全!”小皇帝焦急吩咐道。
正说着话,忽然又有侍卫上前,道:“陛下,长公主殿下安全了?”
“发生什么事了?”小皇帝问道。
侍卫将长公主从轿子里冲出来,手提长枪从万兽群中救下一个小孩童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这其中还是添油加醋了许多,说的在场的几名北山部长老脸色十分精彩。
小皇帝激动万分,大笑道:“皇姐早说她会武功,朕还不信”说到一半,忽然发觉所有人都在看他,赶紧闭上嘴巴。
拓跋娄羽冲着族中侍卫使了一个眼色,那些侍卫赶紧离开,调集族中精锐前去护卫。
一个时辰过后,长公主仪仗总算出现在北山部前。
仪仗行进的速度其实很慢,婚轿慢吞吞的走在路上,一共有十六个人抬的轿子,十分宽敞平稳。
“小翠,你的脸上怎么这么多汗啊,你刚才去哪里了?”小陶终于找到了小翠,凑到她身旁好奇的问道。
小翠的外面套了一件披风,她走的很小心,生怕被人发现那件披风下是一件和公主一样的嫁衣。
方才实在是惊险万分,若是稍微晚上一分,便会被人发现。
小翠没有回答小陶的话,只是把披风拉的更紧一些。
仪仗在喜乐中进入到北山部的城池里,红盖头下,萱月面无表情的脸若隐若现。
她挑开轿子的帘子,望着轿子外的那群人。这些人都是北山部的普通百姓,他们只知道长公主要嫁过来了,北山部和皇族联姻,会更加的强大。因此他们大声呼喊着祝福的语言,沉迷在强盛的梦中无法自拔。
萱月的拳头攥紧,让她的整只手都有些发白。外面的喜乐在她看来,是如此的刺耳。
“新娘到!”礼官高声喊道。
一名出轿小娘走过来,牵住萱月的手把她引出来。顿时礼乐齐鸣,四周恭贺声不断。
踏过一副朱红色的马鞍,萱月仰起头,用红盖头的一角望去,她看到了一个满脸胡茬,皮肤黝黑的汉子。
真是如同皇帝所言,他就好像是一只猴子一样。
两只眼睛散发着色眯眯的光芒,双手来回搓着,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
萱月被人领着,就好像一只提线木偶一般。
在礼堂的正座着皇帝和拓跋娄羽。虽说两人名义上是亲家,但依旧不能平起平坐,拓跋娄羽的座位要矮上不少。
“行庙见礼,奏乐!”礼官喝道。
周围的喜乐顿时响起,萱月整个人隐藏在红盖头下,心里却在想着另一个人。
即便,她知道,或许两人是永远也见不到面了。
那马背上的追逐,山崖上的逃离,自此便成为记忆。
想到这里,她的眼神里忽然流露出一丝怜悯。红盖头看不清外面,但她能感觉到,名义上的“夫君”,就站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