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季卿看他不知死活地靠了过来便冷笑一声,二话不说立刻就抽出链剑使足了力气想往这人脸上甩去,谁知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有人先动手了——只见一个漆黑无比的东西急速撞向那个公子哥,然后只听老大的咚的一声,正中!那个公子哥直接就被砸抽到地上,紧接着就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季卿往地上一看,嗯,原来是个精巧的砚台。看这砚台的做工似乎是个珍品,摔坏了可怎么办?!
“我道是谁,原来是赵家公子,怎么?提亲被退不爽快了?”
季卿偏头看去,只见谢贤摇着把扇子正笑得吊儿郎当的倚在二楼的柱子上,身旁站着一身雪衣神色冷淡的陆越松。
那个赵家公子一看是陆越松跟谢贤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就息了下去,但在听到谢贤后面那半句话后又升起来了。
他捂着自己已经肿得老高的脸尖声骂道:
“去你娘的被退亲!老子根本没有提过亲!谁他妈想要娶她们了?!一个天天跑青楼的野妓,一个天天躲在家里不肯出门的不知死活要死不死的药罐子,提亲?你现在送给老子都不要!。”
他喘了口气,仍不解恨地指着季卿恨声骂道:
“所谓的官家之女还常与娼妓来往,我看你也不见得有多干净!说不定季青也不是什么有病在身不得嫁人,而是做了什么不知羞耻的事没脸出门!”
说完这些之后几乎全场安静,所有人都默默地退后三丈并用默哀的眼神注视着那位赵家公子。在座的各位都是有权有势之人,家中与官场或多或少都有些来往因此在坐谁不知道季家人护短?!谁不知道季家人最护着的就是季家两姐妹?!谁不知道季家二小姐最护着的就是大小姐季青?!现在这个赵家公子不仅出言辱骂了季家二小姐季卿,甚至还在她面前如此羞辱季家大小姐说她不贞,只怕他今天………
众人一边想着就一边看向那边一直站着没说话的季卿,当下又退后了一步。
季卿谢贤陆越松的脸色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那看向赵家公子的眼神可以说是冰冷如刀,杀气腾腾,凌厉剔骨,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恐怕这赵家公子早就被凌迟处死五马分尸几百回了。
只见谢贤冷笑一声,没等季卿开口就先说道:
“你既这么看不起季家,可知我谢贤也看不起你寒酸的赵家?赵伟国,你父亲没有教过你对我说话要三思吗?”
季卿其实很想问谢贤你到底跟我姐什么关系?!
那赵家公子梗着脖子刚要反驳谢贤就又接着说道:
“更何况你也不是什么贵重之人,据我所知你的母亲何氏当初也只不过是一个末等艺妓,而你父亲也不过是依附于我的一介商人。”
他冷笑一声,慢慢合上手中的绸扇缓缓接道:
“你如此平凡卑微的出身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朝廷大员之女指指点点?又有什么本事能够让你口中的药罐子看上你并答允你的提亲?”
赵伟国听到谢贤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出身和他提亲的事简直是羞愧窘迫又恼怒到了极致,心中的恨意满满的几乎要从他血红的眼睛里溢出来。他看着楼上的谢贤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只恨不得立刻将他乱刀砍死五马分尸。
站在谢贤旁边的陆越松冷淡着一张脸看着楼下的赵伟国淡淡说道:
“低贱鄙陋,不知羞耻。”
说完他就走下楼梯站到了季卿面前,微微侧身的姿势里所包含的守护之意不言而喻。
“你……”
赵伟国因那句“低贱鄙陋”而气极羞极恼极,浑身微微发抖。他怒然指着陆越松刚刚嘶吼出一个“你”字就被陆越松身后的季卿生生打断道:
“贬我季家,辱我家姐,赵,伟,国?呵。”
不知怎的,赵伟国听到季卿最后的那声轻笑时忽然觉得有些恐慌,不等他细想楼上的谢贤就扶着扇子沉声接道:
“不劳季小姐费心,五日之内谢贤必让赵家离开京城,永不敢再回来。”
