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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若雪就这样抱着年若兰,眼泪也是忍不住的一直流,一直流,心中也是充满了悲愤。
究竟是谁这样狠心,居然给全府上下都下了迷药,居然连下人的小孩子都不例外,难道就真得有如此深仇大恨吗?
“你知道不知道究竟是谁干的?”年若雪咬紧了牙关,这才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自己不能哭,绝对不能哭,不能让已逝的亲者痛,更不能让放火的大魔头嘲笑。
年若兰并不答言,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中越来越痛,喉咙里就像是堵了棉花一样,说不出话,也喘不过气,一张脸更是憋得通红通红的。
“若兰,你,你怎么了?”年若雪察觉到年若兰的不对劲儿,便忙得扳正年若兰的身子,发现她脸色通红,胸口也剧烈的起伏着,一双眼睛也紧闭着,嘴巴微微张开,就是不说话。
“若兰,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年若雪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两手轻轻摇着年若兰的肩膀,有些害怕的叫道。
过了有一会儿,年若兰的双眼突然间张开,身子一弯,一口带着温热气息的鲜血便喷了出来,随后整个人便软了下去,似是昏死过去了。
“若兰,若兰锦墨,平儿,来人啊,来人啊”年若雪看着年若兰的样子,慌忙的蹲下身子,想要将年若兰扶起来,可是却怎么也扶不起来,自己也跟着瘫坐在地上,心中顿时着慌起来。
正在廊上守夜的太监,顿时有一个到了外厅中,另一个则飞快的跑去叫锦墨了。
其实每天晚上,年若雪的身边都是有人陪着的,今天因为年若兰过来了,锦墨想着她们之间一定有很多要说的话,所以也就没有让人打扰她们,却没想到了发生这种事情。
小李子才走进外厅,人还都没有进到里面去呢,便听年若雪急惶惶的吼道:“快去请安大人来,快去。”
正巧此刻锦墨也赶过来了,小李子便忙得去太医院请安阳了。
锦墨打帘进来的时候,见年若雪和年若兰姐妹两人,一个倒在地上,一个拼命去扶,却怎么也扶不起来,地上,还有年若雪的裙角上,都渲染着点点血迹。
“主子,这是怎么了?”锦墨和平儿忙得上前帮忙将昏死过去的年若兰扶到床上。
年若雪则是紧紧的拉着年若兰的手不肯放,眼角还有明显的泪痕,哽咽道:“若兰她吐血了。”
年若雪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滴,脸色有些苍白,原本漆黑明亮的眸子现在被雾气遮绕,透着很明显的担忧。
锦墨忙得劝解道:“小李子已经去请安大人了,相信安大人很快就会到的,主子放心吧,二小姐肯定没事儿的。”
半夏也端着一盆水从外面走了进来,细心的拧干一块儿巾帕替年若兰擦去眼角的泪痕和嘴角的血迹,便将那块巾帕丢在了一边,重新又拿了一块新的,重新投了拧干后,走到年若雪面前,说道:“主子,擦把脸吧,若不然您如何见安大人?”
年若雪机械的接过巾帕,胡乱的抹了一把,又急切的问道:“安阳怎么还没来呢?”
就在这时,安阳脚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肩上依然是背着那个黑色的药箱。
“若兰吐血了,现在昏死过去了,你救救她,你快救救她。”年若雪一只手轻捂着口鼻,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年若兰?”安阳一怔,她不是被大火烧死了吗?如今又怎么会出现在皇宫中?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只是同名的人。
年若雪含泪点点头,回答道:“是的,我的妹妹年若兰,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给她看看啊。”
安阳走了绣床前,伸手替年若兰把住手脉,眼角的余光忍不住的打量着床上的人。
虽然多了一分成熟,虽然皮肤变黑了一些,可是样子却是一点也没变,真得是年若兰。只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是已经被大火烧死了吗?府衙中核对的人数明明相同,可如今年若兰却还活着,那么多出来的那一具尸体,是谁的?
