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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规矩,这么多人都在呢,也不知道行礼。”府君夫人薄嗔一句,但是没人把这话当真。
“娘亲我饿了。”
那位小娘子并没有看这些人,只是催促开宴。
府君夫人极宠女儿,开了宴。
半夏很不巧坐在了那个小娘子身边。虽说那小娘子性格活泼了些,但是礼仪还学得不错,一顿饭吃得极为斯文。半夏担心安子吃不好,找了些小孩子适宜吃的夹给他,看他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始自己吃东西。那小娘子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正四处打量着,忽然间看到了半夏头上的钗子,这钗子她去临县外祖家时看见过,喜欢得紧,但是没带够银子,第二日去就已经卖完了。
“你头上的簪子多少银子买的,我出双倍,你卖给我。”
半夏正在低头喝汤并没察觉是在和她说话。
“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
半夏这才反应过来,擦了擦嘴角说道:“您说什么?”
“我问你头上的簪子,我花双倍的银两给你买,你卖给我。”那小娘子语气一点儿也不客气。
半夏本来就很珍视这个簪子,看她这语气就更是不想卖。“不好意思,这个簪子不卖。”
“娘亲,你看她”小娘子转头就开始给府君夫人告状。
“怎么了?”府君夫人当初生了三个儿子才得了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娇宠长大,又因为她胎中不足,自然多疼宠些。
“娘亲,我喜欢她头上的簪子,我花银子买下来好不好?”
府君夫人敌不过女儿哀求,问道:“苏娘子我们出双倍的银子买,我那儿还有许多簪子,你要有看得上的也可以挑一支,这支就割爱给小女可好。”府君夫人自觉这已经是很大的宽惠了。
“不好意思夫人,这是夫君同我的定情信物,着实意义非凡,恕我确实不能割爱。”
“我不管,娘亲,我就要,我就要”那小娘子忽然哭了起来“娘亲,我心口难受”
“快快快,去把小姐的药拿来。”府君夫人迭声的吩咐。
“我不吃药我连喜欢的簪子都得不到,还活着做什么死了算了。”
“我的儿啊,你这不是戳我的心窝子吗。娘亲一定给你要来。”府君夫人看向半夏“苏娘子,你看孩子算我求你既是解元公的定情之物,不若到前边儿给他说一声。府君这两日还在看着解元公的户档材料,我也很想见一见这位解元公。”
这话可就算是威胁了,半夏不知道说什么,只觉得心口堵得慌,一把拔下头上的钗子“不用那么麻烦,送予小姐吧。”
那小娘子接过簪子“早给我不就好了吗。”
半夏真觉得恶心想吐“我身子不适,就不多留了,大家别因我坏了兴致,我自罚三杯,就此别过了。”
半夏喝了三杯,径自走了出去。安子乖乖的跟着她。
后边席面愣了一会儿,又热络了“这解元娘子真是不太懂事,还和小姐争东西,真是坏了解元公名声。”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半夏停了一步,更快的走出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
院外飘着小雨,半夏抱着安子在檐下躲雨,拉过旁边一个小厮说道:“劳烦小哥通传一声,告诉里边儿的解元公,就说他娘子不胜酒力,就先回去了,他待会儿自己回来就成。”又递过半两银子:劳烦您了。
那小厮颠了颠银子“传句话的事儿,你等着,我这就去。”
半夏和安子在那儿等着。
“安子冷不冷?”
“不冷,姐姐你别难过,等安子长大了给你买好多好多的金钗,气死她。”
半夏鼻尖一酸,紧紧抱着安子“好,姐姐不难过,姐姐等着安子给我买簪子。”
“苏娘子”
半夏转头一看,是府君夫人身边的嬷嬷。她手中拿着一个匣子:“这里边是二十两银子,和一根实心金簪子,我们夫人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不会昧下了你的簪子,喏,拿着吧,算起来还是您占了便宜。那根镂金簪子,不过三四两银罢了。”
半夏接过匣子,打开里边装着两锭十两的银子和一根金钗子。
半夏拿出那十两银子“想要吗?”
