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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张海清,拜见将军、郡主。”
陆越松点点头,神色冷淡。
“嗯,这两天得麻烦你陪我演出戏。”
闻言张海清十分奇怪地抬起头来,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还是恪守本分没有多问,只领命道:
“将军请吩咐。”
“找机会透露一个消息给乌尔图娜。”
“将军请说。”
陆越松垂眸看着地面并未说话,他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开口道:
“告诉她我们抓到了一批胡人打扮的流寇,那胡人流寇知道最近胡人兵力大增有所图谋,我们后天要召开一次会议。”
张海清听完后也不多问,只垂下头领命道:
“末将遵命。”
凌厉冷峻的眼微微一扫,陆越松一边转过身在桌上翻找着东西一边接着说道:
“我要试探乌尔图娜,各个方面。具体该怎么说你自己斟酌。”
“是,将军,末将定当办妥。”
说完张海清抬头看了看仍旧半侧着身子在桌案前找东西的陆越松以及一直背过身没有说话的季卿,他估计陆越松应该没有什么可吩咐的了便一躬身准备退下,谁知他刚打算告退的时候陆越松就忽然又开口道:
“你的信件。”
张海清有些诧异地转过身来看着陆越松以及陆越松手上的信件。
将还未拆封的信件递到张海清面前,陆越松默了默后难得地补充了一句:
“京城来的。”
张海清父母早已双亡,京城里更是没有什么亲眷,现在唯一有可能不远千里联系他的也就只有阿声一个人了。思及此张海清的眼瞬间就亮了起来,他有些激动地满是感激地接过信,然后挺直背脊向陆越松行了个礼道:
“多谢将军跟谢公子记挂,末将告退。”
说完便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季卿抬眼望着被风吹得噗啦乱响的帐帘,有些失神地轻声道:
“阿声不识字,这封信大概是雀玉或者姐姐代写的,也不知道她接过信交给谢贤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陆越松垂眸看了眼情绪恢复的季卿,从身后轻轻将季卿拉进怀里。
“跟我看你画像的心情是一样的。”
一样的不安和欣喜,还有想要心上人得知自己心意的急切和期望。
季卿噗嗤一笑,将头靠上陆越松坚实的胸膛。
“是吗?那可真是委屈你了呢陆公子。不过谢贤这次居然愿意带倒也算是出人意料了,之前我让他多带一包茶叶过来他都不肯。”
闻言陆越松也微微笑了笑,他的下巴轻抵在季卿的耳尖,一低头就可以吻上那带着点凉意的脆软耳骨。他贴着季卿的耳畔压低声音轻松道:
“不一样的,他明白这封信意味着什么。”
“哼,我迟早要跟姐姐告他的。”
“那你可得趁早,等他们成了亲你就没机会了。”
季卿闻言便皱起了眉头,她有些气恼地扭过头看着陆越松的眼睛,嘀咕道:
“早知道就不答应要喝他们的喜酒了。”
陆越松笑了笑没说话,只抬手颇为无奈地揉了揉季卿的耳垂。
冰冰凉凉的,好想吻上去咬一咬。
“胡人那边的眼线知道你这边的情况吗?”
