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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陆文轩一人开着日产老爷车,心潮澎湃的往自家行驶。忽的,就在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红衣女子,正拦在自己的车前。
陆文轩紧忙急刹车,那车就停在了距离红衣女子不到三指的距离。
随风一吹,那女子的衣襟都能碰到陆文轩的车灯,不过好在有惊无险!
陆文轩死闭着双眼,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待一睁眼间,那红衣女子已然站在了自己的车窗旁。
陆文轩看着那红衣女子的面庞,是如此的熟悉却又陌生。
熟悉的是,这个女子的容貌艳丽,与自己梦中的那张脸全无二像。
陌生的是,他当真不认识这个女子。只是在印象里好像见过那么一回,却不知为何?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儿见过的。
“奴家叫倾城。”那红衣女子玉唇轻启,声音是如此的妩媚而动人。
陆文轩下意识的点点头,透过车窗,上下打量了那女子一番。
只见那女子穿了一身艳红色的穿蝶牡丹旗袍,足下登了一双不大合脚的洋白色高跟鞋。
头发是周整的盘在脑后,脸上的妆容有些浓重,衬着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精致又妖艳。
“记得来‘枕香楼’找我。”那倾城冲着陆文轩浅浅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枕香楼’是衢州府里一间颇有名气的客栈。
出名的并不在于客栈的华丽与舒适。而是在于枕香楼里,养了几十个弹琴唱曲的姑娘。
这些姑娘个顶个的都是绝色,并且美其名曰卖艺不卖身。
这所谓的卖艺不卖身,也只不过就是个幌子罢了。若是出的价钱高!人人都可枕香而眠。
这枕香楼,不过就是个换个名头的窑子。只不过就是里面的姑娘比普通的窑姐,更加才貌兼备些罢了。
陆文轩看着那倾城的背影,心里忽然觉得有那么一丁点儿无言可讲。
这年头,窑姐怎么都到大街上来拉客了。
且说那苏唤子送走了陆文轩,先是去了杜莺歌的房间。
只见李五正坐在母亲的房间里吃佛头果呢!
让陆文轩带过来的佛头果,名头虽大,可这味道确实实实在在的一般。
有点儿像青皮的小果光,又有点儿像半生不熟的老头梨,反正是苏府的几个主子,都不怎么爱吃。
也就这李五是个不挑食的,好不容易见着回稀罕的,又不用花钱,那不是不吃白不吃嘛。
苏唤子进了屋,自顾的倒了一杯清茶,喝上那么两口。在观音像前上个三炷香,也不出声,便转身进里屋念经去了。
“三姨奶奶,你知不知道这马王爷长个什么样儿啊?”
第82章 葫芦()
李五心里还记挂着吴桂元跟她打的那个赌,势要再赢他一顿饭不可。
“马王爷,不就是三只眼嘛!”杜莺歌笑着说道。
“戏文里不都是那么唱的。那鲁班建筑了赵州桥,并夸下海口,此桥坚固无比。引得众神仙纷纷来试桥。
那张果老化作一个老翁,挑着一个扁担过桥。赵州桥竟只轻轻的晃动了几下。
赵天君变作农夫抬了几块石头过桥,赵州桥颤颤巍巍,是鲁班上前驮着才没有倒塌。
待两位神仙显出真身,那张果老扁担里担着的是日和月。
而那赵天君抬着石头的是三山五岳。
张果老夸赞鲁班。‘桥建的不错,就是你这眼神不大好。连泰山都没认出来。’
鲁班自觉丢人,竟有眼不识泰山,恨把自己左眼抠下,扔在了地上。
那马王爷和牛王爷在此路过。两人见地上有个发着光的夜明珠,那马王爷手快,先捡了去。
牛王爷便要来抢,马王爷一时慌了神儿,只好把那夜明珠按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就成了三只眼。”
李五闻言摇摇头。“三姨奶奶讲的比戏文里都好。只是我问的不是这个马王爷,是吴管家讲的,那黄骅邑当年有四大怪。一个丈八僧,一个弥陀佛,一个活土地,还有一个才是这马王爷。”
“嗨!是四大怪呀。”三姨太闻言却不觉得新奇。“我还当是哪个马王爷,原来是听吴桂元胡诌的,他和你打赌来了吧。”
“三姨奶奶,这么说,这个马王爷您也知道?”李五顿时抬了头,忽然觉得自己胜出有望。
“不就是那四大怪吗!我在沧州出生,也待了那么些年头,就从来都没听说过这四大怪,想那吴桂元就是胡诌。”
三姨太太一边绣着香荷包,一边跟李五讲。“吴桂元说的那个马王爷呀,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脸长,长得像马。听说下巴还都兜兜着,有些地包天,一下雨,那雨水能顺着长脸流进嘴里去。”
“哪会有脸长的那么长的人嘛!”李五听着,不禁翻了个白眼儿!
