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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风一吹就会散去。
“怎么回事？你是谁啊，警察怎么了？”路过病房的值班的护士，见着病房里的场景，警察倒地，她吓一跳进入连忙把人扶起并问着。
顾长生抿唇不语，看着苏部在她眼前彻底消失，又看向自己的手。
脑海闪过很多陌生的画面和一些晦涩难懂的古书，美眸里复杂的情绪是对自我的茫然陌生。
消失的君司寒出现，从外面进入，什么也没有说，牵过顾长生的手带着她离开，护士在后面喊，只不过没有理会。
离开医院，两人走在柏油马路上，路边的商铺，灯红酒绿的霓虹灯，似乎掩盖不了人们内心的阴暗。
路边吵架的男女，决绝的话语，女人离开，男人立刻拿出手机和电话里的人说着情话。
顾长生已然停下了脚步，直到男人离开，她忽然看向夜空喃喃道。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
“你当时救人，那就是对的，她是鬼，你保护了人。”君司寒心疼的回答。
顾长生收回目光没有说话，大脑一片混沌，对错真假纠缠着她。
君司寒看在眼里，眸中满是心疼，忽然弯腰把人打横抱起，在人看过来的目光下，他唇角微微上扬道。
“今晚你累了，有什么事明天说吧，我抱你回去，乖乖睡吧，不要多想。”
温柔放缓的声音仿佛是安定，顾长生慢慢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而梦里，跨越千年，她仿佛做了一个很长，又很真实的梦。
第248章 梦回千年（）
梦里，她身处一个兵荒马乱的古代。
她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又将去往何处。
画面一转，她遇到了一个华贵不凡的男人，他带她回家。
高高在上的君王封她为郡主，百姓奉她为神女，爱戴关怀。
可不知怎么，所有人都要她死。
一杯毒酒烧灼五脏六腑。
一把匕首毫不留情扎进了心脏的位置。
男人决绝狠厉的脸庞，嗜血的眸子是那么阴冷，让她灵魂都在颤抖。
生命消散时，她发下毒誓，生生世世只爱穆将军。
梦随着那句话醒了。
顾长生猛然睁开眼，看着卧室漆黑一片，她摸向床头灯。
柔和的灯光亮起照在顾长生那张还未从梦中缓和过来的苍白，脸颊上的汗水让乌黑的秀发黏在额头鬓角。
“长生你醒啦？你刚才是不是就是人类说的做噩梦啊，你刚才一直在说话。”
某兔子在一旁开口，小短腿上还抓着吃一半的胡萝卜。
圆嘟嘟的身子，和初次见时打了好一圈。
顾长生没有说话，伸手捂着额头，好一会儿才过滤掉脑海自己刚才梦到的事情。
很不真实，却又那么真实，她好像还记得梦中的一切，却又好像不记得。
“生生世世只爱穆将军？”她喃喃出声，美眸然闪过一丝痛楚，在依稀想到那把插进心脏的匕首，那个男人…
“君司寒？”
第一次，念出君司寒的名字，顾长生心脏一阵抽痛，又闷闷的，好像有一块巨石压着她。
狠狠的压着，让她动弹不得喘不过气。
“长生，你没事吧，我把嘟嘟最爱的胡萝卜给你吃，你开心一点。”
见顾长生用手捂着心脏的位置，倾城的小脸面露痛苦，身上散发的那种气息让它也有些不舒服，她直接蹦跶着把最爱的胡萝卜推过去。
“你吃吧，我没事。”顾长生终于开口，有些软糯的声音带着疲惫，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她看了下手机的时间，凌晨三点多。
外面还是漆黑，在床上沉默半饷，顾长生忽然下床，轻手轻脚的走动像是怕吵醒谁，拿过一旁的外套，她穿在身上，轻轻抱起某兔子出了卧室。
“长生，你要去哪里啊？”某兔子问道。
“别说话。”顾长生压低声音道，已经走到大门，她打开门头也不回的出去。
在她关上门的刹那，另一个卧室的门打开，君司寒出来，透过关上的门，他仿佛还可以看到顾长生偷偷离去的背影。
如墨深邃的眸子，眼底带着伤痛，君司寒垂眸看向自己的手，她终究要想起来，只是…
为什么先是这个？