这整段话虽然是对着季卿说的但是说的时候谢贤并没有看季卿而是冰冷凶狠地看着捂着脸的赵伟国,且说到最后时声音里已然带上了些许狠意。
季卿侧头看了眼楼上翩然而立的谢贤,没再接话。
一边的赵伟国怒极反笑,对着谢贤急啸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又算是季家什么人?!这么为他们辩护……”
“出去。”
陆越松骤然拧眉低喝一声,只见张海清从暗处窜出拎起赵伟国往倚梅轩大门一扔,赵伟国下一秒就已经躺在了倚梅轩外的大街上。赵伟国一手捂脸一手抱腿在地上嚎得凄惨,看来他的腿也折了一只。
倚梅轩内旁观的人中有几个是和赵伟国交好的,一开始他们还想出声帮帮他,后来看到抚远嘉定将军跟谢贤都动了怒气后就不敢出面了——别的不说,单单一个谢贤他们就惹不起了,更何况还有个将军……
最后赵伟国是被自己的家丁抬回去的。赵家总管一边吩咐人扶起自家公子一边给季卿赔笑道:
“季小姐莫生气,我家公子向来如此,他日我们一定亲自登门道歉,还请季小姐多多包含啊。”
彼时谢贤已经气得回府去“照顾”赵家的生意准备让他们搬家了,而季卿此时正同雀玉他们坐在雅间里听琴下棋,闻言也只是略一抬眼然后复又重新看着棋盘,不咸不淡的对那管家说道:
“登门道歉?你是说三跪九叩?”
说着就落下一子,对面的陆越松抬眸看了眼棋盘又看了眼季卿,没说话。
那管家不曾想到季卿伤了人还这般强势,当下还不知道如何接了。
季卿也懒待等他回答,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烦人的东西还是消失的好。出去!”
然后陆越松一个眼神扫过去张海清立刻就把人请出去了,那动作叫一个干脆利落啊。
看见已无外人后陆越松把手中的白子放回棋钵,抬头看着季卿道:
“既无心思那就停了吧。”
季卿这才稍微凝神看了看棋局,在发现自己在方才所落的子简直是个个都在送死的情况下都还跟陆越松打成平手后她眸色一暗有些无奈地说道:
“纵使你知道我并不是棋艺不精但也没必要真的就这么让着我,你看你落的子,不是往我的陷阱里跳就是故意下在不痛不痒的地方,哪有这样下棋的。”
陆越松慢慢收着棋子淡淡答道:
“我棋艺不精,只会这样下。”
旁边的雀玉一听就笑了,止不住点头道:
“是了,陆公子的棋艺今天突然就不精了。”
陆越松仍旧面不改色的收着棋子。待他整理好棋盘后才又看着季卿道:
“谢贤做事一向稳妥利落。”
言外之意就是谢贤说让赵家五天之内滚出京城就绝对是五天之内,绝不会让赵家人多待一刻。季卿自然是相信谢贤的,况且她忧烦的也不是这件事,因此她听到陆越松这句话后也只是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陆越松看她依旧忧心便知她大概是在担忧季青跟谢贤的事了,于是说道:
“谢贤知道自己对季小姐的心意,只是不知季小姐是如何想的罢了,更何况他们两个的事我们都不好插手。”
季卿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陆越松答道:
“我自然不会去干涉他们的事,只是我只有一个家姐。”
她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接着说道:
“你今天也听到那赵伟国说的话了,虽然当时只有他在说,但是也足可见外面的人对我家姐的评价是如何了。流言蜚语利如刀,不插手并不等于不忧心。”
旁边雀玉抚琴的手一顿,琴声就这么抖了一下。
陆越松听完后没立刻回话,只垂下眼眸为季卿倒了杯茶,然后他才答道:
“谢贤是个商人,得失心比旁人要重,更何况这还是倾心之人,自然顾虑得更多。”
季卿又叹了口气。
将季卿送回季府后陆越松就自己一个人慢慢地往回走,之前一直窝在他袍内的灰栗此时正踩着他的肩欢快地啃着他给的花生。陆越松看着不停闹腾的灰栗感觉有些头疼,觉得还是让它窝着比较好。就在他正准备把灰栗抓下来重新塞进衣袍时他忽然间就想起一起进宫领旨那天季卿将灰栗给他时的笑,明媚愉悦,眉眼如画。陆越松眸光微闪,抿紧了唇。
于是灰栗抱着自己刚得到的腰果闹腾得更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