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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怀仁果然只是来长安殿看了看,心不在焉的封赏了众人,这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乎呢,便起身说道:“婷婷,真是不巧,朕还有要事在身,只怕是不能陪你了,你好好养着身体,如果这里缺什么,便只管叫人到内务府去取,可别委屈了自己。”
梅婷婷可从来都没听齐怀仁如此温柔的对自己说出这种关心的话,当下便感动的稀里哗啦的:“皇上不用担心嫔妾,嫔妾会好好照顾自己和,和与皇上的孩子的。”
因为这一句“孩子”,齐怀仁的目光中不着痕迹的闪过一丝狠辣。
除了雪儿的孩子,自己不想要任何妃嫔生的孩子,所以才会准备了汤药,没想到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那你好好休息,朕就不打扰你了。”齐怀仁伸手替梅婷婷拢了拢额前的刘海儿,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
胡太医也回太医院准备安胎药去了,佩儿将那些小宫女们打发下去做事情后,这才走到梅婷婷的跟前儿,看着梅婷婷脸上那满足的笑意,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自家主子在宫中摸怕打滚了这几年,怎么性子依然还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天真呢?难道是自己将她保护的太好了吗?
“佩儿,再过几个月,我就可以做母妃了,听到有人软软的叫自己‘母妃’,该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梅婷婷一只手轻抚着小腹,脸上散发着柔和的母爱之光,看起来显得格外的温和慈爱。
佩儿看着梅婷婷如此幸福的样子,张了张嘴,好半天也没忍心说出什么打击她的话来。
也罢,也许只是自己多疑了,不过还是早一点告诉夫人和老爷的好,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好好保护主子的。
想到这里,佩儿也展颜一笑:“奴婢恭喜主子,贺喜主子。”
梅婷婷脸上带着柔柔的笑意,仿佛之前所生之气都不复存在一般,现在她满心都是肚子中的这个孩子,早已容不下其他的事情了。
长初殿的喜事,对于其他的宫中来说,那就是烦心事儿了,尤其是那些还没有子嗣的妃嫔,个个都恨不得梅婷婷出事儿呢。
其实就算已是有子嗣的,心中也不安宁,就像是皇后,虽然已经有了一个公主,却没有将来可以继承大储的皇子,所以对于梅婷婷的怀孕,是打心眼儿里不安宁,不高兴的,真恨不得现在就派人去流掉梅婷婷腹中的孩子。
不过想归想,她可不敢现在就动手,反正生一个孩子是要十月怀胎的,自己有得是机会,若是等月份大一点了再让其流产的话,搞不好还能一尸两命,就是自己赚到了。
心中有了这个主意,莫晴空便放心的按兵不动,想等时机成熟的时候,再推了乔书青去做这件事情,倒也不错。
梦新宫中,那娜皱着眉头,来回的踱着步子,问星站在一旁,几次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赶紧说,本宫不喜欢吞吞吐吐的。”那娜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问星,淡淡的说道。
这次梅婷婷怀孕的事情,是真得很让自己烦心,虽然自己也生有一个皇子,可是一直养在皇子的居处,和自己也没有什么母子情分,况且自己现在本来和年若雪她们商量好了要对付梅家,可是如今梅婷婷又有了身孕,皇上会不会让年若雪放弃这个计划呢?
