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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怎的知道。”
“贫道自是晓得一二。你嫂子是被这山里的妖精掠去了。”
苏三虎向来胆大,自然不信什么妖邪之说。“妖精,什么妖精。光天化日的,你这道士说的哪门子胡话。”
“小兄弟难道没有听说过,‘国之将亡,妖邪横出’吗?”道士也不多言,从袖中掏出一道符,递给苏生虎。
“此山中有一头雄驴成精,只是时日尚短,还成不了气候。驴这畜生,本性尚淫,此季又是它迷情之季,因此才掳了你嫂子去。此符乃是朱砂定身符。你下山后换上一身女子衣物,拿一条女人没有洗过的裹脚布在雌驴尻上蹭几下,揣在怀里。再次上山,那馿精定会把你掠去。你趁机将此符送入馿精口中,馿精便动弹不得。那精怪与道家有缘,你且勿伤它性命,只把你嫂子救出来便是。”
那道士说得头头是道,待三虎接过符纸,在欲问其他,却不见了那道人踪影。
三虎匆匆下了山,仇老发,大来二来都早在山脚等着。几人都是因雾大走散了纷纷下山的。
三虎把方才见那道士的情形复述了一遍,几人连忙赶回了家。
刘氏找出了自己最宽大的一身衣服。一件红色碎花布衫,一条蓝面帆布阔腿裤子。还有一件鸳鸯戏水的花兜兜。外面的裹脚布早都洗的干干净净的,刘氏只得把自己脚上绑着的换下来。
这几个男人,仇老发上了岁数。大来二十出头,个子高身子膀,那一身女人衣服实在穿不上。二来素来胆子小,一听是山精妖怪便不敢出头了。三虎年岁小,还没长开,个头身材也合适。换上了那一身女人装,若不看正脸喉结,单单瞧个背影。还真是个娇俏的大姑娘样儿。
三虎把擦过雌驴尻的裹脚布往怀里一揣,拿个把趁手的木柄短刀,一个人又上了山。
这次山上大雾又与晨时不同,不仅伴着阵阵腥骚味,还卷沙带石的迷眼睛。苏三虎也不知那雄驴精在哪?何时出现?只能躬着腰,双手挡着脑袋一股脑儿的向山顶爬。
“美人,快来同我欢好。”
山涧里不知从何处传来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霎时间,一阵黑风刮过,苏三虎再睁眼,自己已经被吹到了那馿精的山洞里。
第4章 良心()
那馿精的山洞称得上是阔气,不仅有高床软枕。连屏风,妆镜,一应家具摆设都利落齐全。床头上,柜门上都贴了大大的红喜字。真真是个婚房的模样。
三虎眼见洞中无人,正抻着脖子四处打量。忽的有一只大手在他身后将他拦腰紧紧抱住,另一只手竟从布衫底下伸进他的上衣里来回摩挲三虎的后背。
“美人,你好香。”
三虎的后脑勺处传来阵阵热气,那馿精的嘴巴一张一合,口里出来的腥臭味直激的苏三虎胃里反起了酸水。
苏三虎用力摆臂,踢腿。费了好大力气才从馿精怀中挣脱开来。转身一看,竟恶心得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三虎本以为这馿精不过是头会法力的公驴子,大抵有神通就如同说书人口中的精怪,能化成人的模样。可眼前的妖精多半是个半吊子,法力不到家的,竟是个驴头人身的怪物。
“你这妖物,怎的强占良家妇女!”三虎本计划着硬碰硬,可刚才发现那馿精力气颇大,自己怕不是它的对手,只得智斗。
“美人说话忒寒心,我这如今都修成半个人形了,怎的还叫俺妖物。”那馿精扑通往床上一坐,粗声抱怨道,憨憨的,倒真有几分像人。
“不是妖物你怎的长个驴头,把我掳到这洞中,竟还想要轻薄我。”三虎掐着嗓子,娇声怒骂,眼珠子在眼眶里来回一转,紧接着又质问道:“今早我嫂子也在这山上走丢了。你这淫驴,我嫂子大着肚子呢!你拐她来做甚。”
“美人,原来那大肚婆是你家亲戚。”馿精闻言满脸堆笑。“这可倒好了,以后成了亲,你俩一妻一妾,亲上加亲,都和和睦睦的。”
三虎闻言瞪圆了眼。“淫驴,哪个要同你拜堂。”