安阳的心中是满满的疑惑,难道当初自己是漏查了什么吗?还有年若兰这一年多都身在何处?如果当时她逃开了那场火灾,那她为什么在县衙为年老爷立碑的时候都没有出现过呢?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阳越想,脸上的神色便越凝重,眉头也拧着越紧。
“安阳,若兰她”年若雪站在安阳的身后,看安阳为其诊脉了这么久的时间,忍不住的问道。
安阳回过神来,又细细的诊断了一下,这才站起身来,说道:“昕昭仪请放心,二小姐她只是急怒攻心,悲伤过度而导致的吐血,并不大碍的,只要好好调理几日便无事了。”
年若雪闻言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安阳的心中本就有很多的疑问想问年若雪,可是现在人多嘴杂的,又赶上年若兰昏死过去,年若雪应该也没有什么心情讲这个,当下便对着年若雪行礼道:“微臣现在要回去配药了,一会儿熬好了再给昕昭仪送来。”
年若雪客气道:“大晚上的,又折腾你来看病,本来心中就过意不去了,这样吧,叫半夏随你一起去抓药,回来在兰若殿熬就可以了,就不麻烦你打扰你休息了。”
安阳有些无奈的点点头,年若雪总是对自己客气有加,也不想让自己参与到这后宫的争斗中来,虽说是为着想,不想让自己卷入这风波之中,可是在她的心里,自己始终都是外人吧?她爱的人只有当今皇上吧?
自己并不奢求她的感情,也并不奢求将来有一天可以得到她,自己只想安安静静的守着她而已。
半夏闻言便答应着随安阳一道出去了。
路上,安阳似是无意的问道:“年二小姐是什么时候入宫的啊?怎么一点也没有听到风声呢?”
因为自家主子与安阳的关系颇为不错,而且也经常有往来,所以半夏对安阳也没有什么戒备之心,当下便回答道:“二小姐是才被接到宫中来的,不怪安大人不知道。”
“谁把她接来的?不是说昕昭仪的娘家遭遇火灾,无一人生还吗?”安阳又继续问道。
“是啊,当初静充媛是这样告诉主子的,可是今天刘宝林又突然告诉主子,说是二小姐还活着,正与她的哥哥在一起,想要入宫见主子的,所以主子便求了皇上,这不立马就让李将军将二小姐接到宫中来了。”半夏有些得意的说道。
安阳恍然,只是心中对刘艾嘉却格外的戒备起来,回头好好查一下这个人的来历,也许会对雪儿有帮助的。
“原来如此啊,怪不得呢。只是年二小姐又为何会急怒攻心而导致吐血啊?”安阳边走边问道,就像是在话家常一样。
“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了,主子留二小姐在自己房里睡,锦墨姑姑今晚也没派人守在外面,廊上只有小李子和小陶子守夜的,我们是被小陶子叫过来的,赶过来时,便看见年二小姐吐血倒在了地上,主子也是满眼含泪的,至于具体发生了什么,奴婢就不知道了。”半夏说到这里时,也忍不住的摇头叹一口气,因着年若雪的关系,她对年若兰也是格外的关心。
“哦,这样啊。”安阳也跟着叹一口气,看来这事儿得找机会问问雪儿了。
“安大人为何也叹气?莫不是也关心二小姐吗?”半夏偏头问道。
“我叹气,是觉得昕昭仪挺可怜的,没想到当初入宫前的一别竟然成了永别,还要承受年府上下被大火烧死的噩兆,如今好容易得知妹妹还存活于世,现在却也吐血昏迷了。”安阳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为什么一个人的命会如此多舛呢?
半夏侧头看着安阳,好半天后才说道:“安大人果然是医者父母心,如此关心我家主子,倒也是我家主子的福分呢。”
只是,我家主子毕竟是皇上的妃嫔,你只是一个太医,过多的关心反而会适得其反。
半夏这后面的这话并没有说出来,只是要心中微微叹息。
两人很快便到了太医院,安阳利落的将药抓齐,又详细的交待过半夏,这才放心的让半夏离开了。
看着半夏远去的背影,安阳一屁股跌进靠椅里,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以手抚额。眼睛微闭着,脑子里却还在不停的思考着年府大火的事儿。
只是越想便越觉得疑点重重,越是起疑便越觉得纰漏甚多。
不行,等天亮了,自己一定要求了老师,再派人去调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