“我当年也说过,这世上哪会有那么多奇形怪状的人,还都聚在黄骅啦!”三姨太边说着,边给那香荷包锁边。“得了,丫头,你瞧!做的怎么样!”
李五掏出手帕擦擦手和嘴,接过了那香荷包一看。虽然只有半个巴掌大,却是精致的正反刺绣,绣的是龙凤呈祥。边角锁的也好,连个线头儿都看不出来。
“真漂亮,送我得了!”李五这回倒不是说客套话,她是当真喜欢这小荷包。
“这个荷包是有主的。赶明儿我再给你做一个,做个大些的,你好当钱袋子用。”
“这个荷包是绣给谁的?也太有福气,我当真有些妒忌这人了。”
李五还以为三姨太是给苏三虎绣的,苏三虎近日里总爱往杜莺歌这儿来。
有时连晚饭都是在后院里吃的。杜莺歌近日的风头,当真是连王惠欣都盖不过了。
“这是我给银川绣的。”三姨太如实道:“你没摸见这荷包里有些许朱砂么?银川近日总爱失眠,我给她绣个荷包,里边装少许朱砂,能养心安神。让她晚上睡觉时放在枕头边,说不定能睡个好觉。”
李五听了,倒不甚言语了。她大概能猜测出来,那银川失眠,多半是因为自己和苏肆安走的太近了。
苏肆安是有妇之夫,自己整日的跟他黏糊在一起,两人闹得不清不楚的,的确是对银川颇有不公平。
只不过,自己就是忍不住想去找苏肆安。只要跟苏肆安待在一起,无论干什么,心里总是觉得踏实。
或许是自己在外边流浪久了,太过于孤独。而苏肆安总是那么温暖的陪伴在自己身边,让自己总有一种找到了家的感觉!
李五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不知羞耻。可是她却害怕自己,会在这种不知羞耻里愈陷愈深。
李五道别了三姨太,自己回了房。这大黄已经在床上等她多时了。
“今儿怎么不待葫芦里了。”李五关上房门,坐在梳妆台前,散开头发,开始梳头。
“咱们过几日去陕西走走吧!”大黄不知为什么钻出来这么一句话。
“你原先不是说想吃正宗的白吉馍吗!咱们出发去陕西,还能吃到羊肉泡馍呢!”
“行呀!咱们架着马车,和肆安一起去。再带上周得意。”
“我是说就咱们两个,离开衢州府。”大黄语气有些停顿,心事重重一般。
“你怎么了大黄?”五忽然觉得大黄这两日有些不对劲儿。这已经不是它第一次提出来要离开衢州府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呀?”
李五猛的转回身,眼睛死死地盯着大黄。
“哪有!”大黄打了个哈气,在床上肆无忌惮的抻着懒腰,眼神却不时的躲躲闪闪。
“不是你说的嘛?想要吃遍全中华,最想吃正宗的陕西白吉馍!”
“你就是不对劲儿!”李五抬起屁股,来床边儿。
“当初是你死活要留在衢州府的。说是帮肆安延寿,渡鬼。积满八方功德,你就能化成人形了!这两日又拼命的劝我离开衢州府,说,究竟是何居心!”
“我能有什么居心,就是在衢州府待够了唄!整日吃了睡,睡了吃的,有些无聊。”大黄翻了个身,背对着李五,小尾巴一甩一甩的,好不逍遥。
“你若是嫌在府里待腻了!赶明儿让肆安带着咱们去山上透透气儿,再叫上周得意。让他开着小王八壳子带着咱们!”
“一口一个肆安的,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大黄语气强硬,好像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算了,你想留下就留下。反正从来都不用在乎我的感受!”
大黄怒呛了几声。顿时化作一阵黄烟,钻回到了葫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