“美人怎么一口一个淫驴。”那馿精面露不悦。“俺现在虽还是个驴脸,再修炼个三年五载的,俺也能变成个白皮的俊后生。俺有力气,懂法力,能呼风唤雨。俺有八处山洞,耕田百亩,粮食千担,绫罗绸缎,珠宝玉石无数。哪家姑娘跟了俺,俺都亏待不了她。”
这个夯货,还真有几分家底。苏三虎斗起胆子,向前走了两步,也悠悠的坐在了床畔。
“瞧你模样虽丑了些,说的话倒是在理。比那些穷臭的真男人强了不知多少。倘若你真心待我,我便同你成就了婚姻。”
“美人此话当真。”馿精闻言,难掩心头之喜,一双毛手便摸上了三虎的大腿,开始不安分起来。“美人要多少聘礼,俺这就采办好,再施个法术送丈人家去。”
三虎捂嘴一笑,把那畜生的一双毛手从自己腿上拨开,故意娇嗔道:“你猴急个什么。我还有个条件,你应了我才肯嫁。”
“娘子请讲。”馿精憨笑道,一对驴眼直勾勾的盯着三虎:“从今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娘子有事吩咐就是。”
三虎见那馿精着实憨笨,便提高了调门。“我可是黄花闺女,怎能和别人同伺一个丈夫。你若要娶我,就得把我嫂子给放了。你那八个洞里要是还关了别的女子,也得给放了。从此刻起,你只得留我一个。往后也不许再有别人。”
“这。”馿精闻言,着实心有不甘,本还寻思一妻一妾弄个娥皇女英,双喜临门。如今这美梦怕是做不成了。
又一转念,若是娶了那大肚婆。只怕她嫁过人,跟自己不是一条心思。自己还得白给人家养儿子。况且眼前这小女子,模样虽普通些,好歹也是个没出阁的闺女。也不知她身上是个什么味道,直从她胸口处往自己鼻子眼里钻,好闻的不得了,弄的人心里身上哪都痒痒的。
那驴精反复思量片刻,觉得不算是个赔钱的买卖,便一口应承下来。
三虎见它应了,便忙催着这畜生去放人。那个馿精把三虎锁在了洞里,倒也实在,不仅放了大来媳妇儿,还赠了些粮食绸缎,亲自把她送下了山。
这边驴精一回来便要同三虎洞房,三虎一直没能找到机会把那符纸送入馿精嘴里,如今那馿精倘若真强要行事。事情败露不说,自己岂不是要吃个大亏。
眼看着那馿精脱了上衣,露出一身黑长浓密的胸毛,正准备欺压过来。三虎说是迟,那是快。连忙把符纸塞进了自己的口中,压在舌头下面。
那馿精猛的一扑把三虎压倒在床上,一双毛手在三虎的身上上下乱摸。
三虎眼见不妙,一咬牙,一闭眼,什么都豁出去了。双手紧紧地缠住了馿精的脖子,冲着馿精那直喷臭气的长嘴就亲了上去。
驴精倒也缠绵,见身下的美人如此主动,自己也不能失了阵仗。硬把自己那发着臭气,还沾连着唾液的湿舌头往三虎嗓子眼儿里顶。
阵阵腐败的腥臭味从三虎的嘴里直充头顶,三虎被熏得两眼发花,双手发麻,胃里如斧剁刀绞般的翻江倒海。三虎强忍着浑身的不适,双手捧着那个驴精的脸,自己的舌头也跟着那个馿精的舌头在嘴里来回搅和起来。顷刻,那符纸便被送入了驴精的嘴里。只见那馿精两眼一瞪,浑身打个寒颤,硬邦邦的从三虎身上直直的滚到了地下。
此时的馿精除了眼珠子能转,嘴巴能言,浑身跟灌了铅似的,死死的在地上干挺着,丝毫也动弹不得。
苏三虎见那馿精已经着了道,便连忙掏出了怀中的裹脚布丢在了地上,那布条实在酸臭,早就熏的三虎脑袋疼。
三虎本欲离开,刚行至洞口,转念一想,虽然答应了那老道不害这牲口性命,可倘若以后这牲口再出来害人又该如何?
忽得计上心头,把这畜生煽了可不就好。三虎主意已定,回过身,蹲在那馿精身侧,一把扒下了驴精的裤子,从怀里掏出自己上山时带的木柄短刀,对准了驴精的那根玩意儿,就要下手。
“美人,饶命啊!”驴精躺在地下,大声的哭喊道。“你我夫妻一场,万万不要伤我子孙根。”
“哪个同你是夫妻?哪个是你的美人?”三虎呛声道,一把扯下了身上的红色碎花上衣,露出了平平的精壮的胸膛。
“我乃堂堂七尺男儿,不过是为了除你这邪祟才委屈了自己。你这淫驴,今日我不煽了你,难道还让你以后再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