陆越松很干脆地摇了摇头,道:
“他们只负责收集传递情报,这边的事情不曾透露过,就算知道也不多。”
他很清楚季卿脑袋瓜里在担心些什么因此他圈紧了些季卿,安抚道:
“倚梅轩的人很可靠,她们自有一套办事方案,不必担心。”
季卿眨眨眼,虽然她暂时不说了但陆越松看得出她仍旧是有些担心的。于是他松开季卿将她的身子扳正面向自己,接着解释道:
“她们知道的事情不多,全说出来也没多大妨害,别担心。”
说完后季卿看着陆越松默了默,然后她叹了口气点头道: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她想了想,又道:
“后天我就不过来了,完事之后再来找你。”
陆越松低头略一沉吟,然后点头道:
“好。”
第104章 破绽(上)()
乌尔图娜满面焦灼懊恼地旋风一般闯进陆越松帐篷的时候季卿正好在陪同一个因驯马不慎跌落而伤了腿的将士去伤兵帐。季卿将视线从憋红了脸正小声哼哼唧唧努力不喊出来的将士身上挪开极快速地扫了眼正准备跟着乌尔图娜踏进帐篷的胡人库狄,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她冲扭着张脸瞪着帐帘的李思良微笑着点点头,然后就又扭过头去皱着眉盯着简易担架上的将士,用非常平静仿佛摔断腿就跟吃饭一样正常的语气说道:
“你要是痛得厉害就叫出来,要叫不叫的哼哼唧唧像什么样子,若是觉得痛得不平衡我可以帮你把另一条腿也掰折了。”
很显然季卿的话吓到了那个将士,只见那个将士飞快地闭上了眼,再也不哼哼唧唧了,生怕这个平时就冷淡矜傲的郡主真把他另一条腿给掰折了。这个反应很令季卿满意,她舒展开眉头笑了笑,终于显得温和了些。
季卿医术精再加上病人相当听话配合,因此医治起来倒是非常快速顺手。等她将最后一个结打好收拾停当时那个将士倒是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然后就瘫在了自己的床位上。
季卿将药瓶子放回药箱,她抬眼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放下来挡风的帐帘,然后将手上的药丸递给了躺着的病患。
“吃了就可以睡了,明天我再来看看。”
说完她也不等那将士回答便自己背起药箱走了,脚步干脆得活像伤兵帐里有猛虎不能呆一样。
季卿背着药箱绕路慢慢往自己的帐篷走,她下意识地裹紧自己身上这身现在看来已然有些单薄的衣服,寻思着等会儿回去后得先找件披风裹上再去找陆越松,否则自己肯定要被陆越松说的。
虽然她很想也很喜欢被皱着眉头很是无奈的陆越松抱着然后再喝杯热水,不过她现在体质大不如前了,可经不起这么故意的受凉了。
绕路走到陆越松帐前时季卿如意地听到了乌尔图娜有些慌张又强作镇定的争辩声:
“不可能的,哥哥不可能做这种事…”
“我只是想过来找你一起去打鹿,走得急了就忘了……”
“流寇的话怎么能信呢!……”
“若是哥哥想做这种事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让人发现察觉?!”
………
季卿快速穿过陆越松的帐篷没有停留,但她的嘴角却轻轻勾了勾,从某些方面来说她还是挺喜欢乌尔图娜这个姑娘的。
顶着风回到帐篷后季卿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衣服,她找出一件天青色的披风往发寒的身上一裹,然后也顾不得收拾东西就掀开帐帘对守在门外的将士说她现在立刻就要一个炭盆。倒不是说她现在真的冷得不行了,她只是觉得自己似乎隐隐有了些感染风寒的征兆,在这样一个有些紧张的时局下染病可不是一件小事。
服下驱寒的药后季卿很是清闲地滚进了被窝,她裹紧自己的被子寻思着等会儿过去找陆越松的时候要不要顺带也在那里把晚饭解决了,她可不想再走回来自己一个人吃饭。
不过还没等到季卿爬起来过去陆越松就已经自己过来找她了。
季卿有些头疼地睁开眼,然后一扭头就看到了正搬了椅子倚在椅背上一边皱着眉闭眼假寐一边守着她的陆越松。
看得出来陆越松很是疲倦。于是季卿往床榻里边挪了挪,然后伸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空出来的位置,对已经睁开了眼的正打算起身为她倒杯热水的陆越松轻声道:
“别去了,躺下歇会儿吧,脸色都不太好了。”
陆越松默了默,然后点头上了床榻。他翻身面朝季卿侧躺着,伸出手轻轻捞过看着有些发蔫的季卿淡淡道:
“怎的生病了?吃过药了吗?也不打发人过来说一声。”
季卿找了舒适的姿势闭上眼,只觉得头痛不减反增。
“吃过药了,怎么了?脸色这般不好。”
闻言陆越松轻轻叹了口气,他将脸埋进季卿的颈窝,语气更是冷了几分。
“库狄动手了,伤了张海清。”
季卿一惊,立刻睁开眼问道:
“为了什么?”
“为了打断我们。乌尔图娜跟乌尔图索确实还有联系,所知也甚多,有些可能还很重要。”
说着陆越松的神色又绷了起来,他敛下眉睫,两道眉毛凌厉地压在他的眼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