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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林逸君便谄媚道:“娘子,是为夫错了。都是喝酒误事,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会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吧!我发誓今后再也不犯。”
说着,林逸君还不忘挤出几滴猫尿,再干哭两声渲染一下气氛。
“你想不想死?”严子衿冷冷地质问道,语气好不恕
林逸君撒娇似的摇头,速度快的像个拨浪鼓。
“好。”严子衿说时迟,那时快,手握盒子炮,一瞬间就把守贞崩了个脑袋开花。
当时林逸君跪着离那守贞不过半尺远,不止溅了一脸的血,连脑浆子都迸到了嘴唇上。
守贞就那么倒下了,她的两个眼珠子,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林逸君。守贞死不瞑目。
守贞是林府买来的丫鬟,按照当时的律例,主子虽有权利处置丫鬟,可是制下人死亡,也是要受重罚的。
那严子衿不愧是女中豪杰,叫府里的小厮,拿着担架抬着那守贞的尸体,跟着她一起到了府衙门口自首。
那当官儿的也敬严子衿有骨气,便打了她五十大板,让其把守贞的尸体安葬好便是。
“素闻苏府住了一个活神仙,还请苏公子引见,以助我早日脱离我家悍妻的魔爪。”那林逸君请求苏肆安道,眼神艰巨,好个大义凛然。
“这。”苏肆安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按理说,这世间的悍妻不少。不过大忽也就两种原因。
其一是,女人刁蛮耍泼,逆德善妒,此种女子当属可恨。
其二是,男子软弱无能,不成丈夫。女子操持家业,外刚内柔。此种女子当属可敬。
这严子衿每日督促林逸君练武习文,算账理事,不过是望夫成龙,虽然苛责,严厉了些,但也并不为过。
而枪杀守贞一事,严子衿确实是逆德善妒。有悖贤妻之名。
苏肆安道:“恕在下直言,在下并不明白刚才林掌柜口中所说的,‘逃离悍妻的魔爪’是个什么意思?”
林逸君闻言,沉吟片刻。忽的抬起头,两个眸子间闪烁着凌厉的光芒。“我要休妻!”
“休妻!”苏肆安更不便多言,便道:“还望林掌柜海涵,这是您的家务事儿,我也不知道人家大仙儿能不能管。这样吧,您先回去,我把您的具体情况跟大仙儿先说上这么一说,能不能成,这事儿还再看造化。”
林逸君闻言,连忙称谢,也不便多留,便起身告辞了。
这边周得意倒是没同那林逸君一起走。周得意也有好些日子没来苏府,不在这吃上一顿,才不会轻易离开。
“你姑母前几日被妖邪缠上了,你不去看看。”苏肆安道。
“不是吧。”周得意一襟鼻子,“我姑母现在人老珠黄的,哪个妖邪这么不开眼,缠着她做什么。”
苏肆安便把那如意仙的事儿,给周得意讲了一遍。
“呦!这不是没事找事嘛。”周得意翘着二郎腿,嘚嘚瑟瑟的好不逍遥。
第60章 悍妻()
苏肆安问他。“你前些日子干什么去了,快两个月不见你人影了。”
周得意闻言一笑,故弄玄虚道。“别问,你就等着随礼吧。”
“你不是又娶个姨太太吧。”
“不是。”周得意摆摆手。“不过也快了。”
“那凤瑾姑娘怎么办?”苏肆安不禁替美人担心。
周得意招招手示意苏肆安附耳过来。“凤瑾怀孕了。”
“什么?”苏肆安闻言,两个眼珠子差点儿在眼眶里爆出来。
“那你准备怎么办?我舅母知道了吗?得把凤瑾接出来呀!孩子可不能在满春楼里生。”
苏肆安接连问了这么一大串问题,好不担心。
“我哪敢让我娘知道!”周得意身子往后一仰,“我家那老太太的脾气你还不知道?比驴都倔。我家就连最末等的丫鬟都得是身家青白,三代亲属不得有作奸犯科的。她若是知道了凤瑾的存在,还不得把我的骨头架子都给拆干净了。”
“那怎么办?让凤瑾姑娘藏一辈子。”苏肆安白了周得意一眼,总是觉得此是他办的太不稳妥。“以后你回府是个大家,在外边还有个小家,哪能见日的两头跑!”
