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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
青岚提着双匕,威风凛凛的站在他们面前,面无表情的问道。
“主、主人贸然上前,卑下自知无礼,还请主人饶恕。”
柯牧梓罔顾血流不止的肩膀,俯身端正的跪在地上,将额头抵在手背上:“虽然并不清楚理由,但是主人为贺兰小娘勃然大怒,就算是当场斩杀卑下,卑下也死不足惜但是,大鲵虽然是一介粗人,做事鲁莽,可他勇猛过人,武艺高强,对于主人将行之大事非常有用卑下自知不妥,还是恳请主人三思,暂且留他一命”
说着话,他的身体晃了晃,似乎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有了不适的感觉。
虽然我完全不关心大鲵的死活,可是我知道,柯牧梓乃是成阳芮湘的心上人,如果让他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眼前,我日后又如何跟高岭之花交代呢?!说他是因为我的缘故,所以被自己的主人干掉了?!
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于是我连忙撑起身子,用有些嘶哑的嗓音费劲的说道:“柯庄主对我有款待之恩,之前是我有负于他,就算是大鲵对我怀恨在心,我也绝不冤枉!”
青岚并没有回头,他背对着我,却还是将双匕收回了腰带背后的暗鞘中。
柯牧梓在大鲵的搀扶下低下头,声音虚弱的说道:“谢主人不杀之恩”
“要谢就谢她吧,不然的话,我断不会饶过任何对她出手的人。”
青岚冷冷的说着:“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们都先回去,就按照我刚才说的准备,所有事情务必妥当周全,不要再令我失望了。”
“是,请主人放心,卑下自当竭尽全力”
柯牧梓硬撑着行了礼,被大鲵半抬半拖着带离了破屋,只留下一地狼藉和兀自心神不宁的我。
半晌,青岚默不作声的转过身来,飞快走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极为轻松的将我背了起来。我连忙挣扎道:“不碍事的我已经缓过来了,自己走就可以!”
“在下能够为您做的并不多,只有这点事情,请您遵从在下的意愿吧。”
他又变回了往常的口气。
我再次感觉到了那种刻意制造的疏离感,像被针扎的气球般立刻泄气,沮丧的伏在他的后背上:“那个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您从街市上跟踪在下到此,这整个过程,在下全都是知道的,又有何好问?”
什么?!
我瞬间羞红了脸,真想在他的肩膀上狠狠咬一口,这种恼羞成怒的感觉实在不好受啊青岚背着我走出破屋,极其自然的混入了路人中,幸亏凝歌府对男女之间亲密的举动异常宽容,所以我们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就这么慢条斯理的走着。
他温暖又香甜的气息近在咫尺,我就跟个变态似的偷偷嗅着,渐渐收紧了抱着他脖颈的双手,贴近了他的身体:“我说,不能忘记所有一切,就这样两个人一直走下去吗?到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就我们俩”
“这样啊”
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此刻青岚的声音是真的如同温水般和煦带笑,他叹息似的低声说着:
“如果真的可以这样,那对于在下而言,是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幸福场景啊”
他没有说下去,我也不愿再听下去了。
第139章 身染微恙 敌首变卦()
因为宇文恺的关系,绮里南子大发慈悲,准许我跟柳三娘暂住在囤城之中。
跟其他的囤城不同,此地没有上下城的分别,这座历史悠久的巨大宅院更像是高阶贵族的府邸,分为内外院,主屋是三进三间的套院,客房也属于内院之内,而仆役下人全都住在外围院落。
这天早上,我刚起床的时候就觉得全身没力气,头晕脑胀。
“是不是着了风寒?”
最近宇文恺来我的房间跟打卡上班似的,按时按点,他晃悠进来的时候看到我不舒服,极其自然的就将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诶很烫,你发烧了啊!快叫郎中过来看看!”
“不用!”
我连忙制止他:“不过就是伤风感冒这点小事,不用那么兴师动众的多喝点热水,多休息就可以了。”
“你要是多撒撒娇的话,会有很多人跑来心疼你呢!”
他突然用额头抵着我的头,十分亲昵地搂抱着我:“决定啦!今天我就在这里贴身照顾你!有什么需要的话,请你毫不客气的告诉我吧!”