你说你生生世世只爱他，对我何其残忍。
囚你，禁你，还是会再输给你吗？
离开房间的顾长生已经去到了楼下大厅，还好这酒店是二十四小时的，叫醒前台的人，她在黑夜里离开酒店。
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
就觉得很乱。
她好像不是她了。
又好像，她从来都不是她。
那些脑海多出模糊的记忆，她…到底是谁？
穆将军又是谁？
那个…君司寒又是谁？
只是长相一样而已吗？
顾长生…又是谁？
第249章 老秦纸扎（）
所有的问题围绕着混沌的大脑打转，连她自己都怀疑着。
是呢，她到底是谁呢？
除却他们，她在这个世界上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
那所有的一切，都是梦吗？
她真实的记忆也是梦一场吗？
“长生，你怎么哭了，长生不哭，不要不开心…”
软乎乎哽咽的声音唤回顾长生的思绪，涣散的目光聚拢，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垂眸看着怀里挣扎的嘟嘟，她伸手擦过眼泪，故作轻松道。
“我哭你哭什么？我少你胡萝卜了吗？”
“呜呜…没有，长生不哭，嘟嘟把萝卜都给长生吃，你不要哭…呜呜…”
某兔子说着，反而哭的更凶，顾长生心底升起了一股暖流，来源于某兔子。
自从吃过胡萝卜那是无时无刻不在吃，现在提出把胡萝卜给她，对了，在酒店也说过。
“好啦，我不哭，你别哭了，你说你一个兔子，哭不适合你，还是适合吃胡萝卜，不过你这是最后一根了，你要吃得天亮后再去买了。”
抚摸着某兔子，顾长生吸了下鼻子安慰，话落看向自己所在的地方。
这是哪儿？
顾长生一脸懵，她怎么走这里来了？
有些昏暗的路旁，只有相隔很远才有孤零零的路灯，她好像走到了一处老式街道上，而她就停在一处路灯下。
虽然知道出来是凌晨三点，但一路上没遇到个人，顾长生也是很惊叹的，原地环顾四周，街道上的店铺黑压压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想到鬼，顾长生轻咳了一声，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遇到鬼好了。
“嘟嘟，我怎么走这里来了，从哪里过来的？”
“唔…那边，长生走了好远了，不过这边安静，嘟嘟喜欢。”顾长生不难过，某兔子也不伤心，听闻那话兔爪子指向一处。
看着那指的地方，顾长生默一秒后抬脚继续往前走，并为回头回去因为她发现这条老式街道的尽头似乎有一家铺子，还亮着灯。
嘟嘟说的对，也难怪它会喜欢，在市区很吵闹，耳边一直都会飘荡着鸣笛声和一些其它声音。
而这里，很安静，那些声音在夜晚仿佛消失了一样。
世界安静，心也慢慢的会得到平静。
就嘟嘟以前的山里，自然是喜欢安静。
“老秦纸扎？”
大约走了十多分钟，顾长生站在还有灯光的铺子门口，铺子里面却是亮着，她抬眸念出挂在墙上灯箱上的字。
美眸带着疑惑，在心里思索了下纸扎是什么后，似懂非懂的明白，在门口迟疑了下敲门。
“小姑娘，请进。”
门响两声从里面打开，是一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者，老者似乎对于顾长生出现并为我丝毫意外，话落转身。
顾长生已经看到了铺子里面的场景，那些活灵活现，惟妙惟肖的纸人和车子房子让她一阵错愕，错愕过后，鸡皮疙瘩掉一地。
还真是她想的那样。
可这见到，就有些……
老者已经叫自己进去，顾长生也不好推脱，本来也是自己敲门的。
想着，顾长生一咬牙，不就是个纸扎铺子吗？
“叮铃铃——”
顾长生抱着嘟嘟前脚进入，后脚传来一阵铃铛声。
第250章 给苏部烧纸（）
清脆的铃铛声在安静的凌晨，还是在一个纸扎铺子里想起，想到那个个恐怖电影里，这种铺子门口基本会挂着铃铛。
而且还有那个什么八卦图，顾长生吓一跳后连忙回眸看向门两侧，当真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