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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明知故犯,胡闹。”
季卿无所谓地拢了拢耳畔的碎发。
“外人不可进入,但雀玉于我不是外人。季父自然也知道,所以也没有为难不是?”
“你也就只会仗着父亲母亲惯着你胡闹,越发不成体统了。”
季卿对季明修偏头一笑,道:
“反正天塌下来还有哥哥。”
闻言季明修冷冷地扫了季卿一眼,不再答话。
等季卿两人被允许起身回房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季卿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自己的双腿,还好还好没有废。一旁已经站起来了的季明修有些嘲讽地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然后伸手将她捞起来凉声道:
“垫着蒲团跪是不会废了你的腿的,矫情。”
季卿无言地狠狠剜了季明修一眼,没说话。很显然她哥哥季明修也不怎么想跟她说话,只见季明修朝一直守在祠堂外的阿声招了招手吩咐道:
“好生带她回房,再叫厨房做点清淡的东西给她。”
阿声应下,走过来就扶住双腿还不怎么利索的季卿。
季卿看季明修提起从早上开始就在的食盒,有些吃惊。
“难不成哥哥还要吃这食盒里的东西?那已经放了一天了啊,让别人重新做吧。”
季明修看着手中的食盒,眼神蓦地就温和了下来。
“意义不同。”
季卿无语。
“行了你快回房去吧,我还要去见父亲。”
说完季明修就提着食盒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却又停了下来,他转身看向季卿刚想开口就被自家妹妹不耐烦地挥手打断道:
“行了行了,我会帮你照顾好雀玉的,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说服季父允许你替雀玉赎身吧。”
闻言季明修倒是很认真很放心地点了点头,然后便一脸平静从容地出了祠堂。
季卿刚刚踏进自己的房间就有一个银灰色的东西以飞快的速度撞进她怀里,季卿觉得若不是自己眼力好认出了这个东西是墨玉估计墨玉现在已经被她的链剑直接戳成两段了。将兴奋的墨玉从怀里扒出来放到桌上,季卿小心地伸手从它的后腿上取下一卷字笺。
季卿很吃惊,她本以为陆越松今晚会像之前一样歇在军营接不到自己的字笺,但是今晚他却回信了。她漫不经心地摸摸在桌上喳喳叫的墨玉,然后打开字笺。
“一切安好。天气有变微感不适,望卿在家中注意变化小心避疾,万事留心注意安全。”
看完后季卿没做声,眉头深皱。过了一会后她走到书桌提笔写下另一张字笺。
“卿知,望安康。”
写完她又将字笺绑到墨玉腿上,然后轻轻拍了拍它的头,说道:
“将军府,去吧。”
墨玉抖抖身子有些不高兴地弹了出去。
季卿看着墨玉跳出窗外,微微出神。陆越松跟季卿日常来往的字笺上从来就只有“一切安好,甚为想念。”跟“军务繁重,吾卿勿念。”这两种基本上等同于废话似的报喜不报忧的简短问候,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天气预报或者身体情况汇报这样的日常寒暄,而且就算有按着陆越松那不愿意让季卿操一点心的性格估计也只会说好的一面而不是说坏的一面。但是今天这封字笺陆越松却很清楚地告诉了季卿他因为天气变化而身体不适,还让她也小心变化注意避疾……可是既然身体不适那为什么一开头却又说一切安好呢?
难道另有其他的意思?季卿这么一想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天气有变微感不适……”
难道他在军营碰到了什么危险吗?可是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呢?是不方便说吗?还是不敢直接说?
那最后那两句话……是说季府之中也可能会有危险吗?
季卿猛地回神,她低头看向还拽在手中的陆越松送来的字笺,觉得有些心惊。随后她缠上链剑就跨出了房间,不知怎的她忽然有些紧张,因为她觉得刚刚自己的猜测有点可怕,她现在想去看看陆越松。绕过凤梧池季卿停下脚步偏头看了看左侧季青的小院,她想了想然后便拐了个方向朝季青的房间走去。不管怎么说还是先确定一下季青的安全比较好。
第25章 异始(下)()
刚刚踏进季青的院子季卿就看到了正坐在廊下阴影处提着酒囊喝酒的谢贤。谢贤一看到季卿就站了起来,在看到她腰间的链剑后谢贤满是嘲讽的压低声音对季卿道:
“看来你还不笨,应该是明白陆越松的意思了。”
季卿扫了眼季青已经熄灯的房间又看了看谢贤,猜想他应该也是收到了陆越松的字笺才过来的,于是便对着谢贤说了句谢谢。谢贤嗤地一笑,三分不以为然七分严肃认真。
“他受伤了吗?什么人做的?”
