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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想到你们是个空子。休拿什么障眼法糊弄老子,老子杀人无数,还能栽到你们两个手里。”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不知勒死过多少孩子的麻绳,准备拼个鱼死网破。
苏肆安见状,忙转身欲护住李五和大黄。大黄怎会怕这么个草包似的恶毒老头。
只见大黄不知从何处凭空变出一张符纸,默默念了一段咒语。顿时房间里便涌出了无数个男孩的怨灵。
却看那些怨灵,死状各有不同。有的是被割了手腕放了血的。有的是被割掉了脑袋放了血的。也有被划破了肚子放了血的。那些孩子的怨灵,纷纷聚在一起,一股脑儿的齐齐奔向了于掌柜。
只看那些怨灵小鬼有的咬着于掌柜的脖子,有的咬着于掌柜的大腿,有的活活的啃下了于掌柜的半个脑袋。
只见那于掌柜仍抵死顽抗,胡乱的撕扯着身上的小鬼,有的小鬼被扯断了胳膊,一会儿又自己长好了。接着啃咬着于掌柜的身躯,有的小鬼被扭断了大腿,一会儿自己又长好了,接着撕咬于掌柜的肚子。不出半刻,于掌柜便只剩一副骷髅。
大黄见了刚才的场景,心里默念道。无量天尊,凡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自己种下的因果,便要用自己的鲜血去偿还。便又默念了一段咒语,拂手收回了小鬼。
却说周得意这边也拿着苏肆安给的参军府密信,交给了双桥镇镇守使。
镇守使见是参军公子的命令,又高兴告破了拐卖男童的案件。便立刻派了兵马,查封于记棺材铺。
大黄又让李五在客栈后院设了法坛,念了整整三日的《无量心经感应篇》,渡化枉死的男孩们轮回转世。
一切就绪后,三人启程回了衢州府。
第34章 七夕()
转眼便是七夕,李五道好不容易过节,要犒劳自己。便撇下了大黄。拉着银川,娘们儿们一齐逛街去了。
周得意自然是又去了满春楼,自打上次请陆文轩吃过饭后。周得意和凤瑾倒相处极为热络,听闻周得意言下之意,便是已经成为凤瑾的入幕之宾了。
每逢做寿,过节,便是苏三虎最为头疼的日子。他府里几个姨奶奶,除了三夫人杜莺歌外,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是哄这个也不是,陪那个也不是。总要忙的不亦乐乎。
苏肆安一人闲来无聊,便找了几幅王羲之的帖子,在花园里摆上书案,喝着清茶,大笔一挥,临摹起来。
忽的有下人来报,说是陆氏票号的陆公子前来拜见。
陆公子,岂不就是陆文轩。自打上次在卞江园吃过饭后,苏肆安倒是再没见过陆文轩。
今日陆文轩无故到访,苏肆安虽然不知何事,却碍于陆家地位,又因上次陆文轩相助于自己,便决心要以礼相待。
苏肆安忙收了书稿,命下人带陆文轩到书房一聚。
那陆文轩也是个懂礼数的人,并未空手上门,而是带着颇多礼品还并带了一顶荷花灯。
“一些小糕点,家人从北方出差带回来的。听闻苏贤弟祖籍是北方人,便带来给苏贤弟尝尝。”
苏肆安定睛一看,有桂花糕,栗子糕。云南的鲜花饼,咸肉饼。北京的驴打滚等京八件。天津的麻花,河北的火烧,还有不知名洋点心,有西洋的饼干和巧克力。
“陆兄真是费心了。”苏肆安忙接过小吃,放置在桌案上,又让丫鬟给陆文轩奉了茶。
“实不相瞒,愚兄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托苏贤弟相助。”陆文轩开门见山道。
“陆兄怎的如此见外,有何事但讲无妨。”
“也不是什么大事。”陆文轩喝了口茶水,缓缓道来。
原来陆文轩十二岁那年,曾与家人走亲访友来过一次衢州府。
那日也正是七夕。陆文轩听闻全城的女眷皆会七夕这日的夜里在河边放花灯祈福。便吵着嚷着同家丁一起去河边看热闹。
可是陆文轩和家丁到河边时,天色已经很晚,岸边早就没了什么人。