那嬷嬷愣了愣,点点头,当然了,那可是十两银子。
半夏却转手直接扔给街边的小乞丐,那小乞丐没见过那么多银子,楞了一下迅速跑开。“我宁愿打赏乞丐也不给你。”
“你!”
“回去转告你们夫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指不定什么时候她也得求着我。”
“好,我这就回去禀报夫人,我倒要看看解元娘子有多不得了。”
那嬷嬷气冲冲的走了。
“怎么了?”身后忽然传来甘遂的声音。他举着一把油纸伞,细雨蒙蒙中面容有些模糊,身形却显得高大。半夏眼含泪水委屈巴巴“甘遂,我闯祸了。”
第51章 身世()
甘遂看着一大一小委屈脸,心都拧巴的出水了。这肯定受了委屈,招过一辆马车“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那你提前走了府君大人会不会不高兴?”
“没关系,该说的事情的说的差不多,剩下的就是喝酒了,刚好找了由头出来,省得被灌得烂醉如泥。”
三人上了马车,半夏死死撑着眼泪一直没掉,一双大眼睛显得水光潋滟,惹人疼的不行“你要是伤心就哭出来,没关系的。”
“不行。”半夏斩钉截铁地说到。“妆会花掉。”
委屈的要死还要想着妆不能花,甘遂对女人这种生物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马车滚滚向前,不多时就回了家。
到了家半夏将安子哄睡着,卸了妆梳洗之后回到房里,甘遂在床边看书,看她过来,拉着她坐到床上,将她揽在怀里“来,说说吧怎么回事?”
可能是随着时间冷静,半夏感觉自己并没有那么愤怒了,只是很冷静的陈述事实。甘遂却越发的皱紧了眉,听完之后亲亲她的头顶“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半夏反过来安慰他“没关系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从古自今都是如此。早知道我就直接将簪子给她的,只是我很舍不得,那毕竟是你买给我的第一根簪子呢。”半夏绞着甘遂的衣带。
“那我明天再去给你挑一只好不好,我们上次看的鸢尾花你说很漂亮,我们就做一支那个样式好不好?”
“那我们去把府君夫人那支金的拿来融了,再去做新的样式,她那簪子看了也堵心。”
“好,那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我已经不难过了,你也别替我委屈,我也出了气了,只不过今日将那嬷嬷得罪了,万一她要真在夫人面前进了谗言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我倒是巴不得她将事情闹大一些,直接闹到府君面前,要是一个州府的属官都是靠着妇人意见左右的,那我就算是闹到大殿上也要将他拖下马。再说了,我们还有师傅呢。”
半夏想起来他们也是有靠山的。
“过两日我把这边的生意和师兄交代一下,我们就进京吧。去看一看最繁华的地方。”
“嗯。”
窗外好像还在下雨,雨滴轻轻落在窗外的芭蕉树上,滴滴答,伴随着情人间的密语,仿若一首催眠曲。
骑马,乘车,乘船大半个月,一家人总算是进了京城。
京城已经下过雪,干冷干冷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半夏赶忙将车帘放下。马蹄走在青石板上,哒哒的声音,车外热闹的叫卖声,安子昨晚没睡好,这会儿躺在甘遂的怀里安睡。
“这空气比现代可好多了,什么雾霾p。m2。5一点儿都没有。所以说什么环境质量低,都是人类自个儿作出来的。”半夏刚才吸了一口京都的空气,完全和现代的不同。
“快捷总是会带来弊端啊。”
行了一会儿路,马车停在了一个宅院前“少爷,到地方了。”外边儿寒水说道。
这是甘遂在临走之前王小山送的小厮,说是办事稳妥,头脑也灵光,关键是忠心。甘遂一路走来冷眼看着是个能做事的,可以好好用用。有考虑着给半夏买个小丫鬟。半夏却说现下还没什么人事要处理,她和安子两个人在家有丫鬟还要不自在些。甘遂也不勉强,有些事终归要一步一步的来。
寒水在外面放了车蹬,安子睡得熟,停车了也没醒来,甘遂索性抱着他下了车。
山长和川先生正在前厅下棋,看见甘遂来:“来来来,快来下一局,你师父又开始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