“这不有娃了嘛!”周得意一挑眉,无所谓道:。“前几天我不是买了个院子,我把凤瑾先安置在那,不得不说。为了给凤瑾赎身,还真是扒了我一层皮。等过几个月,孩子生下来。我家那老太太就是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也能让凤瑾进门儿。”
周得意的语气倒是胸有成竹,可是以苏肆安对周得意母亲的了解。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眼看着午饭将至,苏肆安一定让周得意留下来,说是今儿难得是个名厨子主灶,大家都尝尝新鲜。
这边,苏肆安刚想派人去请李五,那李五就抱着了两壶油茶自己进来了。
李五抱着的,有一壶果子油茶,一壶花生油茶。
那果子,南方方言叫‘壳泡’。须将那面团用擀面杖擀成薄薄的面饼来,再将两张面饼摞叠在一起,只切成铜钱大小的形状。一入油锅,直立马鼓起,便就是果子。
油茶倒也简易些,只把面放在锅中炒熟,生出香味儿来,外和上水搅成糊。直等水开,面糊亦下锅,外边用筷子搅拌。等稀稠合适了撒上盐,椒面等佐料。滚一会儿即成。喝的时候,加一勺麻酱,放入果子。真是道不出的美味。
“我怕凉了,就没香味儿了,一直在怀中抱着呢。周得意,你是真有口福,快去取筷子,碗来。”李五笑将道,忙从怀中拿出两个冒着热气儿的水壶放在桌子上。
“难为你了,还知道惦记我。”苏肆安亦笑道。
“谁惦记你了!”李五打断。“大黄昨夜不是耳朵受伤了嘛,现在躺在床上装病号呢!一大早就张罗要吃油茶,我跑个几条街才买到的。给你带两壶,不过是让你把我买油茶的钱给报销了。”
“哎!咱们也算出生入死过吧。”周得意冲着李五道:“就冲着往日的情意,你怎么还这么认钱。”
“哪个跟你有情义了!”李五白了一眼周得意。“咱们之间有的,只不过是赤裸裸的交易。”
“赤裸裸。”周得意闻言不禁嘴角提起一抹邪笑。“咱俩什么时候赤裸裸过了,那我不是对不起我表弟了嘛!”
李五闻言,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只能装着没听见,打岔道。“你们这儿也该开饭了吧,我今儿就占个便宜,在你们房里入伙了。”
“那你可真是来对了时候。”苏肆安搬了个椅子,请李五坐下。“今儿不是我爹下厨,咱们府里来了个新厨子。是那陆文轩从杭州请回来的,做的一手好素菜。专门儿做饭给我姐姐吃的。我把那厨子给借过来了,换换口味。”
“不是你爹做饭,那就好。”李五一提苏三虎做的饭,就倒胃口。
上回苏三虎做了一盆儿红烧肉炖土豆儿,家里的几个姨娘都奉承着说好吃。那苏三虎听着高了兴,竟接连做了半个月的红烧肉。
从那以后,顿顿饭都是大肥肉彪子,吃到肚子里,再喝点凉水。身子一愰,都能在胃里腻起大油。
也因如此,李五连着拉了半个月的肚子,只要一提苏三虎,就能想起红烧肉。只要想起红烧肉,胃里就忍不住的犯恶心。
苏肆安笑着对李五。“今儿个你就擎好吧,一定让你吃一顿中意的。”
不一时,便上个满满一桌子的菜。倒也不全是素菜,有糖蒸乳酪,观音豆腐,牛乳草饼,鸡髓笋,荷叶方子肉还有一盘胭脂鹅脯。主食是鸡汁莲蓬疙瘩汤。再配蜜饯三碟,冬瓜雀舌汤一瓮,腌樱桃茶一壶。
这糖蒸酥酪是用羊奶蒸制,北方的甜品。牛乳草饼,是用牛乳匀上草药,南方的甜点。这鸡髓笋,是用调料喂养的家养乌鸡,加上第一茬的嫩笋尖,清口鲜味儿。荷叶方子肉是用野猪肉,配上新荷叶炖制,香腻口感。那胭脂鹅脯,又是把鹅腌制成胭脂红色,咸口,最是下饭。
最奇的,还数那观音豆腐。
这观音豆腐,要将墨绿色的叶子,洗净,再用热水浸泡,然后反复戳揉,挤压,直到将叶汁子挤尽。待盆中的清水变成了浓稠墨绿汁子。再拿一块干净的棉布,将汁子筛一番。最后抓一把干净的草木灰,加少许清水调和成灰浆,并反复筛过后倒入绿叶汁中拌匀,才成了这墨绿色翡翠般的观音豆腐。
而这观音树却只有婺州浦江才有。
眼前这一桌子,南北淡甜咸,一应俱全。
苏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