不,不行,无论是什么,都不能阻止报仇,若是梅婷婷腹中的这个孩子成为了羁绊,那么自己就帮她料理掉吧。
问星看着那娜的脸色不断的变幻,心里也微微叹了一口气,自己又何尝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事呢,可是
“娘娘,您现在还不能打宁昭媛腹中孩子的主意。”问星皱着眉头提醒道:“现在昕贤妃和娴淑妃,还有皇上,都是知道要对付梅家这件事情的,而娘娘又是最想看到他们灭亡的,若是娘娘现在动手的话,不用调查,皇上也能怀疑到娘娘这里,所以还请娘娘稍安勿燥。”
问星所言,也正是那娜所担心的地方,所以才会如此的纠结。
“其实这宫中,除了长初殿之外,怕是无人会喜欢这个孩子的,都一定会想方设法除之而后快的,所以娘娘大可坐收渔翁之利。”问星再次劝解道。
“话是这样说,没有错的,可是如果大家都想坐收渔翁之利的话,那岂不是便宜了梅家?”若是别人,那娜一定会不动声色,争取坐收渔翁之利,可是现在,因为怀孕的是梅婷婷,所以她沉不住气了。
“娘娘,怀胎要十个月呢,宁昭媛现在不过两个月的身孕,咱们还大把的时间呢,没什么可着急的,倒是”问星说到这里,顿时止住了话头,抬头看着那娜。
“倒是什么?继续说啊。”那娜抬眼看着问星,这个丫头,从来不曾像现在这般纠结着,难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
问星现在的心中,确实是纠结的,自己与问月在一起也很多年了,而且问月就像是姐姐一样照顾自己,如今她假死,天天被关在那间小黑屋子里,虽说是她一念之差背叛了主子,可是毕竟也同自己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了,自己心中也有不忍啊。
想到这里,问星鼓足勇气,说道:“娘娘是否,已经将问月之事忘记了?”
那娜闻言,手微微一抖,顿时皱着眉头问道:“问星,你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问月背叛自己也是情非得已,可是自己的心里却不能完全的原谅她,在没有完全原谅她之前,她还是不要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才是最安全的,况且,自己还要利用问月的死来引起齐怀天下一步的计划呢。
“娘娘,问月当初背叛娘娘,是问月的错,可是现在她已经用死来表示对娘娘的忠心了,虽然没有死成,可是却有那一份歉疚之心,娘娘何以还要如此关着问月呢?这眼看都已经半个多月了,自在王也没有再开始新的计划,问月一个人整日在那又小又黑的屋子里待着,奴婢怕她会受不了的。”问星忍不住的大声说道。
那娜并没有生气,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为垂着头,过了好半天后才说道:“领问月去地下室吧,那里还宽阔一些,你告诉她,本宫现在还没有抓到事情的头绪,也只暂时再委屈她一段日子了。”
“娘娘”
问星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那娜给打断了:“问星,等安置好问月之后,你去通知齐怀天,叫他今天过来一趟。”
问星只得点点头,说道:“是,奴婢知道了。”
娘娘明明都已经知道齐怀天是个什么人了,为什么还要与他幽会呢?难道还想着要他回心转意吗?
问星离开之后,那娜便目光平静的望着前方,只是纤细的手掌却用力的握住,关节之处都隐隐透着一丝青白之色,可见她究竟是多么有用力。
精心修剪过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之内,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
那娜轻轻抬起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全身上下,只有那里,才能感觉到疼痛和酸涩。
这究竟是为什么?齐怀天,你究竟是因何负我?
自己想今晚约他来,只不过是想问个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对自己的誓言究竟又算是什么。
自在王府,齐怀天正在书房中写写画画的,一会儿眉头紧锁,一会儿又唉声叹气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烦恼什么。
“叩叩”
一阵三轻五重的敲门声传了进来。
齐怀天微微一皱眉头,这是守在通往梦新宫的密道口的人和自己的对接暗号,莫不是那娜有事儿找自己?
“进来吧。”齐怀天冷冷的说道。
那娜这边,也不能再拖了,还是尽快解决的好,因为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了,若论价值,自己已经找到更好的帮手了。
“王爷,娘娘让您今天晚上过去一趟。”来者是一名一看就十分老实木讷的矮个子男子,丢在人群中也是十分的不显眼,不容易暴露身份的。
“有说是什么事儿吗?”齐怀天不悦的皱起眉头。
“是问星姑娘亲自出来告诉属下的,只说是请王爷晚上入宫与娘娘相聚,具体的什么事情却是没有说,属下也不敢妄自揣测。”那名矮个子男子说道。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齐怀天犹豫了一会儿,这才摆摆手,让其离开了。
反正这边早晚也得解决,若是她还乖巧听话的话,那自己便不追究,若是她已经有了反叛的心理,那可就怪不得自己了。
“王爷,属下建议您还是不要去了。”一名黑衣人自内屋绕了出来,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