“我拒绝。”
用双手使尽全力将他推开,我充满嫌弃的看着这个长相妩媚的男人:“你穿女装的时候做这样的事情,我尚且还能够忍耐,但是你现在是个如假包换的男人吧?能不能矜持一点呢?”
“如果不是绮里大人强调男女衣装之礼仪,不允许我在她眼皮子底下穿女装,我才不要打扮成这样呢!”
宇文恺满脸委屈的抱怨道:“男人的衣服款式单一,又没什么色彩,你以为是我自己喜欢穿吗?!要不这样!以后我来你房间的时候,就偷偷换成女装,这样的话无论亲亲还是抱抱,全都没有问题了吧?!”
“没问题你个大头鬼啊”
头晕脑胀,四肢乏力,就算是想要对他咆哮,我也只能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话,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贫血,不舒服的感觉似乎并不完全是感冒发烧引起的
冷不防,顾氏商团郎中皱着眉头的表情又浮上脑海。
难不成,贺兰照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我连忙摇了摇头,不可能!如果真是有什么恶疾,那位郎中肯定不会瞒着顾五玖,但是,万一是她根本无法确诊的疑难杂症呢?
“你在想什么啊?”
宇文恺的脸突然凑近,吓了我一跳,连忙缩身向后:“没什么只不过”
我话音还未落,房门突然被大力拉开,门口站着两个品阶颇高的女侍,她们毕恭毕敬的低下头,只见身穿赭石色暗花水缎妆花罗裙的绮里南子昂首挺胸走了进来!
这位中年妇人个头不算高挑,身材消瘦,可是无论出现在哪里,都能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压迫感,她两手交叉放在身前,下巴微微抬起,这种千锤百炼而成的优雅站姿堪称完美,目光严厉的上吊眼将室内打量一圈,才冷冷开口道:
“宇文,我听说你每天早上都会来这里,就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真的在啊。”
她的语调充满傲慢和讽刺,宇文恺笑嘻嘻的站起身迎向前去:“让您见笑了,只是我跟东山相识已久,却没什么机会好好相处,所以才好好把握机会啊”
“您不辞辛苦、放下身段跑到客房来找人,难道又出了什么事情吗?”
我烧的糊里糊涂,实在没精神打嘴仗了,勉强抬起头来对府君大人虚弱的说道。
绮里南子瞪了我一眼,好像颇为生气,但是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只得假装没听见,自顾自走进房来端坐在暖榻上:“宇文,刚才接到骖族传信,这帮蛮子竟然敢出尔反尔、临阵变卦了!”
“怎么回事?要取消墨楼之约吗?”
宇文恺却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收了笑容,慢悠悠摇着手中的扇子。
府君大人从袖口中取出一封书信,单手递给他:“三年前凝歌府在比试中获胜,我亲手抽出香道一签,作为三年后再次比试的主题,这样的规矩早已流传千年可是,骖族那黄口小儿竟然借口,香道比试对他们而言太不公平,所以要求临阵换题,还给出了这么一道刁钻的题目!”
我好奇地伸头过去,看着宇文凯手中的信纸。
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两个大字:灸肉。
“这是什么东西啊?”我看了好半天,确定自己并没有认错字,但还是不明其意。
宇文恺笑了笑:“我果然没有猜错岱墨那小子前两天夜袭月坊,就是为了恐吓咱们,达到临阵换题的目的啊。东山,你是有所不知,这个‘灸肉’其实是骖族世代相传的一项绝技,就是将不同猎物的肉,经过特殊处理之后,用泥土包裹,埋入火塘之下,经过闷火烧烤熟后取出来,去掉泥皮,就会得到鲜嫩多汁、十里飘香的灸肉啦!”
“但是,灸肉之法乃是骖族世代相传的绝技,旁人根本不知道腌肉的秘方,又如何取胜?!”
绮里南子烦躁的向旁伸手,马上就有女侍将点燃的烟管递到她手里。
宇文恺看着第二张信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若有所思地说道:“除此之外,岱墨所提裁判之法倒是还算公正,他建议选择五位凝歌府人,五位骖族人,全程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