陆文轩颇感遗憾,方欲走时,竟看见上游突然缓缓流下了一支花灯。
且开那只花灯,却与旁的不同。普通的女子七夕夜祈福,便会在花灯上写上自己的心愿,以此岂求织女娘娘保佑自己梦想成真。
可是那只能流下来的花灯上却没有任何只言片语,只是在花灯上插了一朵荷花。
那只花灯亦是个荷花的模样,假荷花灯拖着真荷花,花开并蒂,真是美好极了。
不知这样美好的花灯主人会是个怎样的女子?陆文轩思虑着,并顺着河畔带着家丁往上游处去寻。
“那陆兄可见到了放荷花灯的女子。”苏肆安亦好奇道。
“见了。”陆文轩颔首答道,“不过只见了个背影。”
却说陆文轩同家丁顺着河畔往上游处去寻,一连走了约半个时辰,眼看就要到水源的尽头。
陆文轩大失所望,欲折道回府。忽的看见一个十多岁的红衣小姑娘站在水源的尽头。
那小姑娘背着身子,一条长长的麻花辫子吊在脑后。身量很瘦弱,平行的衣领露出了白白的脖颈,那小姑娘的脖颈很长,像天鹅般优雅,端庄。
就是她,陆文轩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荷花灯就是这个姑娘放的。
待陆文轩将来赶上前去时,那红衣姑娘已经转进了一顶蓝色的素轿里,被人抬走了。
“我今日来也不为别的,听说贤弟的府里有一个能掐会算的仙人,便想请贤弟为愚兄做个引荐。”
“陆兄是想寻人?”苏肆安有些吃惊,想那也是十多年前的事,陆文轩怎的会为了十年前遇到的一个姑娘,而记掂了今天。
“在下正有此意。自打听凤瑾姑娘说,苏贤弟能梦中见鬼魂,我便觉得咱俩有缘。”陆文轩坦白道。
“我自从十二岁那年的七夕之夜,见了那位红衣姑娘起。便时常梦到那个姑娘,手持一柄荷花灯向我走来。虽然我从未见过那红衣姑娘的正脸,可是在梦中我看的却是那样的清晰。就是这样一个梦,我竟然连续做个十几年。这也是为我为何执意要把陆氏票号的总店搬到衢州府的原因。”
苏肆安闻言,也觉得新奇不已。自己梦中见鬼,已然是个怪胎。这陆文轩竟然十年来只梦到一个女人,若是能有缘相见,怕是该传成佳话了。
苏肆安素来仗义,心善。他本就喜欢结交陆文轩这样的君子,而且陆文轩手托之事并非丧尽天良,有悖于天理伦常之事,他何有不答应之理。
这边,苏肆安又让丫鬟上个些点心,那边他便连忙派下人人去请大黄。
转眼大黄便到了,嘴里还叼着只烧鸡。苏肆安同陆文轩讲了大黄的法力。那陆文轩先是对大黄拱手作揖,苏肆安便把陆文轩所托之事复述给了大黄。
“此事不容易,我也是没甚办法。”大黄边啃着烧鸡边回道。
见到面前的黄皮子竟能说人话!陆文轩一时吓了一跳,不过还好他颇有修养,倒并没有显得太过于慌张。
“实在不行,陆公子今夜就多带几个下人去河岸边守着,自古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倘若真的有缘分,也就见到了。”大黄继续出主意。
陆文轩闻言,也只好叹口气。心中暗想,一切听天由命吧。
转眼便是傍晚时分,衢州府今日好不热闹。
全城未出阁的姑娘都纷纷出了门,该烧香的烧香,该许愿的许愿,该放河灯的放河灯。
李五小时候被河水淹过,所以素来不敢靠近河边。也从来没有在七夕之夜放过河灯。
今年亦是如此,李五拉着银川出去逛个一整日的街,拿着苏肆安的银子,买了一马车的东西,那便是她最欣喜的事儿。
这边陆文轩发动了整个陆府的家丁,沿着衢州府河岸三丈远站一人,把整个衢州河守的死死的。
苏肆安亦去帮忙,他同陆文轩两人便在水源尽头截着,誓要把那红衣姑娘等到。
眼见已经入夜,衢州河岸边聚满了姑娘和许愿的花灯。陆文轩和众人便在那一个的盯着。
死死地看着有没有只放着一朵荷花的双荷并蒂灯。
慢慢的夜越来越深,岸边的人也越来越少,陆文轩心中掩不住的失意。
眼看着岸边已经一个人没有了,那些家丁整整在河岸边站了一个晚上,也懂累得筋疲力尽,陆文轩彻底放弃了。
忽的,打南边不知何处抬来了一顶轿子,轿子旁边还跟着个驼背的跛脚老头。
“是她吗?”陆文轩