提着酒囊灌了一口酒后谢贤才淡淡答道:
“陆越松还不至于会被一个身手只是还不错的毛贼伤到,至于是谁做的这个还不清楚,但是去查肯定也查不出了。”
季卿听闻陆越松没有受伤暗暗松了口气,随后她又皱起眉道:
“查不出?死了?”
她以为起码能问出些什么。
谢贤点头,又慢慢地喝了一口酒。
“就算他不死也说不出,是个哑巴。陆越松怕留着被人知道了动摇军心就干脆直接让他消失了。”
“让一个半桶水的哑巴来刺杀将军?为了什么?”
闻此谢贤倒是颇为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语气冰冷地道:
“为了什么?我猜大概是为了得到那个皇帝老儿给陆越松的密旨吧。毕竟那密旨上写的可是江国与西北边疆和谈的筹码呢。”
季卿眉头越皱越深,心中担忧更甚。
“筹码?既是要和谈,那为何不放到朝堂之上来说而是用密旨?难道皇帝不想让大臣们知道和谈的具体内容?但你又是怎么知道那密旨上写的跟和谈有关?”
谢贤冷哼一声似乎烦于此事,但一偏头却见季卿眉头深锁一脸凝重的看着他——恐怕不说是过不去的。隔了一会后他终究是十分烦躁地叹了口气然后语气不甚耐烦地开口道:
“用密旨的具体原因我不清楚不过应该跟你猜的差不多,而那密旨上的东西跟我有关。”
季卿挑眉,侧头看向谢贤有些玩味地问道:
“跟你有关?”
显然谢贤非常不想一直纠结在这个话题上因此他对于季卿的反应很罕见地没有驳回而是只给了一个眼刀,然后接着解释道:
“那皇帝老儿想向我借钱跟粮食去圆他的和谈梦,顺便还想让我答应在以后的五年内加大与苍临国跟高逑氏的贸易,并且所有的好东西都要以低于别国的价格优先提供给苍临跟高逑,呵,他也好意思提。”
季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
“你还不是答应了?不然怎么会有那道密旨。”
闻言谢贤倒是嗤地一声笑了,他叹了口气往廊边的柱子上一靠又喝了口酒。
“我虽然是个商人但是我好歹也还是江国人。更何况这也不过是个幌子罢了,我没什么理由可拒绝的。”
眨眨眼皮,季卿觉得有些困乏,随即她也往柱子上一靠,一边环顾四周一边接着问谢贤。
“幌子?”
谢贤抬头看向季青的房门,依然是一片宁静。
“剩下的我不会再告诉你了,你知道的太多对你也没有好处,更何况这个幌子也只有在和谈生效了后才有用。你若是真的想了解你就去问问季大人,他与那皇帝老儿走得近,说不定知道的比我清楚呢?”
闻言季卿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问季父?家里不许讨论政事不许季家人私自参与政事的家规是摆设啊?更何况这是跟你有关的事谁还能比你清楚?不过她本身也没想知道那么多,于是她很快便转移了话题。
“那就是说现在的情况是皇帝不想让别人知道和谈的内容但偏偏又有人想知道硬来拿。呵,这个时候来拿密旨,恐怕这个行刺的人是不想和谈了,或者让他行刺的人不想和谈。既知皇帝有下传密旨这件事又不想和谈,也就是说……”
“朝中有没有反叛势力或者奸细这种事跟你没有关系,你最好别去搅和。”
谢贤适时地打断季卿的话头,他提着酒囊皱着眉,颇有些不耐烦。
季卿冷淡地睨了谢贤一眼,淡淡道:
“这原本也不是我该关心的事。不过这么一来这桩行刺也就说得过去了。皇帝恐怕也已经察觉到朝中有叛逆之人,否则也不会让越松来带着已经商议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